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点头, 连老太医略带责备的眼神都没在意。
从宫里回府之后, 被误认为“对王妃不够关怀”的霍瑎,开始了狗皮膏药似的紧迫盯人。
宁成荫最近有些苦恼,得知沈掌柜的死讯之后,疯癫的道姑对她说的话就一直萦绕在她耳边。
以前的她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东西, 但是她穿越过来这件事本身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围,让她不得不对这些超乎常理之事怀着敬畏之心。
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影响,前一阵子她除了嗜睡几乎没有任何妊娠反应,而现在她时常害喜不说,更是觉得整个人都肿了起来,每天起床看到自己肿肿的脸,心情更是挫败。
更让她郁闷的是,千方百计不想让霍瑎看到她肿肿的样子,而霍瑎却黏的越发的紧了。
“你近日宫中无事吗?”刚刚吐完,心情恶劣的宁成荫终于忍不了小尾巴似的霍瑎,皱眉问道。
霍瑎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回答道:“我跟皇兄告了假。”
“你前几日不是刚刚告诉我,你准备快速收回原先的势力?”
“不急在这两天,我总归要等你身子好一些在忙其他的。”
宁成荫听罢,心想皇帝若是知道了,怕不是和要她一样哭笑不得。
霍瑎要重新站回阳光下一事,还要从徐掌事的死说起。
徐掌事死后,他每月按时踩点的院子也空置下来。霍瑎顺藤摸瓜,在院子人走楼空之后,派了暗卫去地毯式搜索了一番,最终找到了一枚火漆。
看到火漆的瞬间宁成荫就反应过来:“这,这不是迦叶国主的印信吗?”
霍瑎点头。
这个印信宁成荫见过,当时她从嫣儿那儿得到穆王与迦叶国主私联的信件,背面的火漆就是同样的图案。宁成荫在农家躲藏的时候就将信交给了霍瑎,至于之后霍瑎同皇上有什么谋划,她则没有再去过问。
所以在府里的掌事被杀,且发现他很有可能也与迦叶有勾结之后,霍瑎自然是连夜进宫,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之后的几日,霍瑎几乎忙的脚不点地。宁成荫早上起来时霍瑎已经出门,入睡时霍瑎还未归,只在每晚睡的迷迷糊糊之时,感觉到有人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
宁成荫心知霍瑎韬光养晦的日子已经结束,已经开始全面重返朝堂。所以,这两天霍瑎又无所事事的黏着她实在让她惊讶。
“前日你不是说皇上准备叫你先拿回宫中禁卫军的管辖权吗?”
霍瑎一边给她捏着小腿一边回答:“已经拿回来了。”
“那你不用去看着?新官上任不要三把火嘛?”
霍瑎轻笑:“三把火,这说法倒是新奇有趣。只是禁卫军的人与我从未有过什么交集,而禁卫军又是宫中的肥差,其中派系林立,与其一上任就给他们下马威得罪他们背后之人,不如安插个自己人在里面,待他将各派系关系弄清楚之后,我再接手处理也不晚。”
听完霍瑎的分析,宁成荫不自觉的“哇”了一声。
霍瑎得意一笑,却听宁成荫说道:“你们当大官的果然心眼好多。”
霍瑎被噎了一下,但看到宁成荫偷笑,心中也舒畅不少,总归是近几日第一次看到他家王妃真心的笑。
“皇兄登基亲政十分不易。之前穆王与右相的势力还能相互制衡,现在穆王去世,右相又收服了不少他的势力,想要掣肘右相,皇兄也是耗尽心力。”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皇家的规矩。实际上,臣子家中这种情况只会更严重。
霍瑎待宁成荫十分之好,但之前也鲜少与她讨论朝中之事,现在趁着跟她揉腿的时间,霍瑎愿意同她说说朝中之事,宁成荫也是乐意听的。
顺着霍瑎的话,宁成荫推断道:“所以我将信交到你的手中,你呈给皇上,皇上手中有霍璿通敌的证据却秘而不发,就是不想右相借此再收服更多霍璿手中的势力?”
“很聪明嘛。”霍瑎点点宁成荫鼻子,“有一点你忘了,如果皇兄将手里掌握的线索拿出来,那不等于告诉别人他手里的势力吗,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查到我这里来。”
宁成荫又不懂了:“那皇上怎么现在放心让你大张旗鼓的回来了?不怕右相他们知道了?”
霍瑎给宁成荫揉完左腿,很自然的换到右腿,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若是下人在只怕都要惊掉眼珠子。
“你还真不经夸,他们的手都伸到我们府上了,自然是已经察觉了我与皇兄私下的动作。既然如此,与其让他们暗戳戳的在暗处,不如直接在明处牵制他们。”
霍瑎说着面色冷凝不少:“而且,需要在暗处布置的事情,都已经布置的差不多,现在是明面上争势力的时候,只有我站出来,皇兄才能光明正大的将有些东西交到我的手上。”
宁成荫点点头,不可否认,霍瑎的一番话将她多日来有些犹疑的心思拉了回来。
霍瑎在朝中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