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要不是之前大家排排坐,傅侑珩一个一个给他们分“果果”,工具人们绝壁要炸。
然而呢,这不是富太太需要考虑的事情,富太太只需要考虑,去缅甸公盘需要带什么?
缅甸那边经济不发达,自然不能空手去空手来。
幸好那边天气炎热,十一月日最高气温还有三十度,不必带厚重的秋衣。
管家经常去那边,于是给颜言收拾了一些夏天的衣服,另外还备下不少防晒霜。
傅侑珩的东西也是管家给收拾的,颜言打开看看,也就是T恤长裤之类的,没有一件正装。
于是颜言就明白了,这次旅行名为去公盘采购翡翠,实际上,就是去吃喝玩乐。
临出发,管家还在暗示:“少爷,要么从云南转机去吧,便宜点。”
颜言差点没忍住笑,心道你家少爷是心疼这几千块机票钱的人吗?
显然不是,而且傅侑珩刚把傅氏收拾收拾装口袋里,怎么着也省不到这几千块。
管家只好目送他们的车离开,心道:对不起了老爷,您就再等几天吧。
反正这都十一月了,距离过年也就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得到孙子直飞缅甸的消息,姜老爷子气得把手里正在雕的牌牌给cei地上去了。
幸好早些年,老爷子的工作间就扑了厚地毯,那翡翠也就是摔了一下,并没有损失。
姜宏济听见声音敲门进来,走一步就踩到了一块雕了一半的翡翠,顿时无奈。
“爸,怎么了?谁惹您不开心了。”姜宏济问道。
“没谁!”姜老爷子气得一笔,却死鸭子嘴硬。
姜宏济哪里不知道他爹在气什么,不就是气孙子带着孙媳妇直接跑缅甸去了,根本没有在云南落脚的意思么。
但是他又不敢说,只好装着不知道。
过了会儿,姜老爷子让姜宏济把玉牌捡了起来,道:“侑珩不是说了年关就回来么?傅元那家伙也中风送医院去了,当年害死莨姐的那个女人和他儿子,侑珩也把他们送去监狱了。”
“谁说这事儿了?!”姜老爷子反驳道,“我就是气那玉料不好,砸了砸了,都给我砸了!”
姜宏济道:“爸,要么这样,等公盘结束了,我再哄侑珩来。”
“哼。”姜老爷子从鼻子里哼出口气。
于是姜宏济明白了,这意思就是“准了”。
不过他又道:“哎哟,我就随口说说,爸,这玉料哪里不好?我干脆也去公盘淘一些来,给您练手。”
姜老爷子道:“都可以。”
“那行,正好我去内比都,顺便照顾一下侑珩,他也这么多年没来了。”姜宏济又道。
“嗯哼。”姜老爷子装作不在意的点头。
姜宏济把玉料给放好,转身出门,就看老婆趴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即小声问道:“爸怎么样?”
“气着呢,我说等公盘结束带侑珩来,他就开心了。”姜宏济道。
孔紫萍捂着嘴笑了笑,道:“你咋说的?”
“就那么说的。”姜宏济把话对老婆转述了一下。
“还好你转移话题了,不然说到最后,爸又要恼羞成怒。”孔紫萍乐道。
“那可不,好歹这么多年,爸的脾气我还是摸明白了的,”说完,姜宏济想了想,又道,“你给我收拾一些东西,我去缅甸接应侑珩,你就在家里照顾爸。”
“知道。”孔紫萍点头道。
此时两人脸上忽然又浮现出一抹忧愁。
安静了会儿,姜宏济又道:“我不在家,你好好照顾爸,表叔最近越来越没脸没皮了,竟然叫小孩去店里偷玉料。”
孔紫萍皱眉道:“爸就是心太软了!”
夫妻俩齐齐叹气,片刻后,又聊别的去了。
……
颜言和傅侑珩落地,身后还缀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姜子轩。
姜子轩最讨厌的就是去公盘,在他看来,翡翠原石和翡翠雕件就是两种东西。
翡翠原石那就是破石头,雕件才是珍宝。
这种厌烦的情绪,在他落地后看见他爹,就瞬间攀升到了顶点,甚至想偷偷装作去上厕所,然后买回国机票。
姜宏济哪里不知道儿子这种想法,一把揪住他以后,才对傅侑珩和颜言答了招呼。
虽然在新闻上已经知道了傅侑珩的腿神奇痊愈,但是亲眼看见,依旧是不免惊叹,再确定傅侑珩真的完全没问题后,还红了眼眶。
“你姥爷知道这件事,开心得都蹦起来了。”他道。
这是事实,不过姜老爷子瞅准了没人的时候蹦起来的,但还是被姜宏济看见了。
“真蹦起来了?”颜言好奇道。
“真的,”姜宏济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又小声对颜言说,“这件事千万别告诉老爷子,要让他知道我看见了,我怕是被老爷子打断腿。”
颜言板着小脸严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