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是谈?用我的命来要挟,你得不到什么……”阳鼎瑜冷哼一声说道。
“哦……”漆权玉恍然大悟般的放开了自己抓着阳鼎瑜脖子的手,然后非常绅士的给阳鼎瑜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坐到那块大石头上。
“说吧!”阳鼎瑜的心中满是愤怒憋屈,可是如今自己的命在别人手上,也不能不低头。
“我想和你和谈!”漆权玉眼睛落入了阳鼎瑜的目光中,里面是真挚的光……
92.
凤翎历811年11月,这是凤炎战役的一个巨大转折点——阳鼎瑜率大军同虎啸城守军经过几个月的对恃之后,终于攻破虎啸城的铜墙铁壁,正式攻入凤翎的土地……正史中记载了这场大战的惨烈,可是野史却记载着一些早已经无法考证的细节——比如,在这一战中,一代名将阳鼎瑜,与伟大的漆权玉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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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鼎瑜的目光穿过朦胧的夜色,与漆权玉对视:“和谈?”阳鼎瑜重复完这两个字,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和谈?漆权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可知这个时候我的大军很可能已经攻破了虎啸城?”
“哦?”漆权玉微微眯了眼睛,挑了眉毛,有些似笑非笑的望着阳鼎瑜“主帅功西城墙,大船攻东城墙,可是你的主力军却是强攻主城墙?”
阳鼎瑜的笑戛然而止,目光紧紧的盯着漆权玉:“你看出来了?”漆权玉看出来了吗?如果漆权玉看出来了,那么自己的大军攻城,将会有巨大的损失,而今夜是否能够攻下虎啸城,也有了悬念……
“不……”漆权玉微微摇头:“我是刚刚才知道的,刚刚才想明白的,这是我的错,我一直以为炎娑人不善于使用兵法,只善于逞匹夫之勇……我忘记了炎娑还有一个阳鼎瑜,忘记了历史上每次凤炎大战,我漆家人与阳家人对抗,我漆家使用的兵法计策可谓是层出不穷,阳家多少也学会了些,这虚虚实实的战术,在我祖上也不知道用过多少次。阳家人多少也该学了些吧。何况而今的阳鼎瑜堪称一代名将,是炎娑年轻一辈的第一大将……我低估了你,所以错得离谱。”
阳鼎瑜的心被漆权玉这一番话放回了胸腔,可是也是这一番话,让阳鼎瑜倍感折辱,历来炎娑儿郎以勇猛著称,单兵作战能力几乎可以以一敌二,而炎娑兵力强盛,若单论战力,凤翎根本不是炎娑的对手,但是自古以来,多少次交战,却都是以炎娑退兵,双方言和为结果,其中原因抛开炎娑深入凤翎征战的各种困难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凤翎虽然尚儒,民风斯文,可是也因此在兵法上远远胜过炎娑……这却是个事实。
阳鼎瑜是悍将,可是阳鼎瑜却是个直爽的人,被漆权玉拐着弯子抢白一通,自己觉得面上无光,欲要发火,却又不知道从何发起,想起自己遇刺的事情来,不由得冷哼一声:“你凤翎一直自称天朝大国,凡事讲一个理字,也不过就是表面的君子,实际的小人而已,所谓的兵法果然是你等这样的小人擅长的……”
“我凤翎行得正坐得直,何来小人之举,今日你必要给我说个清楚明白!”这有辱家国,有辱品行的话,让漆权玉的心中有些不快。
“为何你凤翎要三番五次的派人暗杀我炎娑重臣?如此卑劣手段,岂非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削弱我炎娑的力量,图谋不轨?如此行径,怎么不是小人所为?”阳鼎瑜冷笑的看着漆权玉。
漆权玉紧紧的盯着阳鼎瑜,目光犹如实质般的与阳鼎瑜交汇。阳鼎瑜也是千军万马中过来的人物,如今觉得自己占理,自然是毫无畏惧的会看过来。
漆权玉点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阳鼎瑜:“如此说来,那你炎娑也不过如此,我凤翎重臣在战前便接连遭遇你炎娑死士的暗杀,包括我,包括我父亲大人……”
“胡扯!我炎娑人个个行得正坐得直,欲要图霸天下的想法从不掩饰,我炎娑儿郎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盼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便是死也要死得壮烈,又何须在你区区凤翎背后动手脚,我炎娑根本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阳鼎瑜的心中一惊。作为炎娑帝国青年一辈最杰出的将军,作为阳家的继承人,帝国在军事上的所有行动,阳鼎瑜都是知道的。
如果漆权玉所言非虚,那么就是……有人借炎娑的名义去动凤翎……
那么,自己以及炎娑重臣遭遇到的暗杀,又是否是凤翎做的呢?虽然那些刺客的背后都纹着一只凤凰……但是,凤凰虽然是凤翎的标志,别人也不是不能用……
漆权玉没有说话,目光炯炯的盯着阳鼎瑜,过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口里轻轻咬出几个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阳鼎瑜沉默了半响,当前是什么局势?如今自己和漆权玉在这荒郊野外这次谈话,事实上已经不是一个将军和一个敌国将军的俘虏与被俘虏问题,而是整个大陆的军事走向问题了……
阳鼎瑜看着漆权玉,心中开始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