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要投奔夏侯将军的!南齐皇帝无道,欺压黎庶,不拿我们的命当命,我们想要投奔将军谋求一条生路,绝无二心!”
霍光知道他们难免有戒心,便伸手将身上绑着的刀剑都扔在地上,他身后跟着的人见此,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有样学样的将武器都丢在地上。
哐啷叮当的在地上成了一堆,足够有诚意。
方副将在上头看了许久,见此情景,不免啧了一声,朝霍光喊道“想进去投奔我们将军也成,但我可做不了主。”
他自从昨日知道这支队伍接近樊门关就开始在这儿等着了。
“有什么条件,您尽管开!”霍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要命一条。
方副将有些敬佩霍光的胆识,倚在墙头上朝着他一指“你!敢不敢进来,让我们将军见见你!”
霍光微怔,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点头,安抚好了身后的弟兄,孤身进了城门。
守门人上上下下将他搜过一遍,才敢放他进去。
“你为什么投奔我?不怕我一个不高兴把你脖子拧断了?”夏侯召歪在椅背上,闲闲的看着霍光,又将目光转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成亲,霍光这些人投不投奔他,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樊门关的兵已经够多了。
“想必将军一定是不记得在下了。”
霍光此言一出,又让夏侯召将目光转向了他,夏侯召上上下下打量了,印象里丝毫没有过这个人。
霍光喉咙里有些干涩,清了清嗓子方才继续
“当初在下是平城侯府的护院,将军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府中的老夫人趁着将军不在府里,无事生非,硬要闯入正院?”
夏侯召自然记得那次,童童站在院子里等他回来,冷冷的月光倾射在她身上,温柔又恬淡。但他却生了好大的气,生气她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危险的情况却偏要留下来。
他缓缓点头,霍光知道他是想起来了,便又继续。
“实不相瞒,小人当时也在其中……”说起这个,霍光不免有些羞愧。
“宛姑娘聪慧,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众人劝退,当日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担心将军您回来会恼怒责怪我们,便恳请宛姑娘在您面前说说好话……”
‘宛姑娘聪慧’这句话说在了夏侯召心坎儿上,他的女人,能不聪慧?面上放缓了几分,多少削减了几分冷漠。
“你继续。”他右手指轻轻扣了书案,发出细微的当当声。
霍光瞥了一眼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便又将目光滑开“宛姑娘却说,您是个最恩怨分明不过的人,也最为大度,必定不会迁怒无辜。后来果真并无一人受罚,小人之后投军,也一直感念将军高义。”
夏侯召这才清楚,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在外人面前一顿吹嘘他品行高洁,这才惹来投奔这一出。
真是……
夏侯召敲了敲书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又暗暗腹诽,他在童童的心里当真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小丫头还怪会夸人的。
“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你带来的那支队伍,依旧由你来带。”夏侯召虽然同意将他们留下,心中却依旧有所防备。
“将军,骝城知府求见。”
夏侯召大多也想得出骝城知府是为了什么前来,无非还是来献殷勤的,当即打发了“不见,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爷没空见他!”
这十二城的知府里他最不待见的就是骝城知府,半点脑子都不长,回头一定要换一个。
霍光一愣,这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说好的磊落光明,大度宽容呢?
霍光带来的那一队人算是真正的入了樊门关,夏侯召将他们安置在军营较为热闹的地方,好观察。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像是漆黑的幕布笼罩在天上,夏侯召走出营帐门的时候,木左珩像一只小牛犊子一样撞在他身上,好在他力气大,转手反倒将木左珩钳制住了。
“你干什么?”夏侯召单手钳制了木左珩的两个手腕,空出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顶。
看着军营里来来往往的人,夏侯召还是将人拖回了自己营帐中,教小舅子这件事儿,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省的小舅子丢脸再去给他姐姐哭。
木左珩使劲挣了挣,发现纹丝不动,眼睛瞪圆了去看夏侯召“你卑鄙无耻!你骗人!”
“我怎么就骗人了?”夏侯召拍了一把木左珩的脑袋,力道不小,让木左珩一个踉跄。
木左珩头晕脑胀,却还是瞪起眼睛看着夏侯召
“你骗人!你明明说等我有能力了就从你身边把姐姐接走,你说话不算话!你都要和她成亲了,我怎么把她接走!”
木左珩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夏侯召斜着眼睛打量,这小舅子就哭起来跟他媳妇像,但是哭得丑,没童童好看。
夏侯召将手松开,木左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夏侯召踹了他一脚“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起来说话!”
木左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