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把蘸酱递给小七,“去病,你不喊我爹, 我也把你当成亲侄子。”
“比侄子好。我三爷都没给小马和小牛做过好吃的。”小七道。
霍去病端起灶台上的饺子跟上去,“那是因为他们有爹有娘,还有祖父祖母, 有很多人疼。”
“疼你的少?”卫青过来见最后两盘被谢琅端过来, 小七手里还拿着好几个碗,就舀点水给小刘据洗洗手,“别气你三叔。”
小刘据十分好奇,“去病哥哥不听话?”
“不听话。你别跟他学。”卫青道。
小刘据点一下头,认真说“我不学。我最听话啦。”
霍去病朝他脸上拧一把,痛得小刘据龇牙咧嘴, 霍去病高兴了。
“别欺负他。”谢琅看不过去。
霍去病“以后就没机会了。”
谢琅想问怎么没机会, 忽然想起刘彻都把立太子的圣旨准备好了, “吃饺子。”见卫青拉着小刘据进来, “据儿, 咱们晌午吃煮的, 晚上吃蒸的好不好?我和你舅父包太多,一次全蒸了吃不完。”
“好的。”小刘据点一下头,“三叔,给我勺,我自己吃。”
谢琅给他夹一个,沾点酱放他勺子里,“这样要是不好吃,待会儿就别蘸酱了。”
小刘据嗯一声,咬掉半个饺子,砸吧砸吧嘴咽下去,眼睛瞪得滴流圆,显然对饺子的口感很意外。
谢琅递给他一根筷子,“用这个插着吃。”
“我会夹。”小刘据道。
谢琅笑道“那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
小刘据一口气吃了十个,卫青都吓到了,因为饺子是他包的,就没有小的,“据儿,肚子难受不?”
“不难受。”小刘据打了个饱嗝。
谢琅笑喷,“别吃了。晚上还做。”
小刘据脸微红,“我不吃啦。”
“我等一下去找陛下,让他再在你家住几日。”卫青很好奇五天之后,他小外甥会不会胖一圈。
谢琅“那得把他的换洗衣物拿来。”
“我知道。”饭后,闲得无聊的卫青当真去隔壁找刘彻。
刘彻得知他儿子在谢琅家很开心,便让卫青把他的衣裳送过去。
两天后,刘彻回城处理了淮南王刘安和衡山王刘赐,再去谢琅那儿接他儿子,看到胖了一圈的小刘据,刘彻一点也不意外。
这几日北风阵阵,不是Yin天就是下雨,谢琅不可能领着小刘据到处逛,“据儿,你三叔做的饭好吃吗?”
“好吃。”小刘据好奇地问,“父皇是来三叔家吃饭的?”
谢琅道,“不是,是来接你回宫的。”
“啊?”小刘据张大嘴。
刘彻挑眉,“不想走?”
“你在我家住快十天了,还没住够?”谢琅笑着问。
小刘据不好意思了,“我还可以再来吗?父皇。”
“当然可以。”谢琅替他回答,“等下大雪了,不用跟博士学文识字,就让你父皇或者你舅父送你过来。”
小刘据看向刘彻,“现在就走啊?”
刘彻看到他眼中的不舍,“吃过晌午饭再走。”
小刘据高兴了,“小七,我们去喂鸽子。”
“走吧。”小七端着小米,拉着小刘据的手往西去。
刘彻望着小刘据的背影,忍不住说,“他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一样乖巧?”谢琅接道,“你儿子本就是个乖孩子。他若不乖,长到二十岁就得暗示你退位。”
刘彻瞪眼,“他敢!?”
“你敢不敢?”谢琅反问。
刘彻不知道,因为他还没做好准备,他父亲就去了。
“陛下,不好了!”
刘彻和谢琅同时转过头。
小黄门从外面跑进来。
谢琅脱口而出,“淮南王死而复生了?”
小黄门脚下一踉跄,险些摔个五体投地。
“别吓他。”刘彻瞪一眼谢琅,上前两步,“出什么事了?”
小黄门大喘一口气,“绣衣使者江充把馆陶大长公主的车马收了。”
“江充?!”谢琅忙问,“乌江的江,充饥的充?”
刘彻“你知道?”
“听说过。”何止听说,谢琅特意找村里人打听过。
村里那群包打听以为谢琅同他们一样闲的,就把知道的全告诉他了,也不管是真还是假。
谢琅想着刘据还小,他当时又住在村里,没法收拾江充,便把他抛之脑后。没曾想江充先撞到他面前。
谢琅明知故问,“馆陶大长公主要效仿淮南王?”
“她可没那个胆子。”刘彻笑笑,“到底怎么一回事?”
小黄门“江充发现大长公主带人在驰道上行走,就把大长公主的车马拦下来。大长公主说是太后准许的,江充就说她可以,随从不行,就把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