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堆积了半天的工作,已经是后半夜了。公司除了他其他人早就下班了。方行止摘下眼镜,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没有丝毫困意。看着高楼之下的大半个城市仍旧灯火通明,顿时对现在的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力。
看着天上微弱的星光,舒言的脸自然地显现在他脑海里。这个时间,你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呢?乌云闭幕的那一刻,他转身一把抄起旁边的西装外套推开办公室的门。
才分开几个小时,方行止就又出现在舒言的家门前,随着他的到来,小区里夏蝉喧闹的声音都小了些,似乎都在忌惮这位不速之客。周围的野猫躲在黑暗里瞳孔冒着绿光,朝着方行止的方向发出恐吓的嘶嘶声。
方行止面色平静地撬开客厅外已经生锈的防盗窗,一跃而进。皮鞋的鞋跟轻轻敲在木地板上,他按照月光的指示把手指搭在白色的扶手上,沿着墙壁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舒言卧室的门前。修长的指节慢慢握住门把,微微转动,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蓝色的月光透过门缝反射在方行止的左眼上,将他眼中的欲望暴露的一干二净。
随着门缝越来越大,窗外的晚风鱼贯而入,素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方行止缓步踏进房门,风肆意吹着,他的脸也在月光投射出的影子里忽隐忽现。眼中则散发着狼一样的目光,他绕着床沿像雄师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床上的舒言。
突如其来的风让舒言换了一个睡姿,动作间白色棉质背心的边缘露出点粉色的ru晕,宽松的睡裤也因为微微曲起的小腿几乎和走光无异。
方行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出卖了他的想法。舒言恬静的睡颜,微微张开的嘴巴让他的喉结不住地上下翻滚。
忽然,舒言身上的月光被一个巨大的Yin影一点点遮住,是方行止。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然后,就这么静静的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夜。
在天光大明前他伸出手拂开舒言额前细软的碎发,俯身偷到了他的第一个吻,随后转身离去。没有人知道这一夜方行止都想了些什么。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几天,直到方行止迎来了难得的假期。舒颜明显不会邀请他,所以他只好再次不请自来。他熟门熟路地翻进舒言的客厅,在厨房找到舒颜专用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旁若无人地走到卧室门前打开一条缝,正好看见舒言在换上衣,被拉长的脊背上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裤腰边缘有两个小小的腰窝,换裤子时露出的腿和他躺着的时候一样好看。方行止看的口干舌燥,抬起水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关上门。下一秒舒言就开门从方行止眼前走过,一路摸到卫生间。
卫生间很小,但是方行止不想错估舒言任何的“Jing彩时刻”,他侧身闪进去,堪堪躲开舒言去拉门的手。然后他就眼看着舒言拉开裤子放出半勃的性器开始放水,方行止面色微变,目光黏着舒言的下半身不放。那是很符合舒言本人长相的性器,颜色较浅,十分秀气。连从布料边缘探出的耻毛都让方行止心跳不已。舒言抖了抖Yinjing上残留的尿ye,方行止的心也跟着抖了抖。接着舒言抽了张纸擦擦性器的顶端,穿上裤子摸到洗脸池洗了手,然后开始刷牙。根本自己只要后退一步屁股就会被方行止勃起的性器顶到。
方行止还是什么都没做,跟着洗漱完毕的舒言出了卫生间。看着舒言用自己刚喝过的杯子喝水简直不能再愉悦了,一整天他都跟在舒言附近寸步不离。其实舒言的每一天都在家里度过,极少出门,日常生活是单调枯燥的。但方行止因为能看到这样的舒言而兴奋不已,尤其是舒言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这种光明正大的偷窥给他带来无尽的隐秘快感。白天他可以看到更清晰的舒言,每一根毛发以及每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管。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舒言扶着护手去开门,身后跟着的方行止却不知消失在什么地方。门外是护工小蔡,这个护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龅牙所以说话的时候总是漏风。
“喏。你的早饭。”小蔡把早饭塞到舒言怀里,差点撒了他一身。然后别开舒言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还大声嚷嚷道:“你怎么又不开空调,一会儿打扫卫生你是想热死我吗?”
其实小蔡从来不打扫卫生,舒言是知道的。有一次小蔡说他在打扫卫生,舒言路过时听到里面传来他玩手游时的叫骂声。
“你他妈会不会玩啊!A他A他!你煞笔啊!草泥马的!老子的屌都玩的比你好。我看你不是从你妈逼里出来的,是从你爸屁眼里出来的,玩的这么屎!”
书架上的灰也越积越厚,还是舒言自己看不下去清理了一下。有一次还差点被书砸到头,后来他为了安全只好先放着不管。打电话给公司反应情况的时候,公司屡次以人手不足的借口来推托。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其他的公司来代替,然后就拖到了现在。
小蔡见舒言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他给公司打电话投诉的事情,所以愈加肆无忌惮起来。而且他还特瞧不起舒言整日在书房“写书”,都是些幼稚的要死的东西,装什么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