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趁着会还没开始,我特意让他们给你空出个位置来,我们两姐……不是,两个老熟人,正好能叙叙旧。”
瞧瞧。
虽说是瞒了七年,躲了六年,准备敬而远之的往日恩仇。
可但凡碰上个Yin魂不散的,却终归总能像个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的跟到后头来。
卓青心里叹了口气,反手合上会议室大门,也把外头一众同事好奇的目光强行隔离。
空阔的大会议室里,只剩她们这对宿仇已深的姐妹。
但她依旧没有走向卓珺。
“大小姐,最近没什么好玩的事做了?怎么突然找到我这来了,”只淡淡一哂,在靠门的位置落座,和卓珺隔开对角线般的最远距离,“我在公司只是个小人物,坐不到离你那么近,而且,要是谈公事的话,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谈最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别的同事还以为我抱上什么金大腿了。”
她尽可能的把话题放轻松,往工作的事上引,起先已经算是礼让三分。
“可不是金大腿吗?我们可是亲姐妹啊。”
卓珺却丝毫不给面子,想也不想的抢过话头。
那张年岁渐长、却依旧可爱娇俏的脸庞,不知因为何种想法,倏然浮现三分促狭笑意,“虽然你现在是做回了你最爱当的小麻雀,没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光环,连姓氏都改了,实在是有点生分,但咱们都流着跟疯妈一样的血,改不了的。”
疯妈。
从小到大,卓珺都习惯于这样称呼自己的亲生母亲。
“……”
卓青没有接话,只指尖一敲桌面,钝响。
明摆着的不愿多谈。
可已然陷入自己世界的卓珺,依旧抓住这机会,在大发感慨:“司予哥给你瞒得可真好啊,离婚的消息不往外说,你的行踪也不给我们透漏,要不是今年,我安排的……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他经常莫名其妙丢下公司的事往北京跑,宋致宁又突然对这家公司出手,我还没法联系到一块,想起我那久未蒙面的姐姐,原来现在已经混成了个高级打工仔。还真得感谢司予哥,难得这么因私误事的,不然,我哪里有机会坐在这,跟你这么说话,嗯?”
卓青忍不住打断。
“所以呢?姜太太,你对你的司予哥十几年痴心纠缠,现在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她称她一句姜太太,话里话外都带了警告提醒的意味。
可惜,宿仇于她是过眼云烟,于卓珺而言,始终是刺激不得、永不痊愈的伤口。
“对啊,当然没关系,你现在的身份,凭什么跟我扯上半点关系,”于是,回过神来,卓珺竟还愈发洋洋得意的,冲她勾唇一笑,“你连高攀都不配……从来都不配。”
“行吧,您说的也对。”
卓青耸耸肩膀,明白接下来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言好语,卓珺依旧是当年那个自我为中心的三公主。
遂径自起身,“如果你只是要说这些,说完了的话,我去通知外面的同事一起进来开会,OK?”
她坐得离门也近,早给自己找好了后路。
一转身,手便已经扶上门把,正要往下一扭——
“等等!”
卓珺忽而开腔。
扬高分贝的呵斥语气,及时将人叫住。
卓青拧眉,回头,“姜太太,还有什么事?”
昔日的卓三小姐,还留有三分稳住人心的理智,开口便说:“你放心,花了这么大一笔钱,我对这公司还是会挺上心的,公事归公事。”
“嗯?”
“但我这次来,实在是因为,还有点私事找你,谢青小姐。”
却贼心未死地,又趁着卓青停步,猛地话音一转,面露为难,“虽然我没能如愿以偿嫁进纪家,不过呢,我有个朋友,叫简桑,这几年吧,和司予哥的关系很不错,我跟二姐都很看好她,也跟老太太说了,这,也不能因为你的Yin影,搞得他一辈子不结婚了吧?我就是为着这事来的。”
“……”
别的不说,卓珺顶着一张可爱脸,照旧Yin阳怪气讨人嫌的本事,十几年来,倒是确实颇有长进。
“简桑跟我说,最近司予哥状况不对头,她这么一说,我又联想到,你最近的动静,姐……不是,谢青小姐,我在想,你可不是又想重回纪家,把旧事翻篇吧?这对‘新人’可太不公平了。虽然我那朋友也比较开明,也明白,谁能没有点过去呢,是不是?但她听说我正好要来上海,还是托我给您转告一句,这人啊,贵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以前你做四太的时候,就在纪家吃不开,现在估计也照样走不宽路。”
卓珺笑:“还是得想明白才好,千万别重蹈覆辙,还挡了别人的——”
“停,等一下。”
卓青越听越不对劲,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
“谁跟你说我要重走老路了?”她状似苦恼地发问,“一口一个简桑,一口一个纪家,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