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任公子穿上衣服跟我来!”罗镜文压低声音道:“咱们换一个稳妥的地方喝酒。我有机密的事情相商!”
黑无常瞑目不答,似乎不屑再看他一眼。白无常却嘿嘿冷笑道:“久闻任中杰性好女色,为人最是怜香惜玉,谁知竟会如此对待同赴危难的女伴,当真令人齿冷!”
听了这句话,侍芸拧转娇躯,幽怨而愤恨的怒瞪着任中杰,双眼中似有点点泪珠在滚动,窈窕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她咬了咬嘴唇,忽然冲了过来,泣道:“你......你的心真狠,我全心全意的帮你,但你却......却......”任中杰凝视着她,淡淡道:“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帮我麽?”
天色已暗,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每个人都急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劳碌奔波了一整天后,能呆在温暖如春的爱巢里,身边陪伴着相孺以沫的爱侣,膝下环绕着乖巧可爱的孩童,那将会是一幅多麽温馨、多麽动人的情景啊!
自己穿戴吧,或许更加合身些!”
侍芸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黑白无常、左雷东互望了一眼,各自气沮的垂下了头。
来开玩笑。但要不是亲手测试过公子的实力,又实在不放心把那样重大的一件事,委托于公子之手!”
任中杰奇道:“委托什麽?你们有事要我帮忙麽?”
侍芸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目中射出异样的光彩。良久以后,她慢慢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原来你早已发觉了......”任中杰冷然道:“若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那个就是我了!”
笑声中,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缓步向厅堂正中走来。这个人三、四十岁年纪,高帽白衫,一张脸矍铄清奇,似隐隐散发出一股睿智之光。走起路来犹似足不点地一般,颇有飘然出尘的安逸潇洒。
小诸葛摇的不是鹅毛扇,是铁扇!扇子送出的不是纳凉的秋风,而是解穴的劲力!
任中杰的眼光立刻被这个人吸引,沉声道:“尊架是......”这人含笑不答,伸手从袍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唰”的在掌中展开。雪白的扇面上写满了蝇头小楷,最右边的是墨迹飞舞的三个大字出师表!
“任公子想必觉得奇怪,为何会遭遇到本帮如此无礼的伏击?”罗镜文说到这里,忽地面容一肃,恳切的道:“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想试试公子的武功智慧,是否有传说中那麽精妙高明。得罪之处,本帮深感抱憾,愿意向任公子郑重赔礼道歉!”
“你简直不是个人!”她挣扎着抽泣道:“你是全天下最无耻的大流氓、大坏蛋!”
可惜这种平凡人的快乐,又有几个江湖儿女可以享受到呢?
罗镜文哈哈一笑,悠闲地摇着折扇迈步而行。当他经过黑白无常身边时,扇缘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两人胸前轻轻掠过。只听“嘿、嘿”两声轻响,两人一起吐出一口长气,手足竟恢复了自由。
任中杰脸色微微一变,他这才发现,罗镜文的武功远在其他几位当家之上,而且气度沉雄稳健,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任中杰冷冷道:“既然如此,当你还未进来时,又怎能单凭听到对方的一句话,就肯定的对我说,房间里面的人是鬼脸书生?”
黎燕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长长的影子孤单地拖在身后。她的心中,正充满了苦涩的凄伤和深切的懊悔。
任中杰道:“你曾经说过,鬼脸书生不仅常常更换面具,连声音也刻意的伪装改变......”侍芸道:“不错。”
侍芸擦了擦泪水,忽然浅颦微笑。她的笑就彷佛是滋润大地的春风,娇艳中又带着一丝清新。她瞟着任中杰,嫣然道:“但我却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察觉的?”
任中杰心中一动,恍然道:“原来是神风帮的三当家,‘小诸葛’罗镜文先生到了!久仰久仰!”
侍芸气得趐胸颤动,蓦地扬起纤掌朝他面上掴去。任中杰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拧,她就痛得叫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流下。
任中杰又好气又好笑,皱眉道:“可是你们刚才的刀剑板斧都是真的......”罗镜文抢着道:“但任中杰也不是假的,对麽?”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们几个当家,并非是穷极无聊之辈,也不敢拿公子
任中杰面色一沉,冷笑着把她的掌心翻转到上方。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白皙秀美的指缝间赫然夹着三根青渗渗的尖针!
每次偷情过后,她都会有这样矛盾的心理。可是每次一回到丈夫身边,她就开始控制不住的伤心、愤怒、失望,乃至重新出走,再去偷情......“为什
罗镜文点了点头,忽然拍了拍手。满屋的美女立刻抬起受了伤的左雷东,在一瞬间就走得乾乾净净,连侍芸都混在人潮里退出了小屋,只剩下四个大男人直直的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纵声长笑道:“好!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豪杰,当真是武艺超群、机变无双!哈哈,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