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蛋上,他温柔地摸了一会长着黑金斑纹的蛋,然后才开口说道:“都老夫老夫了,突然说这种话干嘛呀这是。”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狐疑的看向对方:“不对,不对。黑砚,你老实告诉我,以前你是不是老趁我睡觉的时候舔我。”
男人摸了摸鼻子:“啊?哪次睡觉的时候……”
白墨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了,翻了个白眼:“难怪我每回睡醒都感觉身上黏黏,难怪大管家还有赤脚仙他们每次看一眼就知道我又找你去了……合着你这孽…唔……”
男人不待他说完便干脆的堵上了他的嘴,细长的龙舌轻而易举地撬开对方的齿关,探进去纠缠着他柔滑的舌尖嬉戏。
白墨挣了几下也挣不开,便放松下来安心享受,嗯嗯呜呜的哼着,一手搂着巨蛋朝男人传了句密语:“孩子面前也这么放浪形骸,老yIn龙,不知羞。”
男人与他稍分开:“它只是个蛋。”说完又迫不及待地继续啃吻起对方甜美的唇瓣。
白墨一手搂着蛋,一手摸着男人的头,思绪渐渐飘远。
2.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一个很尴尬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白墨还不是那个一呼百应统领着整个雪域魔族的大魔王,而黑砚却是一条因为太过无聊而选择在雪山深处沉眠的上古巨龙。
魔族在数千年前只是一群未开化的,不分种族亲缘相互厮杀啃食的妖魔鬼怪。
而白墨便是在某一场持续了数月的大规模战役的战场中诞生的。
之所以说是诞生,因他无父无母天生地养,乃是集这尸横遍野之地无数尸气戾气炼化而成的魔。
黑雾自战场正中凝聚而起,四面八方的极恶之气便汹涌而来尽数没于其中,最后化作一个白发似雪的赤裸少年。
他冷漠地看着周围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而四周沉浸杀戮的妖魔们却并未在意这天地间的异动,他们的脑子里只有无休无止的饥饿与眼前的杀戮。
——不填饱肚子,就会死!
——不杀尽对手,就得死!
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焦尸与浓烈的血腥味混合而成的刺鼻气味,熊熊燃烧的烈火随处可见,耳边充斥着激情厮杀的妖魔们狂躁的嘶吼,还有未死透的生物在火焰中发出的凄惨哀嚎。
腥臭的rou体与碎块被甩得在空中四散,从伤口处喷溅的鲜血在高温作用下形成了血雾盛景,地面上粘稠的血ye混合着雪水汇成了一片看上去一望无际的血海。
白墨赤着脚踏上了被热血融化了的雪层,溅起的血花落在他的脚背与小腿上,很快便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结出一块又一块的暗红印记,为那赤裸的身躯平添几分艳色。
他像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不合时宜场景的致命诱饵,白皙、美丽、赤裸、纤弱、看上去不堪一击,还有星星点点沾在身体上的血ye带来的一丝性感。
这些特性融合在一起,让沉浸在暴力带来的兴奋中的妖魔们只消看上一眼,就产生了一种更为原始的、粗野的冲动与欲望。
但这瞬息万变的战场并不是一个适合发泄这种欲望的地方,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这股冲动转化至另一个熟悉方向。
撕裂他!啃噬他!毁灭他!让他的身体上染上更加热烈而鲜艳的红!
白墨毫无表情的面具在周围的妖魔鬼怪们一致朝他扑来的时候被打碎——他笑了,像一朵妖冶绽放的食人花。
然后抬起手,轻松的,像拂去一颗尘埃般,将离得最近的不知死活的物体,撕成了两半!
新鲜的戾气与怨气吸收进体内,热烫的鲜血喷射在脸上身上,沿着滑腻的皮rou向下流。
他伸出嫣红的舌尖去舔那偏厚微嘟起的唇瓣上沾着的血ye,笑容变得更加美艳了几分,惹得周围的魔物更加前赴后继地冲上前来——
送死!
每杀一人,他就更强一分!
战场中的死亡、恐惧与戾气催生他!滋养他!成就他!
整个战场,就是属于他的饕餮盛宴!
而他,便是这修罗地狱中的——王!
白墨踏着一地尸骸,浑身血污与尸灰,徒手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到周遭再无一人敢上前,而他在血与灰掩盖之下半遮半掩的身体,再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的想法。
魔族的天性,便是以强者为尊!
“无聊。”
他对着放下武器跪了一地的妖魔鬼怪们开口说了诞生以来第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雪山深处,有个不知道怎么存活到现在的弱小鼠妖小心翼翼地推开头顶的尸体,开口问道:“还……还打吗?”
“嗤,不打了,无聊。”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拎起地上豁了口的铁斧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战场。
然后接二连三的,许多妖魔都选择了离开。
“可是不打了……吃什么?”鼠妖看着众魔迅速消失的背影弱弱的问道,声音被雪域的寒风一吹,便散在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