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瞿青一下子觉得有些苦恼,但想到最近也是一直同床共枕了,他要是否认,恐怕不好,于是道,“算是吧。”
江猎户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也有些不肯定的样子?难道他不是你明媒正娶的?”
瞿青也知道他是外来户,而且是来的比较晚的,再加上穷,又时常因为打猎不在村里,所以对这个村里的许多事情都不大知道,对于瞿青以前的事迹,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瞿青说:“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后来因为意外遇到你儿子,一个月之后就要断粮了,这样的我,哪里还能明媒正娶一个媳妇?不过是他来了,我们一起搭个伙过日子罢了。”瞿青稍微模糊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信息。
一见如故的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么聊过去,路过花大娘家的时候,瞿青眼尖地看到,花大娘家门是关上的,门缝微微开了一点,里面似乎有一个身形一闪而过。
江猎户也看到了,嘲讽地笑了笑,继续带着瞿青往前走:“那个毒妇,白天还骗我说是我儿子误会他们,要不是后面我看到他儿子身上穿的是我儿子的衣服,我恐怕就信了他的话。”
瞿青有些奇怪地问他:“你不去找他们麻烦?”
江猎户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着十足十的凶狠:“暂时不去,我要让他们尝尝心惊胆战的滋味,等时间差不多了,我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瞿青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一起去,猎户抗了野猪,瞿青拿了剩下的一个包,两人一起往前走。
路过花大娘家的围墙下的时候,一个偷看的人一见到他们两个,便立刻躲了起来,花大娘有些不信邪,打开门叫了一声江猎户:“你不是说要给我加半扇猪吗?现在这么晚了,你扛着猪准备去哪里?还有你怎么跟瞿青混一堆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江猎户似笑非笑看着他道:“花大娘,你儿子穿着我儿子的衣服,好像还挺合身的。”
花大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心里不住地发虚:“什……什么衣服,你不要乱诬赖人,那衣服可是我这个月去镇上新扯的布做的,只是料子相同,你难道也听了瞿青的哄骗,误会我们了,哎呀,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你来村里的这两年,我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对你好?”
江猎户眼神都没有再多给他一眼,叫了瞿青一声,两人就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花大娘转头看着自家的人,指着江猎户离开的背影道:“你们说,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是我们家抢了他家东西了?”
一家子在唧唧咋咋的地开始商量起来。
花老汉道:“应该不是,按照这个人的性子,如果他知道了吗,肯定今天就不会这么和和气气的说话了,但是他也有些不对劲,不是说好了半扇猪rou吗,你们说,会不会他是打算明天拿给我们?”
旁边的一堆一个多月没尝过rou味的小孩子咽着口水:“爹,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吃上rou了吗?”
花大娘的内心其实有些心烦意乱,此时听到孩子的话,她一巴掌打下去:“吃吃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就知道吃。”
小孩子无端被骂,委屈巴巴的,要哭不哭。
晚上花老汉和花大娘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着江猎户的事情,并着担忧翻来覆去的,半夜了都没睡着。
另一边,瞿青和江猎户回去时,他好奇地问江猎户:“你刚才这么着急走干嘛?难道你怕他们?”
“怕?”江猎户再次冷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确实是怕,我怕我忍不住上去撕烂那个毒妇的脸,不过就这样也未免太便宜他家了,放心,我绝不会犯法,只是会让他们好好的记住,我的儿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两人回到瞿青家,在院子里就野猪的身上割了一块rou,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火锅,瞿青就弄了火锅底料,切好rou,端好菜,将角落里的铁炉子拎走到院子里,用江猎户弄的临时火把,一堆人就围坐在院子里吃起了火锅。
当rou偿到嘴里的时候,除了瞿青在外的所有人都可以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被烫得嘴的小猫儿顶着眼角的被烫出来的泪水,一边往外呼气,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对着瞿青道:“爹,太好吃了!”
旁边的江猎户一边顾着夹rou给江珠,一边也忙不停地往嘴里送rou,江珠大嘴大嘴地吃着,看起来简直恨不得把舌头咽下去的样子,就连一开始有几分心不在焉的花子舟都被香得瞪大眼睛。
锅里刚放下去的rou,还没有完全熟,基本就被夹光了。
瞿青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夸张了吧,于是夹起了一块rou尝了尝,味道确实非常好,野猪rou新鲜又美味,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他在旁边,一边下rou,一边放菜。
不得不说,人多起来的时候,吃饭是真的香。
最后锅底都被吃干净了,各个都心满意足地吃得肚子鼓鼓的。
休息了一会儿,天上的正是满月,路面被照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