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远处两名孩童说说笑笑。
是叶嘉佑和陈王世子陶瀚文了。
陶瀚文倒是第一次见到叶骊珠,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明白叶嘉佑这小子为什么不舍得让自家姐姐出来玩了。这位姐姐长得真的太漂亮了,虽然围着厚厚的披风,仍旧能看出弱柳扶风般的姿态。
叶嘉佑道:“姐,这是陈王世子。”
陶瀚文有模有样的拱了拱手道:“叶姐姐,我叫陶瀚文,你叫我瀚文就行。”
两个小孩子模样都漂亮,站在一起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叶骊珠笑道:“常常听嘉佑说起你,如今见了,才知世子果真不俗。”
陶瀚文得了夸奖,顿时笑逐颜开:“那叶姐姐要常来陈王府中做客。”
三个人说着话,正要上轿子离开,这时,突然有辇车停了下来,梅枝把三个孩子拉到了一边,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人过来了。
赵昀仍旧穿着单薄锦衣,他消瘦了几分,这段时间,不管是宫中的言论还是朝中的言论都让人不舒服。
见了叶骊珠,赵昀不能向对待其他人那般随意,毕竟叶骊珠是舅舅的心上人。虽然年龄还没有赵昀大,赵昀也只能当她是长辈。
叶骊珠和叶嘉佑还有陶瀚文都行了一礼。
赵昀笑道:“叶丞相是朝中重臣,叶小姐,你身子弱,往后见了孤不用多礼。”
叶嘉佑和陶瀚文都比上次见到时高了许多,赵昀本来想摸一摸这两个小子的头,转念一想,叶骊珠是叶嘉佑的亲姐姐,改日叶骊珠嫁给了舅舅,自己的辈分倒比叶嘉佑的辈分要低了。
他拍了拍陶瀚文的肩膀,对两人道:“世子和叶公子又长高了许多,往后常来东宫玩。孤先去和皇后请安,失陪了。”
等太子进去了,叶骊珠才和两位小公子上了轿子。
叶嘉佑和陶瀚文年纪一样大,不过叶嘉佑更稳重一些,有这个年龄段孩子罕见的成熟,陶瀚文更欢脱一些。
陶瀚文道:“太子殿下待人处事向来温和,最不喜欢动武,拥簇他的人也多。因为前两个月的事情,二皇子的人四处败坏太子殿下的名声,说太子殿下不会办事。这不,陛下让太子殿下去剿匪,是尘州锦山上那群山匪,据说难办得很,先前剿匪的官兵都被灭了。太子这次如果再办不成……”
陶瀚文和叶嘉佑以后肯定是要入朝为官的,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比科举上来的坐的位置更好,教他们的先生都是本朝大儒,家族里面又有不少门生,平常也喜欢议论朝廷中的事情。叶骊珠是叶嘉佑的姐姐,陶瀚文也不避讳着叶骊珠谈这些。
叶嘉佑道:“太子殿下文韬武略,只是平时脾气好,言笑晏晏,待谁都温和,才让人觉得他不擅长军事罢了。”
陶瀚文道:“我得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这次太子历练,秦王会陪着。”
一听到“秦王”,叶骊珠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
叶嘉佑愣了愣:“秦王陪着?”
陶瀚文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太子和二皇子的争斗,暂时和我们两家无关,我们先看看热闹得了。”
等出了宫门,陶瀚文上了自家的马车,和叶骊珠和叶嘉佑告别了。
叶骊珠近来身体不好,叶辅安也担忧得不行。叶辅安在京城外有一座宅子,坐落在山脚下,宅中有一处温泉水,是引了山上的温泉。叶府中的大夫见叶骊珠日常体虚发冷,就建议叶骊珠每天泡一泡温泉。
所以,叶辅安就让姜冉衣与叶骊珠一起,连同和几十个下人去了京外山下的宅子里住。
再说太子这边,也已经在准备出京剿匪。锦山上的山匪已经作恶了两年,这群山匪占山为王,为首的曾经是尘州锦城里的一个混混儿,仗着一身蛮力,欺负了两名官家女子,没等被捉拿就逃跑了,他逃到了锦山上,两年时间内集结了不少人,时长下山抢劫百姓,欺占年轻女子,当地官兵来了多次也没能将这群土匪给拿下,反倒折损了不少人。
太子年纪轻轻,虽然身手不错,皇后也不放心他去做这个差事。提骁最是护短,他不担心太子没能力剿匪,就担心皇帝暗地里对太子使绊子,因而,提骁私下里已经集结了部下去尘州。
尘州和京城相距不远,提骁已经来了尘州,自然不介意再行五百里路,到京城去看看叶骊珠。
叶骊珠的身体不好,记性似乎也不太好,提骁觉得叶骊珠年纪这么小,最容易忘事。之前她对他一时兴起,时间一过,她看不到人,可能就把他给忘了。
夜晚到了叶府,去了叶骊珠的静水轩,提骁却发现院中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海檀也不在。
这个时候,提骁意识到了不妙。
前几次海檀来信说叶骊珠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提骁又不是大夫,不知道怎么医治叶骊珠,最好的大夫几乎都在皇宫里,皇后身边的几个太医医术也很Jing湛,所以他就让皇后多留意叶骊珠的身体。
眼下叶骊珠没有在静水轩,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