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之后戳穿自己。
杏儿给邬氏想出了一招。
次日,叶骊珠和姜冉衣窝在房中下棋,君氏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的,君氏还会指点一下。
玉沙突然进来了:“小姐,不好了,太太身边的杏儿带着人要去静水轩搜下人的房间。”
叶骊珠抬眸,手上的棋子也没有落下:“这是为何?”
玉沙道:“太太丢了一只翡翠的镯子,据说镯子珍贵得很,她怀疑是府中下人偷的,周姨娘和梁姨娘还有其他人那里都搜过了,两位姨娘的房间都搜了一遍,不过太太说了,绝对不碰小姐的房间,只搜府中下人。”
“不碰小姐的房间,只搜府中下人,这语气倒有些委屈……”叶骊珠将棋子丢了回去,“听她那个意思,我难道还贪恋她一只镯子不成?”
君氏已经猜出了邬氏的企图。
君氏道:“叶夫人是不想让我们继续住下去了。”
倘若是一般人家,有亲戚过来,怕亲戚大吃大喝浪费钱财,这也能理解。
可这是丞相府。
叶辅安养的门客都上百,怎么可能容不下两个亲戚?
况且,君氏和姜冉衣的吃穿用度完全是自带的,虽然姜家在朝廷的地位比不得叶府,但姜家巨富,用不着叶府救济。
叶府这么大,君氏和姜冉衣只住一处,邬氏巴巴的想赶她们走,肯定觉得阻碍了邬氏什么。从这一件小事,君氏也能够看出,邬氏不善。
叶骊珠的亲戚都容不下,又怎么容得下叶骊珠?
叶骊珠听了君氏的话,愣了愣。
叶骊珠不希望君氏和姜冉衣离开。
君氏待她极好,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叶骊珠琴棋书画也都得了君氏的指导。
君氏不出半年就会回万州了,她一走,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几面了。
叶骊珠一个人在府里觉得无聊,有了君氏和姜冉衣,她觉得热闹,不想让她们两人被邬氏算计出去。
君氏看出了叶骊珠的想法,她摸了摸叶骊珠的头:“傻孩子,舅母不走,舅母听了你外祖母的话,千里迢迢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冉姐儿的婚事,还是为你撑腰,免得你受人算计。”
说罢,君氏对玉沙道:“把人拦在外面,就说小姐发话了,没她的允许,谁敢踏进静水轩半步,就砍了他们的脚喂狗。”
玉沙得了吩咐,海檀怕玉沙处理不好这件事,也跟着过去了。
静水轩外,杏儿穿着一身杏色的衫子,拿着一把扇子扇风,她的身后跟着几位高大的嬷嬷,一个个的,看起来都特别凶悍。
玉沙道:“小姐在和姜小姐下棋,没空过来。小姐说了,没有她的允许,谁敢踏进静水轩半步,就砍了谁的脚喂狗。”
杏儿被气得脸色铁青:“玉沙,你好大的胆子!我们是奉了太太的话过来的!难不成,你想违抗太太的命令?”
杏儿在府中积威已久,玉沙被杏儿一瞪,心里头也有些发怵。
海檀道:“这里是静水轩,我们只听小姐的吩咐。你们有本事只管踏进院子,回头让小姐看看,究竟是谁的小贱蹄子不愿意要了,想割下来喂狗吃。”
叶骊珠的人强硬起来,杏儿还真的不敢闯进去。
在叶府中,叶骊珠的身份绝对不在邬氏之下。
海檀不像玉沙那般胆怯,面对杏儿一行人,海檀神色自若,面上还有几分讥诮,杏儿气得声音都不稳了:“我们并没有不尊重小姐的意思,都没有打算搜小姐的房间,你们院里的咄咄逼人,不怕太太生气?”
“静水轩的丫鬟就是小姐的门面,你们搜丫鬟的房,就相当于打小姐的脸。”海檀道,“有什么不服气的,只管和老爷说,看看老爷准不准许太太打小姐的脸。”
杏儿说不过伶牙俐齿的海檀,只能一脸铁青的离开了。
等回了邬氏那里,杏儿哭诉着海檀说的话,今天海檀给了杏儿难堪,杏儿今后也会觉得没脸。
邬氏喝了一口茶,脸色也不好看:“这番话,不是这个贱蹄子丫鬟假传,就是君氏那贱人教了叶骊珠。”
杏儿和邬氏设想得很好,将内宅中搜一遍,独独不搜君氏那边,到时候,镯子还找不到,别人肯定觉得是君氏的下人手脚不干净。君氏也没脸在叶府住下去。二来,强硬的搜了叶骊珠那里,也能给叶骊珠一个下马威,让叶骊珠知道谁才是叶府的女主人。
这时,外面丫鬟过来通报,说是小姐过来了。
邬氏赶紧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鬓发和衣物。
叶骊珠只带着海檀,进来之后,叶骊珠微微笑道:“给太太请安了。”
邬氏道:“大热天的,小姐怎么来了这里,杏儿,快去给小姐倒一杯消暑茶来。”
叶骊珠道:“我听说太太丢了一个镯子,闹得满府风云,人人自危,还要让人去搜我的住处。”
邬氏一听叶骊珠话里“满府风云”“人人自危”,脸色就变了变,怕叶骊珠添油加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