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麻烦所以不想插手了吧!枉他先前还以为这位小崔大人与旁人不同,原来也都一样。
似乎看穿了吴大人的心思,崔璟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我走除了因为告假期限的问题之外更是因为已经弄懂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也不管吴大人听不听得懂,崔璟继续说了下去:“你放心,这件事想要不再扩大事态,只有请大天师来才行。”
简直云里雾里的,吴大人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是因为大天师擅长这个Yin阳术么?话说回来,昨天秦小天师也是斩钉截铁的说能做好的,结果……”
一大早的惊喜变成惊吓,还是秦越人自己一手引导的惊吓,现在想起来心头除却惋惜之外还有些惊吓的余波。
“不是。”崔璟摇了摇头,道,“不管谁来,都是送死,再来几个Yin阳司的也一样,请大天师过来就是了。”
他想弄清楚的并不是这些隐匿的西南旧部到底想要做什么,而是这些西南旧部什么时候动手,那些人一日不动手,不主动跳出来,就让人寝食难安。
原本以为这些人还要再等一段时日,没想到,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这些人就开始动手了。秦越人的死已经足以证明他的猜测,他们做那么多,为的就是引她来西南。所以,她一日不来西南,那些人就会永远躲着不出来。
抛家弃子追随陈善的人一方面可说其“忠义”,另一方面其实也可以说是“疯子”。这样的疯子要找起来并不是一件易事,自然要让他们主动露面。
而能让他们主动露面的,只有她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她的。
……
……
西南报回长安的急奏,陛下直接让人送过来了,卫瑶卿只看了一眼急奏内容就应下要去西南之事。
“很明显这是一个局,对方就是在等她,不管去多少Yin阳司的天师都会死,直到她这个大天师露面。”王老太爷用布一边擦着茶壶一边道,“死人也能设局?这话还真没说错!”
王栩在一旁帮忙摆放茶具,闻言问道:“祖父,这件事会不会有危险?”
“有危险又如何?没危险又如何?”王老太爷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过死人设的局再Jing妙都是死局了,人是活的,应付起来总要比对一个活人要好得多。”
王栩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茶具摆放整齐,放到架子上。
王老太爷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她人都走到这一步了,若是还出事,那就要叫老夫笑掉大牙了!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
老实吗?王栩心道,觉得有些有趣。他还是第一次被评作“老实”,这评价之人还是他的祖父。
“不过也怪不得你,那丫头小小年纪太过老谋深算显得你如此老实罢了!哼!”王老太爷唏嘘道,“小事而已,我们不用管了。”
王栩点了点头,却见王老太爷走到一旁的书桌旁,拿起桌上摊着的册子翻了起来,他望了过去:见是钦天监送的年历。
“她明天走吧?”王老太爷手指在纸上点了点,“倒是个好日子,宜出行,一会儿让人跟她说一声,别忘了替我家找金子!”
王栩笑着应了下来。
……
果然,大天师天不亮就执令出了城。
今日是个吉日,除了宜出行之外,更宜嫁娶。长安城今日就有几家一大早便开始准备接亲迎亲了。
谁也没想到卫府第一个出嫁的居然是她。不到寅时就起来开始梳妆了,待卫君宁打着哈欠溜进来时卫瑶玉妆面都已经点好了。
“二姐今日真好看。”卫君宁看的惊呼了一声,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冷哼了起来,“六姐真是的,不能晚一日走么?连二姐的亲事都顾不上?”
“你错怪六妹妹了,她来过了。”卫瑶玉突然说着手抚上怀中那只漆木红盒,道,“这是六妹妹送来的。”
“二姐,你看到六姐了?”卫君宁夸张的叫了一句,“那为什么不等我……”
“等你做什么?”卫瑶玉说着白了他一眼,“君命难违,她也不容易。知道她心里惦记着我们就够了。”
她说着手缓缓的摩挲了一番盒子上的“吉”字:“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六妹妹此行能够顺利吧!”
早已出了城,坐在马车中的女孩子打了哈欠,爬回车厢内:“裴宗之,我再睡会儿,起太早了!”
马车帘外传来一声轻应声,女孩子笑了笑,抓过车里备着的薄被沉沉睡去。
……
长安城里的百姓依旧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每一日简单的过活,不会因为大天师在中元节前后离开长安而生出什么紧张担忧来。
“今年有Yin阳司分发的辟邪符,倒真是没听说什么怪事。”酒楼里吃的尽兴的食客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那是咱们大天师厉害啊!”有人竖了竖拇指,得意道,“之前那个不行的总算走了,还是现在这个大天师厉害,叫人放心。”
“是啊,卫大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