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吧?”千栀头怼了怼他温热的胸膛,“你这样,我觉得我室友要吓死了。”
特别是唐啾啾,不仅仅是跪地那么简单了。
可能会当场晕厥过去。
“不仅仅是室友,我打算是你把你学校里的,能邀请的,都邀请来。”宋祁深缓缓开口,”毕竟国内也没准备婚礼,你觉得呢?”
学校里的人
千栀沉默了。
本性使然,她没怎么和学校里的人打过交道。多半是不怎么熟的朋友,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而谈及院里的,眼熟的是有,但都是点头之交。
说来,在千栀心里,她只把室友几个当成体己。而当初她能够同意不在国内办婚礼,是因为千栀不是那种爱高调的人。
既然在挪威已经有了仪式,有了婚礼,所以对于国内,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学校里的人还挺多的,你应付得过来?”千栀想着宋祁深这么忙,还要去忙酒席的事,得浪费多少时间。
再者,他算是金融财经界的风云人物,这样一公开,有利有弊。
但不公开,利弊都没有。
“怎么应付不过来?”宋祁深反问,挑眉看了过来。
千栀看他这样,笑了起来,“其实要请学校里的人也不是不行,不过啊——”
她也想说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事,毕竟是喜事,没什么不好说的。
但是
千栀刻意停顿,而后用指尖戳了戳宋祁深他的脸,“你包一层就够了,我请院里的人去就好了,没必要整座。”
不等他回答,千栀又说,“你这么忙,也不用特意来招呼,到时候我自己去安排。”
如果要宋祁深和那群连千栀都压根不熟的人一起寒暄,她想想都觉得那画面很诡异。
思及此,千栀又说,”我和院里的人都不熟,请她们吃那么贵的酒席就够好了,还真要你去亲自招待呀?”
宋祁深听了,唇角微勾,千栀也没完全拒绝,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心疼哥哥了?”
“才不心疼呢。”千栀声音软绵绵的,“你弄得我现在都不困了。”
“不困?那我们现在再做点不困的事。”宋祁深手自然下移,颇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在。
千栀看着窗外夜色,凝静沉黑,月色接近透明。夜空是凌晨独有的清澈感,带着点逍寂。
“不要很晚很晚了。”
女孩濡软的声音传来,“你明天不要上班的吗?”
“当然要。”宋祁深本就逗逗她玩,再怎么被撩|拨,也不会再卷土重来,“我明天很早就走了,你可以多睡会儿,到时候哥哥不吵你,好么?”
他明天一大早就得去宋氏,陪不了她。
近来宋氏也在开拓海外业务。
千陆集团的海外输出一直都是行业里的翘楚,跨国商务合作完成的都十分出色,两家上次签了互利共赢的合同,在这个关键时刻,便发挥起了作用。
宋祁深也是偶尔有时间才能回来一趟。
最主要是的是,他去年刚接手的宋氏,脚跟虽站稳了,但新鲜血ye的注入,能不能转换为业绩活力的绽发,亟待查收。
也还需要等待宋氏的持续稳定,才能迎来稳健的盈利期。
“嗯那我们早点睡。”千栀道了晚安,鼻尖儿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反正到时候单独带你见我室友,你就——”
男人的嗓音自头顶泻下来,在沉寂的夜里响起,”我就怎么?”
“你就不要抛头露面了。”千栀说出这句话以后,本来环着他腰的手,绕到了他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像是在宽慰什么,语气还颇为正经。
宋祁深觉得好笑,“平常赚钱给你花的时候,也算抛头露面?”
“反正酒席不行。”
千栀有时候也很执拗,但她既不想让宋祁深去招待那些她都不熟悉的人,又不想让那些人看到是他。
那个矜贵自持,清傲孤寂,却又只对她一个人开屏的孔雀。
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独占欲有时候也强得可怕。
“你别花太多心思在其他人上面。”千栀说完,又迟疑地,抛出来一个“诱饵”,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回到南苑了,我请你泡温泉?”
宋祁深自然是理所当然地应下了这桩美事,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浅浅地笑起来。
那低低压着的嗓音也贴着耳廓缓缓渗过来,一点点的,要腐蚀人的心智——
“我们栀栀,就这么宝贝我啊?”
千栀撇嘴,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两人在凌晨两点,互相挠对方痒痒,而后就这么玩闹起来。
直到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响了两声。
“宋祁深,你赶紧给我睡觉!”
顾绾绾带着点气的嗓音传过来,“要是吵到栀栀,我要你好看!”
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