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张着嘴,试图吸取一口鲜凉的空气,然而沦陷在爱chao中的神经却让人无暇他顾,shi漉漉的双眼泛起一片空茫。他快要窒息了。
大概从他无意投向自己的目光中读到了求救的信号,科瑞恩适时放缓动作,像给他充气似的悠然顶进去。半晌,身下那片赤裸的胸膛恢复了起伏,科瑞恩这才再次加快进出的频率,将他的呼吸捣得碎乱急促,最后变作虚弱的气音。
把人折腾得不行。
事后估计又要面对好一阵冷脸了。但不怕,谁让他“喝醉”了呢,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装傻。呵。
科瑞恩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光用手指就把谢尔德送上高chao之后,在他还射着的同时抽回手,换了饥渴已久的Yinjing猛挺进去,瞬间找到前列腺的位置,狂浪研磨起来。
“啊啊啊嗯……!”
做了那么多次,科瑞恩还是第一回听见谢尔德尖叫,有些沙哑,总体却甜腻婉转,而尾音则接近示弱的呻yin,让他意外之余,心里像被什么狠抓了一把。
这是爽的吧。
原来他之前一直说自己技术烂不单是讽刺。
顿悟之后,科瑞恩的动作愈发不留情,照着甬道深处的软rou尽情劈干,误打误撞地,竟然让谢尔德短时间内又高chao了一次。
前列腺哪里经得起这样高强度的连续刺激,身下又酸又疼,涓流一般的快感从中一滴滴析出,很快便汇成奔涌的江流,决堤似的冲开情欲的阀门。
这回谢尔德眼泪都出来了,他不知道科瑞恩什么时候跟着射的,又射在了哪里,只知道在解禁的瞬间蜷起身体,半伏在床上无声流泪。高chao的余韵仍在作妖,促使他无意识痉挛两下,看起来像极了抽噎。
科瑞恩想看他服软不错,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把人弄哭。事实上,眼泪是种让他手足无措的东西,尤其是谢尔德的眼泪。
以前他们吵架吵得最凶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样。
科瑞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僵在那儿半天,才想起自己还有装醉一途。于是谢尔德刚平复完,身上就压了个该死的男人,迷迷瞪瞪地舔他:“还要喝……”
敢情把他的眼泪当成酒了。
“走开。”抗拒的话语染了哭腔,听着就像在和情人撒娇一样。谢尔德被自己恶心到了,清了清嗓子正要严肃地再说一遍,科瑞恩却瞅准时机亲了过来,舌头食髓知味地往他嘴里顶。
还真没完没了了!谢尔德用力咬了他一口,毫不留情。嘴里顿时腥腥咸咸,和着眼泪的味道一起,让他不满地皱紧眉头。
科瑞恩也不是第一次被谢尔德咬出血,开始还会和他吵上几句,现在已经能“大度”地不和他计较了。
成功把对方的嘴唇吮得又红又肿,科瑞恩装模作样地咂咂嘴:“咸的。”
始终不习惯和他挨得这么近,谢尔德这回推拒的时候用上了十成的力:“快放开我!你个神经病。”
“神经病?”科瑞恩眯了眯眼,就在他险些暴露的时候,忽然演技爆发了一把,头一歪,倒在谢尔德身上哼哼,“医生给我治治。”
被压得喘不上气,谢尔德终于认命了,好言好语地说:“你先起来。”
磨蹭了一会儿,科瑞恩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谢尔德自认身手从没这么敏捷过,迅速从科瑞恩身下钻出来,一刻不停地往床下跑,离远了才抄起掉到地上的枕头朝他砸过去。
“我给你治!”
这一连串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微妙的反应,谢尔德脸色突变,迈着两条酸软的腿快步往浴室赶,就连砸没砸中科瑞恩也来不及看了。
而中途截下枕头的科瑞恩,一抬眼就看见谢尔德远去的身影,以及从他两腿间蜿蜒淌下的浊ye。
科瑞恩只觉鼻腔一酸,好像有什么ye体跟着流出来了。
Cao……这也要争个输赢么?!
未免太不甘寂寞了吧!
骂骂咧咧地扯来一团纸巾捂在鼻下,科瑞恩不由怪罪起让他狼狈的罪魁祸首来。然而一想到那个情色的背影,鼻子即时热得更厉害了。
真是神经了,那副身体说是Cao熟了都不为过,杀伤力怎么就这么凶残。又不是那些成人电影里性感火热的男优……不对,男优也没让他这样过。
就在科瑞恩不断地自我挣扎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怕谢尔德笑话自己,科瑞恩试图拿开纸团——幸好,鼻血止住了。可惜高兴不过两秒,拆台的血ye愈加汹涌地往下滴,措手不及间流了满腿。
嘶!科瑞恩赶紧兜住了往浴室冲,要弄到床单上谢尔德估计会把整块料子塞他嘴里。被嘲就被嘲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听见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谢尔德还以为那头熊又要来sao扰自己,于是加紧系好浴袍。谁知科瑞恩一进来就埋到洗手池边,目不斜视地往脸上泼水。
谢尔德清楚地看到从他指缝中流过的水带了点红:“怎么了?”
“没事。”
流鼻血?谢尔德迈出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