送两盘菜吗?
别说岁知松冷漠见死不救,在他心里,绝不愿为了个陌生人去搭上颜诺诺的,他可以自己前去涉险,却没办法接受颜诺诺遭受程玉萱那种未知的待遇, 光是想一想便让他难以忍受。
万一当时周茜她们那些不长眼的也想要为难颜诺诺她们呢?万一警.察没有及时赶到呢?万一她们碰到的不是周茜,而是更凶残的歹徒呢?
岁知松在这头担心后怕, 生气颜诺诺不爱惜自己, 可那头颜诺诺却完全没有悔意,人家在班上炫耀锦旗的时候语气中还隐隐有几分骄傲。岁知松每每看到事后颜诺诺那笑的极为开心的得意神情,便呕的心疼。
岁知松结合前两次自己被甩的经历,他是真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颜诺诺的, 这辈子就是用来来还债的。
其实真要说还债,那也该是还情债吧,但岁知松这可怜见的,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是把老家长的心都给Cao碎了一遍,要说颜华刚都比不上他对颜诺诺更上心。想岁知松小小年纪,竟是为了颜诺诺这个做事不仔细考虑的人成天Cao心,就是分手后也不得安宁。
岁知松:我太难了。
可偏偏岁知松独自揪心许久,但挡不住他和颜诺诺已经分手了的事实啊。所以岁知松这两天是理也不想理颜诺诺,纯粹是因为他看到那笑的没心没肺的傻蛋就来气。
颜诺诺今天的示好,岁知松最清楚不过了,但他都没办法讲清楚自己在生什么气。颜诺诺做的是好事,是见义勇为,岁知松怎么舍得去骂她呢?可偏偏,就是来气。
但现在,岁知松对上颜诺诺抿唇委屈的模样,只能长叹一声,独自纠结许久的郁气也没了。
颜诺诺见他没有说话,故意装作很凶的语气说:“你仔细听啊!我可就只讲一遍!”颜诺诺也很不满,岁知松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父来了,这两天对她总是冷着一张脸。
颜诺诺认为自己特意选了这么简单的第一道题,主动来给岁知松台阶下了,结果对方居然还不搭理自己!
岁知松沉寂了几天的眼眸终于有了丝丝笑意,恰似冬日破冰刹那间春暖花开,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也不算让颜诺诺太没面子。
颜诺诺言出必行,一口气把题三两下连说带写给讲的通透干净,全然不顾周围观众的想法。她心里憋着气还有丝丝委屈,便只埋着头在练习册上写写画画,根本没有去看离自己近的呼吸咫尺的岁知松的眼睛。
若她稍稍抬眸,便能瞧见那双眼里倒映着浩瀚星河,但仔细一瞧,却又只装满了独独一个自己。
颜诺诺讲完了题,如同最初抢走那只笔时一般,干脆利落的将那只无辜极了的笔再次一把拍在了岁知松面前。
小姑娘昂着脖子,很有几分傲气地说:“你懂了吗?”
岁知松被她这神来一笔折腾的,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不过半响,他缓缓强效出声,仰视颜诺诺,温和回答说:“懂了。”
岁知松现在态度可好了很多,颜诺诺有心想问他为什么生气,奈何周围聚集着一群吃瓜群众,她只得讪讪放弃了这个决定。
颜诺诺只能丢下一句:“晚上记得排练啊。”便遗憾离开了。
下午排练时,颜诺诺在练完舞后,不动声色地靠近钢琴一侧的岁知松。
她咳嗽一声,摸了摸钢琴盖子,没话找话说:“今天天气好像……”
结果颜诺诺还没说完呢,岁知松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起身走了,走的还特别快,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故意找话题的颜诺诺。
岁知松是不生气了,但还记着要借此给颜诺诺一个教训,让她下次行事小心一点。
颜诺诺连忙小跑跟上他,她献殷勤说:岁知松,你是急着回去吗?我家司机就在学校门口,你要和我一起吗?”她当然知道岁家的司机也在,但纯粹就是为了找点话跟岁知松说,最好能一举弄清对方到底在生什么气。
岁知松突然顿住了脚步,他微微垂眸望向颜诺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下次你做决定之前,可以更仔细的考虑一些吗?”
颜诺诺只迷茫了一瞬间,便立马想起了前几天沸沸扬扬的周茜那件事。她怔怔地看着对方,有些傻乎乎地问:“我做错了吗?”
她的眼睛清澈懵懂,别人稍稍一眼便能轻易看穿。
岁知松那些预备好的说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睫毛动了动,最后说:“没有。”
他注视着颜诺诺,深邃的眼底有什么在闪动,蓦地肯定道:“你做的很对。”只是我会担心。
但我所谓的自私的想法,并不应当去影响你的决定,尤其是善意的。
岁知松明白,颜诺诺首先是一个拥有思想的独立个体,其次才是他的女朋友。
他懂得尊重女性,这一点在对待颜诺诺上他一贯做的很好。这得归功于岁知松自小接受的Jing英教育。
岁知松刹那间释怀了,他看着仍旧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