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在笼子里长大的鸟儿，是有一些……永远都学不会飞的。您不喜欢她这样，对吗？”
“哦？这有什么区别吗？”
“孕育恩赐，也是孕育。”布莉妲转了转眼珠，“您可能不太了解，瑞娜那样的女孩，其实连凭借优秀的儿女过上更好生活的野心都没有。她们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了不起’的母亲。”
“我会试试。”薛雷靠在椅背上，轻轻摸着布莉妲的头，心中已经在构想，将来添加到教典中的内吞。
女神庇佑美好性爱的结晶，憎恶侵犯罪行的毒果，智慧者繁衍生息，应循纯净而自由的意志……
布莉妲端详着他，很小心地说：“您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是，还请交给我来就好。”
她想了想，说：“您想改变她，对吗？”
布莉妲很想问那您是因为什么才有了扭曲的爱情执念，但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理智地把问题吞回肚子里，彻底消化掉了。
“您之前不是让波赛思姐姐……像已经生孩子一样，开始分泌乳汁吗？”
他正想得出神，布莉妲忽然开口了，“教宗，其实……想让瑞娜开心起来，应该还有办法。”
午餐后不久，薛雷正要动身去找莱希雅正式商讨课程安排的细节，就看到眼睛重新变得明亮有神的瑞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对他提出了自己的恳求。而她午餐没有出现在主人身边服侍的原因，就是跑去礼拜堂受恩了。
结果，跟莱希雅公主的会面，薛雷迟到了二十多分钟。
而他的小女仆，则直接告假了一天……
“怎样的痛苦我都能忍耐，求求教宗主人给我一个孕育神灵之种，为女神奉献，成为荣光之母的机会吧！”
薛雷点点头，很坦率地说：“向往生育不是坏事，丰产女神的庇佑，本就在这上面。但万物繁衍生息，都是自然而美好的事情，一旦成为扭曲的执念，我就会觉得难过。人是智慧生命，有智慧的生命，就该是有智慧的样子。”
“对极了。”薛雷拍拍她的肩，“那么，这个消息就由你来‘不小心’透露给她吧。顺便让她跟着你就近找个礼拜堂受恩，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说。”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自认很虔诚的信徒，同时，也是跪在地上央求教宗把神圣的精液灌进她子宫的好看女人。
布莉妲露出很乖巧的微笑，“孕育神灵之种，也是成为伟大母亲的一条路，您说对吧？”
“不止。”薛雷仍然望着窗外，看着蓝天上一列列飞过的鸟，“我还想拆掉那些，玷污了生育这个伟大天职的笼子。没有人该替她们决定关于繁衍的规则，她们才是要做母亲的人。”
“喔……”薛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嗯。”薛雷扯了扯唇角，“爱情也是自然而美好的事情，成为扭曲的执念后，一样会变得丑陋无比。不过，瑞娜和我不一样，瑞娜自身并没有错，错的……是把她一天天教育成这样的人。”
明面上的反对者纷纷偃旗息鼓之后，薛雷和波赛思都认为没必要再按先前的谨小慎微来继续他们的计划，除了莱希雅公主处于身份保密的需要单独安排了秘密课程之外，其余所有学
对方是受恩过的信徒，他并没刻意隐瞒什么，“但那个你也知道的吧，并不是真正的怀孕，只是为女神孕育恩赐，同时得到福佑，可以比较轻松的抵抗紫月症而已。”
那个大笼子，可不是为了让她在另一个地方亲手打造一个新笼子啊。”
看来，荣光之母这个短短的词组，就是布莉妲为她找到的，人生的新目标。
布莉妲办事的确很让薛雷放心。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瑞娜脸上焕发的光彩，就像是重新看见了梦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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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把构思的腹稿暂时抛给神识备份留存，“什么办法？”
“您知道的，洛库尔兰……是个人人都在意荣誉的地方。军功是最高等级的荣誉，但瑞娜这样的女孩，没有机会获得那些。让她们心甘情愿保持柔弱的体质，服用各种便于受孕的药剂，以诞下优秀后代为最大愿望的，就是能因此而获得的荣誉。”布莉妲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嘲弄笑意，“所以，您明白吗？对她来说，不能有孩子这件事的打击，其实不值一提，让她难过到近乎崩溃的，是没办法成为伟大母亲这件事。”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得太远了，眼前的瑞娜……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你是说神灵之种？”薛雷记得布莉妲知道这个概念。
布莉妲蹲下，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侧，仰头望着他，微笑，“如果您能改变这一切，至少……以后就不再有这么多的瑞娜了。”
这一点本来就很难瞒住，更何况波赛思压根没打算瞒。她乳量丰沛，一顿晚宴的功夫，从法师袍内衬里换出来的吸水巾就会被奶泡透，布莉妲还帮着临时换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