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个护具了,所以他放下心里那点芥蒂,点头答应了。
“不过有一点希望阮阮明白,给你戴贞Cao带是为了保护你,不是束缚你,也绝没有什么怀疑的意思。”
“我明白的。”阮念棠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你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回国。”肖言春转头看向慕泠,示意他出去,慕泠清楚是要去解决刚刚的事,他是目击者也是当事人,肯定是要出面的。
阮念棠也猜到了所以没有挽留,但是随着慕泠的离开身体的热度也一点点被带走,先前的恐惧又卷土重来,他本想撑过去不妨碍他们办正事,最终还是在房门即将关上的前一刻哭了出来,“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殿后的肖言春心痛得不能自已,如果之前是如遭雷击,眼下则像是心脏上刚刚被劈开的窟窿里钻进了细小的电流,疼得五脏肺腑都跟着抽痛。
苏文琛的心疼也不亚于他,垂在身侧的双手脉络尽小,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凶狠:“你留下吧,我们去解决那些混蛋。”
去而复返的肖言春快步躺回床上,将阮念棠抱进怀里后才发觉他一直在颤抖,“乖棠棠,不怕,我在呢……”
就这样轻声哄了许久,阮念棠才停止抽泣和颤抖,带着惊惧与情事后的疲惫沉沉睡去,身后的肖言春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Mors一行人收拾完毕赶赴机场,只留下法务部人员处理昨日之事,公关部经理主动请缨留下控制舆论导向。
于是飞机起飞前,“皇冠河豚涉嫌性侵Mors泄欲助理”就迅速登上V国头条,连“Mors世界杯夺冠”都被压在其后。
接着不到两个小时,全世界都沸腾了,各国网民开始自发检举皇冠河豚一系列违法犯罪行为,就连沉寂多年的睡粉一事也被重新提上台前,迟到多年的口诛笔伐让皇冠河豚背后财团彻底乱了阵脚,官方声明发了一个又一个还是挡不住人民群众义愤填膺的声讨,只好灰溜溜地发了一句“期待法律还以公正”后关了评论。
这一切与飞机上的几人没有关系,他们正享受着胜利与失而复得的喜悦,热切期待着晚上的国宴。
“国宴上是不是可以见到主席?”阮念棠心情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即将回到故土的兴奋感将心底的异样冲淡些许,又不想毁了他们的好心情,所以一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嗯,不止有主席,高层领导基本上都在。”秦岸爱不释手地揽着他,心想应该找个手铐,把他们铐在一起最好。
“国宴有什么好,我从来都吃不饱。”陶煦吃着牛排,还不忘分享经验:“吃到七分饱再去就差不多了,不过千万注意不能吃味道重的,被发现就惨了!”
阮念棠被他逗得笑了,“那是你饭量太大啦,我就不一样了。”
陶煦余光见他笑了,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不用把国宴想得多么神圣,除了主桌的菜是热乎的,别的桌都是凉的,还不如吃火锅呢!”
阮念棠聊着聊着,心情渐渐轻松不少,最后终于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回国,稍作梳洗便奔赴国宴,Mors毫无疑问坐在主桌,阮念棠属于管理人员,坐在偏外围的一桌。
席间觥筹交错,虽然气氛不算热烈倒也融洽,阮念棠那桌都是自己人,就更随意自在了。
余悦就坐在他旁边,一直切实履行着陶煦赋予她的任务——不让阮念棠喝酒。
同桌有一位是爱劝酒的,一圈人都被劝得喝了不少,唯独阮念棠半天下来滴酒未沾,后半场那人像是被激起了斗志,总是冲着阮念棠劝酒。
“小阮呀……昨天那事儿我听说了,来,这一杯是替你压惊的……”
“都说了阮助理不会喝酒,赵哥还是找别人喝吧。”这话余悦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因而此刻脸色很不好看。
“没喝过怎么知道不会喝?来来,一杯酒下肚万事全不顾……”
阮念棠不是不会喝,只是不喜欢喝,他觉得酒味辛辣难以入喉,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嗜酒如命,但今天他有点心痒,都说一醉解千愁,那喝一小口就能解一点愁吧?
他顺从地接过赵经理递来的酒杯,不顾余悦的劝阻一饮而尽,嘶——好辣!还是好难喝!
他皱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倒把余悦看乐了,转头又想起来自己貌似任务失败了,脸也跟着皱起来:“完了完了,弟弟要骂死我了!”心里一愁,竟也开始喝上了。
一边自己喝还一边替阮念棠满上,瞧那架势是索性自暴自弃了!
“喝吧喝吧,说不定弟弟看你醉得可爱,就顾不上骂我了哈哈哈!”
阮念棠两杯下肚后脸颊红润,脑袋也不太灵光了,自己却浑然不觉,还心想他莫不是遗传了老爸的好酒量,这么高度数的白酒喝下去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沾沾自喜地自斟自饮起来。
赵经理一看这小不点终于上道了,欣慰地与他推杯换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