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好像也确实耍流氓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因为这点事高兴的像孩子一样……他难道真的以为她不曾爱过他?
好傻。
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眸,紫檀心软的一塌糊涂,是她太笨了,竟然一直忽略了他的想法,原以为将往事含糊掩盖过去,她与他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算了,却没想到原来他心底最在意的却是她没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想到这里,紫檀想起自从和他相认之后,他时常性莫名其妙的行为,胸口一酸,原来这不是他变古怪了,而是他在不安。
看着他的眼睛,她轻轻点头,眉眼弯弯,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柔声说:“嗯,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从前是,现在也是,未来……未来也是。”
她鼓起勇气说完这段话,脸烫的厉害,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进行露骨的表白。
陆云峥定定看着她,得到她确切的答复,他呼吸一滞,胸口一瞬间涨的满满的,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紫檀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到的脸通红,她闭上眼睛,将头扭过去歪在枕头旁,挥一挥手,掩饰自己的尴尬:“哎哟,什么爱不爱的,都老夫老妻了还要这么矫情。”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起身将她拦腰抱起来然后下床,她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嗔怒,“你干什么呀?”好好的怎么又受刺激了?
他低头看她,爽朗笑起来,“紫檀,我好高兴。”他说着将她往上一抛。
紫檀发出一声尖叫,赶忙搂着他脖子生怕自己掉下来。
“你干什么呀?”
“我太开心了。”男人扬眉笑的开怀,又一次将她抛起来。
“放我下来……”
这边笑着闹着,声音传到了隔壁,隔壁屋里,王太医听到后,捋着花白的胡须摇头叹气,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呐简直无法无天了,深更半夜的,都还闹出这么大动静,简直有伤风化。
趴在桌上睡觉的晏怀瑾听到动静也被惊醒,他侧耳听了一阵子,目露诧异,看向王太医,“这隔壁是……是谁来了?”隔壁是太子妃的临时卧室,他怎么会听到男子的声音了?
老太医回答说:“唉,还能有谁,当然是太子殿下了。”他说完还连连摇头,嘴里嘀嘀咕咕,“太子殿下素日里瞧着那样冷峻的一个人,没想到私底下竟这么乱来……啧啧啧,果然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外表看起来再如何稳重,内里却还是毛头小子一个。”
晏怀瑾闻言掀了掀眉,原来晋国的太子私底下是这样的吗?他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王。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当真恩爱非常。”他朗声笑着说。
王太医无奈地摇头,“年轻啊,就是好就是好。”像他这么老的就不能折腾了。
*****
同样的夜晚。
雨淅淅沥沥下着,沁骨的寒冷。
隶属于二皇子名下的别院中。
屋里,灯火幽幽。
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衫,面容清雅的男子正悠闲地站在书桌后画梅花,他画的梅却不像梅而像是极尽妖娆的蔓藤,处处都透着邪气。
男子眼前,二皇子焦躁地走来走去,他看到男子仍旧在气定神闲地画画,他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齐兄,是你给我出主意说要将邺城搞乱,好浑水摸鱼,可邺城到现在都在老三的掌控下,我们的人就算再想投毒也找不到机会,还会白白留下把柄,现在老三他快要查到我头上了,你说该怎么办?”
齐容宣收笔,抬眼看向他,笑道:“殿下稍安勿躁,何必如此慌张?即便太子他查到您头上,那又有什么关系?瘟疫到底没有闹大,死的人也不是很多,到时候就算论起罪来,您也可以推脱干净,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他说着摇摇头。
二皇子怒道:“你说的轻巧,今时不同往日,父皇他对我的态度大变,还说要将我赶出京城,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肯定对我更失望了。”
齐容宣笑起来,“殿下,没那么严重,最多找几个替死鬼也就是了,您是皇子,不过区区几条平民百姓的命,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谁也不会拿这件事找您的茬的。”
听到他的话,二皇子脸色仍旧很差,他走到椅子旁坐下,沉yin良久,他极度不满地说道:“当初是你给我出主意,现在事情闹的没头没尾的,难道就这样算了?”
齐容宣笑着说:“当然不能这样算了,殿下不要着急,这宫外的火虽然没烧起来,但是这宫内的火嘛……”他顿了顿,故意卖关子。
二皇子看向他,急切地问道:“如何?”
齐容宣看看窗外,看到外面的雨打在屋檐上,他扬唇一笑,“火候是该起来了。”
***
栖梧宫中,气氛沉闷的令人窒息。屋里,蜷缩在桌下打盹的波斯猫也感觉到了不安,它抬起头小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屋里,嬷嬷将搜到的盒子呈上来,禀报说:“这是在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