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事情闹大,还因为他们其中不乏对行止虎视眈眈的人,也许会抓住你来威胁行止也不一定。总之怎么都是危险,我现在能把你藏在这里也只是一时的,行止很快就会找到你。我…”她还没有说完,舒言就打断了她: “没关系了,我既然已经决定“往下跳”,这些都不重要了。”
陈医生怔怔地看着他:“你确定不用我帮你找个心理医生吗?”舒言听完笑起来:“你说,我就算真的逃走了,要怎么重新开始生活呢?”他摸上自己的眼睛,“而且,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是我囚禁了他,让他除了我的身边哪都去不了。他不也因为我变成了”盲人“吗?”
陈医生神色大骇,却什么也没有说。
“你不也说了他会很快找到我,既然病源会一直跟着我,医生又怎么能治好我的病。况且病不至死,也许病着病着也就习惯了。”至此,两人不再谈这件事,转而聊起了家常。舒言看起来和以前一样,除了脖子上的那道疤。陈医生看到却没有多问,这件事已经再没有她能插手的余地了。对于这个侄子,她似乎从来都没好好了解过他,到了今天她也只知道方行止把舒言藏了半年,这半年没有人知道方行止具体对他做了什么,她即使好奇却也怕触及舒言的伤口,所以两人都默契的避而不谈。聊的差不多了,估摸着方行止没多久就会找到这里,陈医生就先行离开了,走前她还是忍不住对舒言表示了歉意:“现在说抱歉可能已经晚了,但是还是对不起,舒言。”
“陈医生,谢谢你,让我有了‘能逃出来的一天’。”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有需要记得联系我。说来可笑,可是你记住,现在不要轻易离开行止身边,目前只有他才能保护你。”
“那我还挺枪手。”舒言笑起来,陈医生见他还能自嘲,和以前一样,刚才惴惴不安的心也放下一点。
“还能笑我就放心了。走了。”
陈医生刚转身离开,舒言上扬的嘴角就放了下来。他摸回那间和自己家一模一样的卧室,恍惚间真的感觉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到今天也没有想通,方行止究竟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他在“自己的家里“走来走去,新奇的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直到他走进书房,摸到书架上的书,他一开始以为这些书也被”复刻“ 了,直到他拿下其中一本,用手指轻轻地“读”了起来。他站在书架前,“读”了一本又一本,最后他发现,这些书全是方行止给他写的盲文情书!
突然他被人一把抱住!他吓得手上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宝贝,找到你了。”
番外一
圣水
虽然陈医生说离开方行止身边可能会更危险,但舒言现在严重怀疑这是方行止的另一个计谋,只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的生活和以前几乎是一样的,也没有被囚禁的感觉了,也许和自己的心态有关系,也许是因为方行止有意在克制自己的控制欲。除了在某些方面体力实在是跟不上年轻人。方行止性欲旺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医院回到这个“家”之后,工作之外的时间他三天两头就跟条发情的野狗一样一看见舒言就抱着他顶来顶去。舒言受不住他的撩拨,总是很快就缴械投降。次数太频繁让舒言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方行止只好把抑制射Jing的环随身携带,每次做之前就给舒言套上。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舒言知道不让方行止做是绝不可能的事,想着两个人能出门走走转换一下注意力。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出门是十分奢侈的。他曾经试过一个人走在人行道的导盲带上,结果顺着导盲带一头撞在水泥柱上,肿起来的包过了一个礼拜才消下去。后来他就明白这个世界对残疾人并不是那么友好的。
现在有方行止能陪着他,他连导盲杖也不用带了。出门前方行止把舒言裹得严严实实,围巾厚的挡住了舒言的大半张脸,舒言被憋的笑出来:“我要窒息了,至于捂这么紧吗?”
“外面很冷,如果感冒我就不能亲你了。”重点是后半句,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开始方行止非常不想让舒言出门,非要把他关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欣赏才好,但是看到舒言脖子上的疤又只好妥协。就这样两个人手牵手出了门,舒言想散步所以拒绝了方行止要开车出门的提议。
就在家附近走了走,这一片都是带花园的别墅区,但是正值寒冬也没有什么花可看可闻的。他们一路走出别墅区,脚下是嘎吱嘎吱的雪声,天很冷路上没什么人,雪地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印在往前延伸。为了防止舒言滑倒,方行止抓他的手握的很紧。他的体温一向很高,很快两人的手心都出了汗,但是谁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舒言在父母去世后就没有享受过散步这样普通又难得的事了,谁又能想的到方行止成为了他的眼睛。
“这附近有公交车站吗?”舒言突然问道,方行止转过头看到从舒言嘴里呼出来的热气,下意识伸手去抓了抓,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一会儿问一下门卫,你要坐吗?”方行止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