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想!”小男孩立马道,同时,陈医生也叫了舒言一声。过来将他扶到躺椅上,小男孩想跟过去,被他妈妈一把按住了。
“等你成功了我再告诉你。”舒言没回头,脚往前,声音往后。
陈医生也听到一些他们地对话,笑着调侃舒言:“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调皮的一面。”
舒言躺在椅子上:“我挺喜欢小孩的,想过很多次如果我有小孩,我会教他什么。”
“你刚才教的挺好,只是你确定那个胖子不会事后报复吗?小孩子的恶有时候比大人想象的更可怕。”
“这个胖子同学如果聪明,就不会以一敌多。只不过是仗着自己魁梧耍威风,小孩子心性更多一些,算不上恶。倒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如果不加以引导,以后可能不只是推桌子了。世界上如果选出一个最坏的人,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一个笨蛋。”陈医生不置可否。
结束之后,孩子央求妈妈要了舒言的电话,俨然一副要拜师的架势。舒言报完号码,护工早就在等了。小男孩依依不舍地跟他道了别,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按时汇报结果的。
过了两个礼拜,舒言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小男孩的电话打来,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他激动的心情,语无lun次地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结果比舒言想的还要好。
第一个礼拜,胖子只是不再欺负他们,但是小男孩希望胖子给所有人道歉,所以这个游戏又持续了一段时间,胖子虽然不再参与,但是被冷落的滋味很不好受。终于抹着眼泪给大家道了歉。这个游戏还一度被隔壁班抄袭,很快就风靡了在整个学校,只不过是大家轮流站最后一个,校园氛围都和谐了不少。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这种简单的集体游戏总是乐此不疲。
电话最后被孩子妈妈接过去,她这次很真诚地给舒言道了谢,一口一个舒老师,舒言听的都不好意思了。舒言对自己能帮上忙也很开心,答应孩子妈妈如果有需要可以在休息日给他来电。电话挂断的时候小男孩还在旁边嚷嚷着还要再和舒老师说一会儿,听到妈妈说舒老师还有事情要忙才肯罢休。
只是舒言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给他招来方行止——这个他整个后半生的梦魇。
自从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后,舒言依旧没有消除内心的不安,反而越加焦虑。方行止是陈医生的侄子这一层关系不仅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也让舒言忍不住去猜疑,陈医生是否真的没有参与其中并且对此毫不知情。
他还来不及想明白,时间飞逝,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在一开始被囚禁的那段时间舒言接力反抗是以为编辑有他家的钥匙,长时间没有联系一定会找他,说不定早就报警了。
可是编辑毕竟不是他的亲人,这么久都找不到,也许早没了耐心。毕竟一个瞎子,只要出了门,死法可能是多种多样的,也许是是掉进窨井里,也许是车祸,甚至被人口拐卖都是很有可能的。
慢慢的他也不再想着逃跑的事情了,过去半年他费尽心思,趁着捉迷藏的时候默背了整个房间的大小以及物件摆放位置,连四面墙各有几个小疙瘩他都知道。直到他发现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也或者方行止提议玩捉迷藏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机会!方行止谨慎又敏觉,很多时候舒言都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自己所有小心思在他面前就像被彻底摊开在阳光下,自动摆成一列供他一一查看。
只有一次,方行止失手了。事后舒言才知道这次失误竟然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至此他就彻底断了逃走的念头。
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玩捉迷藏,虽然舒言一次也没有赢过,但只有在捉迷藏的时候他才能下地走走,而且他今天要去摸索这个房间最后一个角落,也是离床最远的地方。
他先在反方向找了一会儿,然后假装找不到就转头换了一个方向,最后很顺利地走到那个角落,方行止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也没有阻止他。
舒言往前走了两步,脚抵到了坚硬的东西,是墙!他不相信的又到处摸了一下,还是墙!他想当然地以为这个房间一定会有出入口,如果连这最后一面墙都没有门窗,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他们每日的食物供应……
一定有门!只是被方行止设计成摸不到和听不到的门了!可是这样的门对于舒言来说等同于不存在,没有门就没有了逃生的希望......
游戏结束了,舒言非常沮丧,甚至都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方行止没有立即将他拷回床上,只是走近舒言,用手掌磨擦着舒言的后颈,肌肤相触之间是舒言长了许多的头发。
“头发长了不少,该修了。”口气似乎是在说花园的杂草太多,该清理一下了那样随意。舒言的心情跌到低谷,低着头站在原地已经不再对他的话做出反应。
方行止也不在意,拉着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竟然亲自为他理起了头发。方行止在和他共处的日子里展现了许许多多五花八门的技能,很多技能相互之间都是没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