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了一巴掌,难以置信爬起来和温世仑撕扯。
安胤恒赶紧命人将他们俩拉开,证据确凿,周月兰因为蓄意杀人罪被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温世仑倒是构不成犯罪,毕竟在大安朝也没有重婚罪,顶多骂几句渣男。
本朝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游景殊思索之下,将重婚罪也写入了正在编撰婚姻法里。
温家案子,让所有人哗然。
“我就说温老板不像哥儿,哪有哥儿长得那么高。”
“温老板太惨了吧,明明不是哥儿却被迫嫁给汉子,那他和游尚书岂不是不能有孩子了。”
“肯定会和离吧,毕竟没有孩子,游家应该不会同意。”
“我倒是认为不会,你是没看见游尚书和温老板有多好,羡煞旁人。”
“感情再好又如何,没有孩子还是白搭,游尚书可是长子,长子嫡孙,游家怎么可能同意他和一个不能生孩子男人在一起。”
“不仅是游家不同意,温老板多亏啊,他仪表堂堂,相貌英俊,要是早知道他不是哥儿,不知道有多少哥儿和女子想要嫁给他。”
“哎,都是该死温世仑和周月兰,耽误了两个好男人。”
平城上下,没能等来游景殊和温琅和离,反倒是等来了一场婚事。
“这喜服是我和韫薇做,你们俩一定要好好。”宋绫婉将喜服送到温琅和游景殊房里,拉着两人手叮嘱道。
“娘,您放心吧,我们会。”温琅侧头对游景殊咧嘴一笑。
游景殊眼睛里浮起笑意,“嗯,我们会。”
他们俩成亲那天,温琅还是傻,游景殊又是残,特别草率,连宴席都没有办。
现如今有了条件,自然要补上一个盛大婚礼。
温琅重新换了身份文书,也擦去了眉心红痣,每天去店里偷偷看他人特别多,每天想和他说媒媒人也不少。
“以前温老板是哥儿时候,我只觉得他丑,怎么长得和汉子一样,现在知道温老板不是哥儿后,我竟发现温老板长得可真是器宇轩昂,俊朗不凡。”
“我也是,我也是,温老板现在不经意看我一眼,我都要脸热好半晌。”
“温老板肯定去换了身份文书吧,之前那份肯定就作废了,那他和游尚书婚姻关系是不是也作废了?”
“这样算来应该是如此。”
“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我觉着温老板应该更喜欢哥儿,你看他以前和游尚书多好。”
“哼,我看不见,温老板对女子也很温柔,说不定其实更喜欢女子些。”
温琅将餐盘放下,安抚两位正争吵不休客人,道:“我对哥儿和女子没什么偏好,我只偏好游景殊。”
他一句话,让在座众人瞠目结舌,对上温琅含笑眉眼,几人刷红了脸。
天啦,温老板也太痴情了吧!
偏好游景殊是什么意思?果然温琅和游景殊是两情相悦,感情甚笃吗?
那他们这些人还有机会吗?
温琅淡定离开,留下一个高深莫测背影,供人揣测。
平城百姓们甚至开始下注,赌他们俩到底会不会和离。
此时南疆也传来好消息,柳风掣率军出征,打得喀鲁敕人一个措手不及,他打法难以捉摸,变幻莫测,直击要害。
再加上新王纳托迟迟未归,纳托留在王宫心腹竟然有了私心,有意扶持尚还年幼王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喀鲁敕顿时陷入内忧外患境地,让所有人都未想到是,断掉一臂纳托竟然潜入了镇南王府,想要劫持柳风泽夫人和孩子。
等柳风掣赶回去时候,王府上下一片血红,他嫂子已经断了气。
他看着嫂子遗体,红了眼,拿起刀便追了出去。
景玥,等我!
游景玥强忍住恐惧,抱着孩子一路狂奔,他必须得活下来,和这个孩子一起。
若是他也死了,柳风掣该怎么办。
他不能死,他还要和柳风掣成婚,还要带柳风掣回平城去和爹娘兄长请罪。
琅哥将他送出来,他要是死了,琅哥又该如何在家里自处。
小孩子很乖,一直没有哭,游景玥一直在跑,不敢回头,但是他总觉得纳托就要追上来了,他憋着想哭冲动,咬紧牙关,即便跑到浑身没力,他也不敢停下来。
“你很能跑。”
游景玥猛地一回头,纳托居然就在他身后。
他看见了纳托空荡荡袖子,那是被柳风掣斩下来手臂。
惊恐到极限,游景玥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将手按在腰间匕首上,他知道自己三脚猫功夫不是纳托对手,可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不能死!
纳托看着他动作,突然笑了出来,“有趣。”
明明是只蝼蚁,居然不乖乖等着被碾碎,还敢反抗。
游景玥将孩子放到大树下,手里握着匕首,浑身颤抖,纳托靠近他,他便胡乱挥舞着手中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