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他都迷茫不已,觉得自己在不停地犯错。
“少爷,”女子鼓起勇气问道:“您后悔过吗?后悔喜欢上林小姐,让这局棋多了一个未知的风险?”
……
“咚!咚!”
打更的更夫窜入大街小巷,敲着竹梆子,打了一下又一下的二更,高声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半弯的明月挂在夜空中,光辉照进了林府的一个小院中。
院中屋内燃烧着几支烛,苏莺坐在桌边,借着那烛光,手里翻着从林府管家那里偷来的账本,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正在算计着林府能有多少财物。
忽地,一阵凉风拂过,吹灭了她面前蜡烛,屋内登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苏莺被吓了一跳,望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有些心惊rou跳。
她壮着胆子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然而无人理会她。
苏莺恼了,低声咒骂一句,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没能找到火折子。
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些许月光,推门出去,走到院子里,叉腰喊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当她提到“死”字时,又有一阵凉风刮过,吹得她的脖颈凉飕飕的。
苏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恰在此时,她听到院内的那棵不知名的高树上传来沙沙声,树叶随风摇曳一阵,最终飘摇着落下来。
苏莺转了转眼珠,猛地抬起头,向树上看去。
“啊!!!!”
她瞳孔一缩,满面惊恐地高叫出声,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指着那棵大树手指颤抖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就在她刚刚看过去的那棵树上,挂着两具死状可怖,死不瞑目的尸体,正在随着风儿摇摇晃晃地动起来,衣料摩擦发出阵阵沙沙声。
至于这两具尸体是谁,苏莺是绝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因为那正是打骂了她十几年的亲生父母。
“来……来人啊!啊啊啊啊啊!来人啊!”
苏莺一边蹬着腿往后缩去,一边恐惧地望着尸体发出刺耳的尖叫。
可奇怪的是,即使她喊的声音再大,整个林府却像是无人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你,你们别过来!”苏莺如同疯魔一般指着树上两具正脸朝向她,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尸体道。
她捂住脸,叫道:“谁让你们把我当畜牲一样对待!什么好东西就只想着我那个死鬼哥哥!明明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就是死了也别来讹我……我要是不杀你们,万一哪天你们再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她喊得断断续续,声音变调,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呵。”
一声云淡风轻的笑声堪比夜晚的清风,入耳即点醒了疯疯癫癫的苏莺。
她陡然转头,眼神怨毒地望向声音的源头,呵斥道:“谁?!是谁?”
月辉洒在院落的墙头上,那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利落劲衣的男子,正抬起一条腿踩在瓦片上,另一条腿垂下,全身融在夜色里。
他脸上戴着像是街边买来的厉鬼面具,手中摇着一把泛着淡淡金属光泽的扇子,好一副慵懒自在的模样。
“你是谁?”苏莺眯着眼睛问道。
那人把扇子“唰”地一甩,从其中射出两支小镖,割断了把两具尸体系在树上的绳子,让尸体狠狠摔在苏莺面前,吓得她哇哇大叫。
“我可是耗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能保住这尸体死前的模样呢,你难道不想仔细瞧瞧?”
☆、妒杀
“我不要看!!!”苏莺在地上双手双脚并用,爬到离尸体远远的地方,指着墙头上的面具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那面具人以扇掩面,声音低沉而略显邪气,“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
苏莺觉得这声音有那么些许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她竟是想不起来了。
面具人“唰”地收起扇子,起身负手站立于墙头,黑衣随风而动,惨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的厉鬼面具,Yin森可怖,令苏莺恍然间觉得,这人就是从地狱而来的鬼怪!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来帮我的?”
面具人再次轻笑:“怎么,不信?”
“我觉得你倒像是来杀我的!”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面具人扶额低低地笑起来,他的手遮住了面具下的双眼,没有让苏莺窥见其中的森森寒芒。
“你身上有哪点值得我亲自动手?”讥讽的声音轻飘飘传来:“杀了你,我还怕脏了这双手。”
苏莺闻言更怒,冲他破口大骂:“滚!你给老娘滚!”
那面具人也不在意,淡声道:“宸明要娶陶婉为太子正妃,你现在让我滚,可就无人能帮你了。”
苏莺一愣,随即止住辱骂,问道:“怎么可能?!殿下明明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