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往外走去。
正碰到过来接崔妤的陆承策,他停下脚步,拱手道:“五叔,五婶。”
说话的时候。
他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打量陆重渊的腰间,可此时他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哪里瞧得见腰间的物件?略一怔忡间,两人已经去远了,倒是崔妤在一众人的打趣声中,笑着走了过来。
“无咎,你来了。”
“嗯。”陆承策收回目光,朝人点了点头,“走吧。”
“好。”
崔妤笑笑,她有心想在外人面前彰显她跟陆承策的关系,路上便一直同他说着话,可陆承策心思不在这,顶多也只是轻轻“嗯”上一声,直到走到影壁,他看着上了马车的陆重渊、萧知二人,才停下脚步。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陆重渊腰间那只荷包。
他没有看错,那只荷包
“怎么了?”崔妤诧异他停下脚步,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一身红衣的萧知,正弯着月牙似的眼睛,伸手握住陆重渊伸出来的手,上了马车。
又看了看陆重渊怔忡的面容。
她脸色微变,袖下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
回到家。
萧知记挂着宋诗的事,便让如意出门打听了一遭,得到的消息,其实与先前秦国公府听到的也差不了多少宋诗如今已到了出阁的年纪,她那位继母正在给她找夫婿。
可她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随口听如意说了几个,萧知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让人给宋诗递个帖子,让她明儿个来我这一趟。”萧知沉声吩咐道。
可这话说完,不等如意应下,她忙又改口,“算了,还是我亲自过去一趟,你同门房去说一声,明早准备好马车,我亲自去一趟宋家。”
如意一听这话就皱了眉,“您若是想见宋姑娘,递个帖子让她过来便是,何苦亲自跑一趟?外头天寒地冻的,五爷若是知道,又该心疼了。”
“宋诗若是过来,你觉得她会与我说什么话?”
想到宋诗那个脾性,萧知叹了口气,摇头道:“她向来是不会说旁人坏话的,更何况还是她的长辈,恐怕半句也问不出,还不如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她到底过得怎么样?”
知道她主意已定。
如意便也未再开口,应了一声,便出去吩咐了翌日。
位于石井巷的宋侍郎家。
这会天色还早,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朱氏一边服侍宋侍郎穿衣,一边试探性的笑着问道:“昨儿夜里,妾同老爷说的话,老爷可还记得?”
“什么?”宋侍郎刚起来还有些糊涂。
“您瞧您”
朱氏似是无奈,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昨儿夜里,妾同您说起大小姐的婚事,大小姐年纪也大了,我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也不能一点心都不上。”
听到是关于宋诗的,宋侍郎倒是清醒了一些,皱眉道:“你相看了哪几家?”
“一家是城北徐员外家的,那是正经的嫡出少爷,十分有才干,去岁刚中了举人,咱们大小姐嫁过去便是正正经经的管家太太,就是可惜现下还没个官身。”
眼见宋侍郎皱了眉,朱氏一边熨帖着他的衣襟,一边又笑道:“还有一家是城东李侍郎家的二公子,倒也是个聪灵毓秀的。”
宋侍郎想了半天也记不起这两户人家如何,遂道:“你既是管家太太,诗儿的亲事便由你做主。”
他这会赶着去上朝,随手接过丫鬟递来的官帽便要往外走。
临来走到门口才又停下步子,正了正头上的官帽,看着朱氏,留下一句,“只有一事,你要记住,诗儿背后还有个袁家。”
“朱氏,你可明白?”
朱氏脸上的笑一僵,不过也就一瞬的功夫便又笑开了,“您放心,妾身一定会把大小姐的婚事办得有声有色,断然不会让人挑出一丝错处的。”
又走过去,给人正了正头上的官帽,“外头风大,您避着些。”
宋侍郎满意了,这才离开。
朱氏见他离开,却沉下一张脸,扭着腰走进去,靠在软榻上,没好气的砸了桌上的一盏茶,嘴里跟着骂道:“袁家,袁家,要不是她背后那个袁家,我这些年何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这么多年虽然也做了正经太太,但总是处处低人一头。
尤其是那个袁氏,成日跟她作对!
旁边婆子跟了她好多年,一边差着人把地上破碎的茶盏清扫干净,一边温声劝道:“您也别太往心里去,左右等那位出了阁,日后便同咱们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闻言。
朱氏眉眼倒是松开了一些,“那我便再忍些日子。”
又抬了抬下巴,没好气的说道:“你去把那丫头给我请过来,既然是她出阁,我总得问问她的意思,省得外头那些人说我这个做继母的不为原配的女儿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