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
直到她有一天终于找到机会,想要去把江yin秋骗出来,早点结束这一切的时候,才恍然如醍醐灌顶, 明白了连奕现在对她这般,确实是另有图谋。
原本, 那日二人撕开了谈之后, 白晚晚趁势追击逼问他能不能休掉江yin秋的时候,连奕一直没有回答。
白晚晚自己也因为被连奕拆穿而多少有些心虚,害怕再逼问下去,连奕或许会不耐烦, 两人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的话,白晚晚怕自己最后也落不了好,便将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被连奕的费心讨好麻痹了几天,白晚晚也真的以为连奕是下定决心不再理会江yin秋,任她一个人在王府最偏僻的院子里自生自灭了。
毕竟原剧情也是这样子的。
原剧情里,连奕因为原主的挑拨,误会了江yin秋,但又始终下不了狠心处置她,而且内心深处还期盼着江yin秋能先一步向他低头求饶。
只可惜两个人都一样的倔强要强,而且彼此之间充满了怀疑,难以互相信任。这才导致两人一直冷战,而原主也因此有了可趁之机,成功找人绑架了江yin秋。
但最后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主被连奕的仇敌利用,和江yin秋一同都被绑到了崖前,逼着连奕进行死亡二选一。
然而,她到底还是再一次轻信了剧情。
明明早就知道不能盲目地依赖原有的剧情,但白晚晚这一次还是太想当然,再一次犯了旧错。
还好,还好她发现了。
白晚晚站在奕王府西边的一处小角落里,轻轻拍着自己的心口,无不后怕地想道。
她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一座外表荒凉的破落小院,眼中闪过一抹深色。
谁能够想到,在奕王府西边最荒凉破旧的这个小院子里面,是以青玉为阶,黄金为瓦的呢?
又有谁能够想到,传闻中早就被奕王厌弃了的奕王府,住在金屋里,身边不仅仆室环绕,还有一队并不亚于黑衣卫的暗卫保护着呢?
江yin秋现在的处境,看似已经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可怜弃妇。可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她又何尝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被连奕保护得好好的呢?
再一想到原书中那个最后将原主和江yin秋一起绑起来威胁连奕的幕后仇家,到现在还没露面,白晚晚就越加庆幸今天来了一趟。
虽然绑架江yin秋的计划没能得逞,但好歹让她自己不再被连奕蒙在鼓里。否则等她真的被当成挡箭牌给江yin秋挡灾的时候,那可就真的迟了。
轻轻碰了碰左手上被暗卫射中的那支箭,白晚晚狠了狠心,闭上眼睛猛地将它拔了出来。将箭扔进草丛里后,白晚晚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最后看了一眼江yin秋的院子,白晚晚面色苍白地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才刚回到自己的房里没多久,白晚晚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白晚晚连忙将房门紧锁,然后迅速地找衣服换。
“啪,啪,啪。”
房门被敲了几声却毫无反应之后,外面的声响停了停,随即又响起了更大的敲门声,还有连奕叫她的声音。
“晚晚,晚晚……”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传出来白晚晚有些倦懒的声音,“怎么了呀……”
随着这句声音的响起,房门被由内至外地打开,白晚晚出现在了连奕的面前。
此时的白晚晚头发只虚虚用一根发绳将就绑住,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垂落下来,顺着肩膀散在各处。
她的表情有些微的迷茫,抬头看向连奕的时候,还带着点疑惑,“奕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大正午的,我方才还在小憩呢。”
话语中带了点不满与谴责,但她用这样软软的语调说出来之后,就变成了撒娇似的嗔怪。
连奕的目光顺着白晚晚的脸向下,大约是被吵醒后收拾得太匆忙的原因,她只在里衣外披了件薄款披风,还披得歪歪斜斜的,甚至露出了几片肌肤。
连奕的目光停在白晚晚的左肩上,眸色渐深。
披肩并未系得太紧,随着白晚晚走路的动作,正一点一点地散开来,顺便还把下面的里衣也拖了下来,露出她的大半边肩膀。
露出来的那一块肌肤,光洁白皙得好像新生婴儿一般,看起来比白晚晚的脸蛋还要娇嫩,像腐ru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咬上一口。
连奕的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后,慢慢移开。
他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地帮白晚晚将那滑下去的里衣领子扯上来,又细心地替他系紧了披风。
将披风带子在白晚晚胸一前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之后,连奕将手放在了白晚晚左肩的位置,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来回抚摸着。
不知道为什么,白晚晚竟然从他这个动作中,感觉到了几分怜惜与珍视的意味。
心里感觉有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