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着粗气一边追在他身后喊着:“少主!少主!跑慢一点!当心摔着!”
大管家追了几阶,看着仿佛无穷无尽的阶梯感觉实在跑不动了,撑着膝盖颤抖着手指指着白无常对两边的侍卫说道:“快……快去护着点他!”
同一时刻,殿内——
“你就这么养着他?”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红衣青年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没骨头似的瘫在摇椅上:“哟,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这都过了……咦,多少天来着?”
“一年五个月零二十二天。”男人原本就黑,回答完这句话之后脸色更深了一层,整个人仿佛要冒出浓郁的黑烟来。
白墨额角抽了抽:“记这么清楚,难为你了。”
男人冷哼一声,轻轻推了推刚停下的摇椅。
白墨咂摸了一下嘴巴,仔细品了品这声哼,然后咕咚咽了口口水,难以置信地坐起身回头直视男人:“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是个牲口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养着呀,都养了快一年半了。而且……成魔也并非出于他自愿,我总得教他点自保的本事。”白墨翻了个白眼又瘫回椅子里,“诶,不过你不觉得,养孩子其实也挺好玩的嘛?”
“他不成魔就要死。”男人走到白墨身边拿走了他手上凉透了的茶杯,换了杯热乎的让他捧着,然后分出一缕神识看向一路飞奔的rou团子,表情嫌恶地继续答道,“养孩子一点也不好玩。”
白墨不置可否,端起热茶嘬了一口,然后被烫到,眼泪汪汪地伸出被烫得鲜红的舌尖在冷空气里晾着。男人看见他这副招人的模样便忍不住弯腰凑近,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对方牢牢困在自己的Yin影中,而白墨还不知死活地顺势舔了一圈上唇,将偏厚的唇瓣舔得shi漉漉的,格外好吃的样子。
男人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原本浅棕的人类瞳孔瞬间变成金黄兽瞳,他刚张口想咬上那片好吃的嫩rou,分出去的那缕神识却觉察到一丝不对劲,表情扭曲地暗骂了一声人瞬间没了影。
白无常Jing力再旺盛也不过是个六岁的熊孩子,跑了一会阶梯终于体力不支,眼看就要一脚踩空,众侍卫满脸惊慌大管家也是一副要昏过去的表情。
此时一个穿着黑金战甲身上似乎也在冒着黑气的黑脸男人凭空出现在他身边,一把将差点跌个狗吃屎的娃娃拎了起来,离地三尺高。
“放开我!放开我!干爹!啊啊我要干爹!放我下来!让我去找…找……”白无常被人抓着背后的衣服提在手上,疯狂踢蹬挣扎未果,便愤怒地抬头瞪视对方,然后对上一双更加愤怒的金黄兽瞳。
远处暗色的云层闪了几下,传来些许低沉的隆隆声响,然后一道巨大的白光撕裂天幕,伴着一声近乎爆炸的巨响——大晴天劈了一道响雷!
男人偏深的肤色在雷光的照射下泛着惨白的光,将本就刀削斧凿的轮廓映得更加深刻而凶悍。
白无常嘴巴瘪起来抖了两下,眼看就要嚎啕大哭,台阶上方传来木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一个清亮悦耳的男声传了过来:“这么大动静干嘛呢,吓得我本来扑通扑通地小心脏都要停跳了。”
天空瞬间放晴,rou团子也被人轻轻放在了地上,白墨冲立在台阶下身着黑金甲胄的人微笑了一下,传了一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密语:“啵啵你。”然后摸了摸飞扑进他怀里的胖墩的头,将小胖子的脸拉扯成各种形状。
男人仍然冷着脸,但是耳朵却泛起了莫名的粉红。
“噶嗲……不要债捏窝撵惹,窝有好重哟的四要缩(干爹……不要再捏我脸了,我有好重要的事要说)”白无常在大人无情地蹂躏下艰难地表达自己。
“什么重要的事呀。”白墨松开小胖墩的脸,又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男人瞬间出现在椅背后和他一起看着小胖墩。
白无常被凶狠的兽瞳盯着,瑟缩了一下从白墨怀里爬起来,乖乖地站在椅子边然后说道:“我学会控制魔气啦!我还冻了一片花瓣在冰湖里!干爹也去看看好不好!”
“好呀好呀,来,坐干爹腿上来,干爹带你骑龙龙。”说完张开双臂朝白无常示意,白无常看着椅背后的男人明显更臭的表情朝他一吐舌头,然后飞快地侧坐上白墨的大腿。
男人不情不愿地化出巨龙模样,头伸到白墨侧面,面朝着胖墩张开血盆大口,刚要发出一声吼便被白墨伸手压着鼻头合上了嘴:“噫,好臭。”
黑龙委屈地喷了个响鼻,偏过头去露出脊背,白墨便摆弄起椅子上的机关,将椅背靠上巨龙的背部牢牢卡住,然后伸手揪了一下黑龙的背毛示意自己准备好了,对怀里的小胖墩说:“起飞咯!飞高高,摔扁扁,哈哈哈哈……”
于是巨龙窜上了天,在云层中翻滚游动,椅子一阵颠簸,吓得小白无常疯狂大叫眼睛都不敢睁开。
不过几个起落便到了冰湖上,巨龙轻巧落地,然后慢慢低下身躯让椅子接触地面,等人将椅背后的机关解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