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人保护着他。有一次他出门, 马车在道路上被几个地痞无赖拦住, 随后他便听见那些地痞的一声惨叫, 他的马车继续缓缓前行。除了那一声叫声, 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再一次,丫头们送来莲子羹, 那时他并不饿,没吃放在桌子上,当他从前院回来, 桌上的莲子羹被人倒在了花瓶里,几天后那盆花枯萎死了。
此刻他终于明白,原来是宋白派人暗中保护他,为了让他儿子放心。
律儿嫁了一个好相公呢。
大夫人被关着,不妨碍夜仙蕙看望,她住的院子没有梅氏的好,失宠后,下人对她能冷就冷,但也不会怠慢了大夫人,谁知道大夫人会不会突然从新得宠呢。
屋子,传来瓶子破碎的声音,还有一声声的骂声,儿媳如烟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屋里,李氏蓬头垢面气红了脸。如烟可没来招惹李氏,而是不知李氏发了什疯,竟派人下人叫她来。
她来了,李氏却对这下人打骂,做给她看?
夜家李氏撑掌后院,小小妾室爬到正妻头上,爬到平妻之位。正妻好欺负,硬生生丢了自己儿子婚事,就算人家是双儿,那也是嫡双儿,瞧,人家不是嫁给平王,当了平王妃。
天道好轮回,失势了,你就得乖乖呆在后院里。
“母亲这是怎么了,叫我来看你发疯?”如烟不给好脸,冷问。
李氏拿起杯子,摔到如烟脚下,如烟也不躲,夜中冕已厌恶及了李氏,若是她在出手打伤了她,呵呵,李氏还不得进尼姑庵。
李氏想想,沉住气,“你进来,我有话跟您说。”
“说吧,何事。”
下人退去,李氏将门关上,道:“听说梅氏怀上了?”
如烟冷不丁看了李氏一眼,她想干什么?“是,怀上了。”
“我本不想同你说,仙蕙嫁出去不好干涉娘家之事,只能找你,你可明白梅氏怀孕意味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还不是家产,李氏做的所有,跟家产有关系。夜中冕宠爱梅氏,梅氏身边有夜中冕的眼睛,“知道。那母亲又能如何?让他滑胎,要他命?!万一事情败露,母亲可知有怎样的后果。父亲不会放过你,夜逐律不会放过你,不如等他生下孩子,等孩子长大好分家产得了。相信父亲不会亏待我夫君。”
她何必去冒险。
“你以为真这么好?我是妾室抬平妻,一旦正室诞下嫡子,在夜家,我不会分到任何家产,这是夜家长辈们的规定。”
当年她不过是个屠户女儿,使手段嫁进夜家为妾,起初夜中冕还是少爷,对她算不错,她给夜中冕生下两个孩子,夜家长辈也没将她抬为正妻。
后来夜家遭难,夜家长辈让夜中冕娶了梅家嫡双儿为正妻,夜家生意终于有了好转,可梅家却因为帮了夜家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梅家被屠杀满门。
从那之后,夜家长辈们说,一旦梅氏诞下嫡子,他的孩子将继承夜家。李氏的一双儿女将一分也拿不到。
梅氏第一胎是个双儿,老夫人及其喜爱,给双儿置办了两处财产,为他以后做好打算,说带着她给的财产出嫁,到了夫家会有好日子过。老夫人偏心,她从不待见夜仙蕙夜宇绒。
老夫人厌恶他们,说他们不过是庶子,以后给些钱财打发出府自立根生得了,她夜家的东西只有嫡子嫡双儿能得。
所以她气啊,多年来,她在老夫人饭菜里下药,她终于死了。她给夜逐律留下的两处财产也会成为她儿子的。
“宇绒是我儿子,你是他妻子,一旦分家,你们拿的只有银子,一个商铺也拿不到,不管你是宇绒的正妻还是妾室,不管你以后给他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宇绒没有财产,他们什么也不会有。”
夜宇绒不会做生意,他好赌,分家没有店铺只有银子,银子终有一天会被他输光,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将水深火热.....
如烟咬牙,“母亲要做什么?”
“你聪明,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你做不到,父亲在梅氏身边安置了四个下人,时时刻刻不离开梅氏身侧,父亲在防谁母亲难道不知?”
“我有办法支开梅氏身边的下人,到时候你约梅去莲圆就好。”
“母亲好算盘,如果梅氏出事,父亲第一个怀疑的是我,以我的身份,只有被乱棍打死的下场,母亲再让夜宇绒娶合你心的小姐,一举两得。”
“你可以不做。”
如烟怒拍桌子,“你巴不得我死,难怪梅氏不是你对手,难怪夜逐律会成为京城恶毒双儿,看来我小瞧了母亲的手段,哼。”
“慢走不送,等你好好消息。”
如烟走远,夜仙蕙带着跟随丫鬟来到她母亲院子,程瑞心高气傲,女子后院他不肖进入,只在大厅跟夜中冕闲聊着。
夜仙蕙的肚子越来越大,从她动手杀了程瑞那妾室的事,程瑞跟她起了隔阂,对她更没半点喜欢之意。若不是她身怀有孕,父母让他陪伴来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