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
姜冉衣怎么可能不知道田家的事情。
姜家并不是一般的富贵之家,也曾出过将相王侯,在万州势力庞大,提起万州,必然会想起姜家这个百年世家。
有关敦国公府的那个小公爷,姜冉衣和君氏也知道很多消息。
和姜冉衣订婚的小公爷叫做田卓,刚刚及冠,当时订婚时,田卓年纪也不大,不像现在这么顽劣。
四年前,姜冉衣的父亲和田卓的父亲在官场上往来颇多,敦国公主动示好,想要两家结亲,姜冉衣的父亲见田卓年纪虽小,但长得眉清目秀,口齿又伶俐,颇为聪明,田家在京城也是豪门,就把女儿许配给了他。
不过,两年前,敦国公意外从马上落了下来,摔倒了脑子,虽然没有死,但神志不清,每天需要人照顾。田卓少了父亲管教,恶劣的本性逐渐暴露,家中的丫鬟被他祸害了不少,在烟花场所挥金如土,败了许多家产。
敦国公夫人见识短浅,只觉得儿子将来袭了爵位,家里就起来了,又觉得男人好色算不上什么问题,所以也不管教田卓。
君氏和姜冉衣也知道这点,但婚事却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一来,大户人家的公子多一些侍妾在众人眼中真不是什么缺点,相反,女子要求夫君一心一意才是没有妇德。田卓花天酒地,在外人看来很正常。就说姜家几位备受尊崇的嫡公子,也有在青’楼中一掷千金的时候。
二来,姜家地位高,田家逐渐败落,如果姜家主动提出退婚,外人定然觉得姜家势利,不讲诚信,好好的婚事说退就退,这对姜冉衣的名声不好,对姜家的名声也不好。
君氏目前已经反感这门婚事了,这次去田家,也是观望一番。
君氏不在乎田卓有侍妾,也不在乎田家不如姜家,反正侍妾就是奴才,威胁不了主母。
她担心田卓品质败坏,田家门风不正,等姜冉衣进门后,让姜冉衣受了委屈。
几日后,叶骊珠和姜冉衣,君氏一起去了田家。
毕竟是国公府,虽然内里不如从前了,表面上的气派还是有的。
府中的丫鬟都穿着一样的衣裙,大丫鬟都是绫罗绸缎裹身,敦国公府大小姐田俏和少夫人、敦国公夫人等了许久。
叶骊珠被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了,姜冉衣和君氏也下了马车。
君氏笑意浅淡:“田夫人。”
敦国公夫人分别看了叶骊珠和姜冉衣,看出姜冉衣年龄稍微大一些,眉眼和君氏相似,笑着道:“这是冉姐儿和叶小姐吧?冉姐儿比我想象中还要温柔大方,快快进来,我们到屋里去谈。”
君氏带着两个小姐一起和敦国公夫人进了房间。
上的茶是好茶,点心也做得Jing致,君氏细细打量了所有人,大小姐田俏面相有些刻薄,少夫人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敦国公夫人的谈吐却挑不出错误。
一起吃了午膳,敦国公夫人和姜冉衣要单独说一些话。叶骊珠吃了点东西,君氏带着叶骊珠出去走了走。
这个时候,外面比较冷,下午时在外面做活的下人也不多,君氏在来之前在黑’市高价请了人夜探敦国公府,得了敦国公府的地图,大致知道了什么地方住什么人,今天姜冉衣过来,田家的公子并不出门,她带着叶骊珠越走越远,想着能不能碰见田卓,好好试探一番。
前些天下了雪,竹林中的雪还没有化干净,君氏带着叶骊珠沿着竹林小道,还要往前继续走。
前面有一群人谈笑的声音,君氏猜着自己走错了道,就要和叶骊珠折回去,这时,她听到其中一个人道:“田卓,你的未婚妻来了,你不去看看?”
君氏脸色一凝,示意叶骊珠不要发出声音。
田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浮:“有我娘把关就行了,今天不能去嫣儿那里,回去她肯定和我闹,如果知道我见了姜家的小姐,肯定闹个没完。”
那个人笑道:“我听说姜家这个小姐向来贤淑,等她进门,你把什么嫣儿红儿桃儿都娶进来,她也不会介意。”
“要不是我娘非要我娶她,说她能带来不少嫁妆,我家几个铺子又出了问题,才不娶外地来的女人。”田卓道,“这些大家闺秀,一个比一个无趣,管的还很宽,你夫人就是个例子。”
那个人笑道:“我夫人过不了半年就死了,上次你给我那药真的有用,等她一死,再过一年我就能随意纳妾了。她家到时也管不着。到时候,姜家小姐若不听话,反正她家人都不在京城,叶家也管不了你们夫妻的事情,姜家小姐还不是任你拿捏。”
霎时,君氏和叶骊珠的脸色都变了。
君氏拉着叶骊珠出去,走了不远,一个小厮质问道:“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公子请客的地方,不能随意出入?”
君氏道:“我是姜家的夫人,你们夫人邀请来的,不小心迷了路,这位小哥,我们怎么走出去?”
这名小厮也没有想到君氏走到了深处,他是奉命在这里守着,刚刚去如厕,所以没有看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