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倒是有人暗地里嘲笑贺闻栽在个鸭子身上,一时沦为圈里人的笑柄,贺闻对这些是知道的,但他说任他说,他也全然不在乎了。
贺闻化身成一个以寻找许琮为目标的机器,这一年来他四处派人出去搜寻,可每一次得到的消息只会让他的痛苦更加多一分,他明白的,天底下这么大,想要藏一个人实在太简单,如果许琮有意躲着他,他可能这辈子都再见不到许琮。
这样的认知让贺闻半夜都会吓醒,他现在还住在以前两人一起生活的公寓里,房间所有的一切都维持着原样,他甚至还能清晰的记着最后一天他离开时,许琮对他说好的那一个笑容。
他是真的以为许琮会等他,却没想到迎来的是许琮唯一一次的欺骗,而这一句欺骗便成为断绝两人的一把刀刃,狠狠把他捅得鲜血淋漓。
贺闻怨过气过许琮骗他,可这种怨和气随着日子的推移只会让他更加看清楚自己的卑劣,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做过的混账事,他骗过许琮百回千回,许琮只骗他一回就让他锥心刺骨,那许琮得知一桩桩真相的时候又是带着怎样绝望的心态在面对他。
贺闻快把自己逼疯了,别人都以为他和以前一样,工作休息,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自己,每到夜晚他一个人睡在曾经属于他和许琮的床上受着多大的折磨——他好想许琮,想得不可自拔,想得快要疯掉,脑袋里装满的都是许琮,可偏偏最眷恋的却不在他身边。
刺耳的铃声把贺闻骤然从梦魇里拉出来,他条件反射的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这只手机是他特地用来联系寻找许琮的人的,每响一次,就代表了一次希望。
数不清多少次的失落,到了现在,贺闻甚至不抱什么希望的接听了。
“贺先生你好。”
“直接说吧。”贺闻揉揉眉心,靠在床头,疲惫至极。
“前日我的一个师兄在C地的小镇上看见模样和许先生极其相似的男人,打听过后,发觉人住在一个小渔村里,是一年前到的,不过姓名与许先生有些出入。”
贺闻发觉自己的手抑制不住的发抖,“叫什么?”
那边公事公办砸出一个名字来,“许玉。”
——这琮字在古代可是玉器,怎么到你这儿沦落为下九流了。
贺闻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这句话来,这是许琮第一次到包厢里,万寻对他说的,贺闻这才发觉,他把许琮的点点滴滴都记得很清楚,只可惜,当时的他,也是那些伤害他的人其中之一,甚至自己是最不可饶恕的那个。
他的心脏似被锐器砸得生疼,需要用力捂住胸口才能缓解过这股痛来。
“贺先生,您在听吗?”
平淡的声音把贺闻拉回神,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那人一定是许琮,不过还是道,“把照片发给我,不要去打扰他,所有事情都要隐秘。”
“是,照片已经发过去了。”
贺闻收了线,喉咙发紧的点开信息,一张照片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里——纤瘦的男人正站在货架前,似乎在苦恼该挑选什么,他微微垂着脑袋,柔和的侧脸唇角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