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生不出儿子来?
“你和莲花成亲三四年,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比她大,为何就不能让着她?”转身指着青砖大瓦房,“你自己当十年泥瓦匠也盖不起这一处宅院。不看在莲花给你生个孩子的面上,只看房子,你也该向着她。”
谢莲花的丈夫哑口无言。
“想让我饶你嫂子一命也行。”谢琅道。
谢莲花丈夫不禁皱眉,“叫我给莲花陪葬?”
“冤有头债有主,找不上你。条件也不难,莲花的孩子我们带走,从此跟你们家没关系。”
谢琅此言一出,钱小花等人停下来。谢莲花婆家嫂子就想跑。冯英朝她腿上一脚,“给我老实点!”
“你们别欺人太甚!”
谢琅循声看过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和谢莲花的丈夫有几分像,“这话该我说,你们别欺人太甚!”
“莲花不是我们害死的。”老妇人道。
谢琅轻笑一声,“我说是,你们村谁敢说不是?我要是想欺负你们,跟我过来的就是他们,是廷尉府的差役。”
“这位谢里长,年纪轻轻口气可不小。”
谢琅转过头,看到一位Jing神抖擞的老者往这边走来,又见其穿的不甚好,但很干净,和周围村民有些不一样,“你是他们村里长?”
“是的。不如谢里长年少有为。”
谢琅点头,“你是不如我。自打我当上里长,我们养蚕里的人都住上了青砖大瓦房,家家都有几贯钱,还都有一头大牲口。”
老者噎的说不出话来。
谢琅轻笑一声,看向谢莲花的丈夫,“常言道有后娘就有后爹,我们不是想欺负你,是担心孩子跟你受罪。”
“我没打算再娶。”男人脱口而出。
谢琅能看出来他心里这样想的,便指着他娘,“你娘是不可能同意的。你娘同意,我们就不要孩子。”
谢莲花的丈夫转向他娘。老妇人说不出话来。
“看到了吧。”谢琅再次转向他们村里长,“我刚才并没有吓唬你们村的人。你不信我,大可去问问亭长,我谢三郎今年二十三,没服过兵役,也没服过劳役。知道为什么?”
“陛下下旨给我们家三郎免了。”冯英接道,“我是三郎的二嫂,我可以对天发誓,陛下亲自写的圣旨,东方朔去传的旨。圣旨此时就在三郎家放着。”
众人脸色变了。
钱小花双手叉腰,“怕了?当年我们把莲花嫁到你们村时,跟你们说好好待莲花,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也以为我们吓唬你们?也不去十里八村打听打听,亭长如今见到我三郎叔都口称三公子。”
“东方朔也是这样喊三郎的。”冯英接道,“东方朔说三郎是他好友,三郎当着东方朔的面说他没东方朔这种朋友,东方朔都没敢吭一声,还三天两头去教三郎家的小七学文识字。”
谢琅笑道“跟他们费什么话。莲花那种不长脑子的,人家夸她几句她都能把头割掉给人家,这群人都拿莲花没办法,你们说再多他们也不信。”
“也是。一个比一个无知,不可能相信你一个种地的能惊动当今陛下。”冯英道,“更不敢相信你还有许多好朋友,其中一个还是长平侯卫青大将军麾下的将军。”
站在谢琅对面的老者终于变脸。
谢琅开口道“孩子给我们不?”
“你问他们。”年迈的里长开口道。
谢琅转向谢莲花的丈夫,“我们只要孩子和牲口,犁、耙和耧车都给你,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你逢年过节去看看莲花就行了。”
“我只有那一个闺女。”男人不舍得。
谢琅转向李秋月,“他想孩子,想见孩子让不让他见?”
李秋月转向她男人,因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她也拿不定主意。
小七的大伯只知道打打杀杀,“三郎叔,我们听你的。”
“两个月见一次。”谢琅道,“行就这样,不行我们一样会把孩子带走。你今天不给,我明天领着差役过来接孩子。”
谢春娥开口道,“给吧。我嫂子家有钱,两个儿子大了,但也没到娶亲的年纪,这么多人疼一个孩子,孩子跟着他们远比跟着你们好。”
“你要是能撑个五六年,那我做主,六年后,孩子八岁大的时候,给你送过来。”谢琅道。
钱小花忍不住开口,“不行!”
“他撑不了那么久。”谢琅瞥他一眼,“就凭他有一个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不通情且不达理的老娘。”
自己的娘什么德行,自己清楚。
谢莲花的丈夫道,“一个月一次。”
“过些天你去给公家做事,一走一个月,你怎么去看孩子?”谢琅建议李秋月把孩子接走,就是担心孩子的娘没了,爹不在家,孩子跟着祖母过一个月,等谢莲花的丈夫回来,孩子已被偏心的祖母,和不懂事的伯娘折腾傻了。
男人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