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别做梦了。
不开火锅店,上下两层楼的店铺卖什么好。
陈玉平琢磨了好些日子。
正儿百经的酒楼,对面就是沈记, 想要酒楼生意好,除非他亲自掌勺。
这么热的天, 整日整日围着锅灶转, 光想想他就忍不住打哆嗦。
钱!是肯定要赚。却不是这么赚。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卖小吃。
南街店里和家里小摊卖得小吃,并不放在这个店里卖,会乱了价格。
他这店铺多阔气, 得有点逼格才行, 虽然也是卖小吃。
卖小吃怎么了?
就算是卖小吃也是可以很有格调。
正如我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嗯,店里卖得也不是小吃, 是人生。
陈玉平把自己给逗乐了,哈哈哈哈地笑了好一会,虽然有点中二,有点傻,说不定在这些古人的眼里,还挺眼前一亮颇得野趣。
主题算是定下了。
接着就是想店名,店里的布置等等琐碎。
如今整个店子的装修布置都已完成,就剩下店名。
叫什么好——
六月初四。
这日,陈玉平和崔元九将手头的事彻底捋清楚了,总算可以回家歇歇缓口气。
离店子开张满打满算也就两天。
关于店名,依旧没有头绪。
陈玉平不着急,这事儿急不得,越急越不得法,大不了,随便取个店名得了呗。
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准备,他悠悠闲闲的和宝贝儿子玩耍亲昵。
粗粗算着,得有十来天,没有好好的与草哥儿香亲香亲。
“乖崽,阿爹的心肝儿!”蹭蹭脸,再蹭蹭鼻尖,再蹭蹭额头,再蹭蹭胸口,陈玉平宛如一个色鬼,使劲的吃着宝贝儿子的嫩|豆腐,还一口一个乖崽,心肝儿,大宝贝,哎哟!rou麻的真是没眼看,光听一耳朵都觉得牙酸。
偏偏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高兴。
尤其是草哥儿,笑得好生灿烂,满满地全是欢喜,天真无邪的笑声,是山间叮咚的泉水,是初春的暖风盛开的百花,是拨云见日的刹那,是世间最为美好最为动听的天籁。
眼见父子俩嘻闹了半响,陈老爹不得不出来提醒:“平哥儿,当心草哥儿笑岔气,瞅瞅,他头发里都沁了层细汗。”白嫩嫩的小胖脸,像是抹了层薄薄地胭脂,浅浅的粉红,圆溜溜地大眼睛格外的见水润,真是好看极了!
“我看,还是直接给他擦个身,估摸着后背也shi了。”
“乖崽,咱们歇歇。”陈玉平将宝贝儿子抱放在腿上,让他小小的背靠在自己的腹前,摸一把小脑瓜,手上全是汗:“累了累了,休息一会再来玩。”
陈老爹兑了半盆温水,帕子拧个半干递给三儿子。
天热,衣裳穿得单薄,并不需要脱。
草哥儿很配合,乖乖巧巧的窝在阿爹的怀里,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还知道自己撩起衣裳露出小肚子,nai声nai气地说话:“肚子。”仿佛很好玩,一点不知道羞羞,咯咯咯地笑啊笑。
给他擦大腿时,他就喊脚脚,胖乎乎的小脚,小小的,rou嘟嘟,刚好能握在手心,陈玉平满腔父爱宛如火山爆发,没忍住,捧起宝贝儿子的脚,响亮亮地亲了一口。
把草哥儿逗得哟,又开始笑了起来。
“还闹,还闹。”陈老爹非常的无奈,赶紧将孙子抱过来:“等会又出一身汗,我来给他擦。”
陈玉平挠挠了额角,胳膊挡住了脸,他便悄悄儿地对着儿子眨了眨眼睛。
然后,草哥儿又一次乐开了怀,在陈老爹的怀里笑歪了身子。
“你,你可真是!走,走,往屋里呆着去。”陈老爹拿手赶着三儿子:“没个正经。”
陈玉平便笑笑嘻嘻地进了灶屋。
晚上。将睡着的草哥儿抱放进床内,陈玉平忽得对旁边的崔元九道:“我想到店名了!”
“叫什么?”
“偷得浮生半日闲。今儿下午和草哥儿玩耍时突然想到的。”
“这……”崔元九略有迟疑:“旁人看着,肯定不知道这店是干什么。”
陈玉平觉的这不是问题:“没事,咱们店子大,又在正街上,来来往往走过路过,往里瞄一眼就知道是卖什么。”
见他这般胸有成竹,崔元九笑了:“行,听你的,就叫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明儿去做牌匾。”
店里卖什么小吃,陈玉平早就想好了。
钵钵鸡,素锅串串,烤rou串,灌汤包,冰饮,酸梅汤,凉粉。
卖钵钵鸡是因为南街小店和家里的摊子,卖得拌面需要放鸡丝,索性就搞个钵钵鸡,每天需要的鸡越多,价格方面自然能得更多的优惠。另外,鸡骨和鸡爪也可以熬高汤冻,做出来的灌汤包比用猪皮冻做的味道更为鲜美。
素锅串串旧岁卖过,口碑还是很不错的。
加个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