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了,他慌张地出门,朝着平日里江珠会去玩耍的地方去找,找了半天,但是别说人了,就连半个人影也没有找到。
直到这时,他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终于浮上心头。
他的儿子,可能出事了。
但是怎么会,他不是请了花大娘家帮着照顾一下他儿子和他家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想到花大娘,他赶忙出门,几乎是用跑的去到了花大娘的家。
花大娘看到他隐隐害怕,眉宇间似乎对他有些防备与畏惧,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胡茬的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然而等事后回忆起这段记忆的时候,他恨不得能够回到过去删自己几巴掌。
他问道:“花大娘,我儿子在你这里吗?我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一回家,家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花大娘神色有些慌张,不过她在确定江猎户还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顿生一计:“哦,你儿子啊,唉!真的出大事了,前几日,村里的人都以为你死了,所以那几个不务正业的混混跑去你家抢了你家东西,还打了你儿子,真是太可怜了那孩子,我们也去找他理论了,但是你知道的,那些混混甚至还对我这把老骨头也动起手来,简直没王法了,我们没本事,没给你保住什么,真是对不住……”
江猎户一听到他儿子出大事了,早就已经心慌得不行,见面前得到花大娘还要滔滔不绝地说,却没有提到他最关心的儿子,便着急得不行地问道:“大娘这些等之后我再一个个算账,你先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花大娘听到要一个个算账,心里立刻也慌了几分,赶忙镇定下来,上前去假模假样地安抚对方并巧言令色地为自己开脱:
“江猎户,你先别慌,听我好好说,你儿子没事,不过现在并不在我家,之前我去保护你儿子的时候,发生了一点误会,你儿子就听了一半我的话,就以为我们家也是坏人,我让他到我家住他也不愿意来,见着我就跑啊,对于你家的这件事,我是真的尽力了的,手上之前还被那几个混混给打到了一下,你看,这里都乌青了”
说着她还煞有其事地捞起袖子给他看。
江猎户听到儿子没事,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可不他还是知道自己儿子在哪里,心里依旧不安,听到大娘这样说,他努力镇定下来回复道:
“没事的,等我找到我儿子,一定让他来给你们道歉解除误会,你们只要尽力了,我就很感激了,那后来呢,我儿子一个人那么小,他能去哪里?”
花大娘见他信了,便放松了表情道:“他啊,后来被村里那个败家瞿青给哄走了,我们不是帮他去二麻子娘那要回了一些东西嘛,也不知道瞿青对他说了什么,给他灌下了什么迷魂汤。
他拿着那些东西啊,就全部一股脑地搬给瞿青了,之后听说他也呆在瞿青家,整天吃喝睡都和瞿青混在一起,唉,俗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跳大神,你儿子跟着那个败家子混,指不定就被带坏了,你还不……”
江猎户一听瞿青,都要急得跳脚了:“哎,大娘你先别说了,瞿青家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我儿子!”
花大娘给他指了个方向,他提起脚就往瞿青家跑,走出花大娘家门口的时候,花大娘的儿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小孩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他儿子江珠的有些像,心里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便迈步离开,只是离开前多看了两眼,但这两眼差点没把花大娘的冷汗给逼出来。
此时花子舟正好走到村里,远处迎面走来一个彪悍的男子,看起来像野人一样,气势汹汹的,看起来就像是要打人一样,他避讳地往一边让了路,对那个大汉多看了两眼,心下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但一时没想起对方是谁。
花子舟摇了摇头就继续往目的地走,很快就走到村里会医术的董大爷家,门是开着的,他先是站在门口先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董爷爷,很快里面传来一声苍老沙哑的声。
“进——!”
花子舟走进院子,很快一个身形Jing瘦,留着山羊胡子,脸上有几道皱纹,头发只有半黑,但眼神还依旧神采奕奕的大爷走了出来,旁边跟着一个还穿着开裆裤的半大娃娃。
老大爷看到花子舟,想了一会儿:“哦,是狗儿啊,你来我家做什么呀,我听说你嫁人了,在夫家过得怎么样?”
这个老人曾经帮着花子舟医治过猫儿,那时候所有人都视猫儿为不祥,也只有他愿意伸手帮一把,并且还没有收他钱,所以花子舟十分尊敬这位老人,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会不时地去山上捡些柴送来,但除此之外,两人并无太多的交流。
“是的,董爷爷,我嫁给瞿青了,他待我和猫儿都很好,还给我和猫儿都起了新的名字,我现在不叫狗儿了,叫花子舟,小猫儿也改名叫瞿信了。”
董大爷看了一眼他脸上的巴掌印,不置可否地请他进去倒了一杯茶水给他,随后抱着小孙子坐在他对面,道:“他打你了?”
花子舟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