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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温氏此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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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阿琇不比初一，是要做王妃的人。有个什么行差踏错，难免叫人说她仗着身份欺人。</p>
<p> “你们还小，往后不可在人前如此说话。罗仪宾年长，如此说他，会让人诟病你们轻狂的。”温氏将两个孩子都揽住了，轻声嘱咐，“尤其是阿琇，知道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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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还把自己给摔了？</p>
<p> 伸手比划了一下，“才跟我换。”</p>
<p> 说到了这里，温氏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憨，傻傻地就按着他的手去树上刻记号，怕他反悔。”</p>
<p> 那会儿她才五六岁，一个没站稳，可不就摔着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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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时候啊……你外祖父常住在营中，家中只有陈嬷嬷带着我。有时候，我想你外祖父了，便会去营中寻他。每次都是陈嬷嬷带着，去的多了，也就熟了。大哥是父亲的义子，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少年，甚是调皮。我初学骑马，不喜欢自己的那匹小马，就想着换他的大马，他便说，我太矮了，等什么时候能够长到那么高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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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还有还有，陈嬷嬷多慈爱啊，她真的拿着板子追打过……舅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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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娘，我在外边乖得不行，要不怎么人见人爱呢？”阿琇身上没有半根骨头似的，将整个人都倚在了温氏身上，夸起自己来丝毫不觉得脸红。说到了人见人爱，不觉又想起了霍骏的话，来了精神头儿，迅速坐起身，问温氏，“娘，当年您真的那样淘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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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温氏轻轻舒出了一口气，目光看着车壁，仿佛能够透过那扇薄薄的木板，看到自己的年少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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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两个孩子，并不以她的过往为耻，与她的婆母丈夫一样，护着站在她身前，叫她心中既是发酸，又一阵暖融融的。</p>
<p> 还要窜到树上去刻记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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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好奇的很，年少时候在边城里的温氏，到底是个怎样活泼开朗的性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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