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便是辛九常常梦到的情景。
天寒地冻,不知怎么就干柴烈火燃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辛九就发起高烧,她严重怀疑和陆某人睡觉的时候被抢了被子,而他当时没做解释,以带她去医院为由拐上飞机再拐到民政局。
【不知道进没进去】
简言之,其他能做的事儿他都做了。
可能因为是初次,因为醉酒,或者其他不可抗力的原因,导致两人都没什么印象。
“可能没进。”陆未修最终总结一句。
“不许再说了!”
辛九抓起被子一角,往身上一盖,怂成仓鼠团子,恨不得把头埋进去。
不听不听,老公念经:)
她不想听他分析没成功的原因。
肯定没好话。
几秒钟时间,辛九就没了人影。
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九九。”陆未修敲了敲被子一角,“你出来。”
“不出。”
“别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透气。”
被他这么一说,辛九也感觉到这个被子虽然软,但确实不通气,时间短的话还好,时间一长,她就有些呼吸困难。
所以,她小心翼翼让被子掀开一些。
陆未修拧紧眉关,大抵被磨掉了耐性,不知这小娇妻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亲两下就成这样。
还是上一次微醉的时候好哄骗。
“不出来是吗?”他音色一沉,“那我掀你被子了。”
闻言,辛九默默把被子给合上。
可是,他已经伸手了。
起初只是想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但没摸准方向,指尖不小心刮到她的下颚,下意识换了个位置,然后……似乎揉到了什么。
辛九:“……”
像糯米团子。
大脑思考数秒,男人反应过来,这分明是她的……
陆未修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只见辛九一个激灵坐起来,二话不说地拿起枕头,往他怀里扔,枕头扔完了又扔被子,一股脑都塞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臭弟弟。
臭流氓:)
怎么可以?这样子?
还没尝到味的陆未修看了眼怀里的枕头被子手机以及不知道哪来的毛绒玩具,而把这些扔给他的辛九离他三两米远,目光警惕得很。
良久,陆未修吐出两个字:“抱歉——”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抓疼她了。
虽然是无心之举但看着小仓鼠暴跳如雷又气又恼差点疼哭的模样,心底还是涌起莫名的情绪。
自己弄哭的媳妇,跪着也要哄完。
辛九撇嘴,不满地瞪着他。
“没把握好力道,是我的错。”陆未修歉意道,“下次会注意的。”
“……”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
还下次。
他还要下次。
把枕头被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回一边后,陆未修起身朝她走去,俯身低头,“我看看,是不是被我抓红了——?”
他知道她皮肤嫩,跟水似的,稍微掐一下就泛红泛紫,刚才那一下没把握好,以为碰的是肩膀,谁知道……
“不许看!”辛九咬牙拒绝,“今晚不和你睡了。”
说着,她抱起枕头。
陆未修拉住她的手,“你要去沙发睡?”
她把枕头塞到他手中,“不是我去,是你去。”
他眉头拧得更紧:“九九——”
“当然,狐狸窝也是不错的选择,祝你们父子两有个好觉。”
辛九说罢,转身去了洗手间。
几乎是带小跑着去的。
即便过去两分钟,脖子下的微痛依然存在。
辛九想起半年前早上起床后照镜子发现的那一圈牙印。
这人属狗的吧,咬她就算了还逮着不该咬的咬。
从洗手间出来后,辛九发现床铺已经被整理干净,房间里却没有男人的身影。
他真的去狐狸窝睡觉了?
他那么大个,还真的好意思和狐狸抢地盘。
-
凌晨两点。
一个人占据一张大床,辛九睡得很香,全然没有发觉外头有人推门进来,直到脚步声近了,她才稍稍翻了个身,但眼睛依然紧闭着。
借着温凉的月色,陆未修注视着她。
他对她来说好像可有可无,他不在,她都能睡得这么好。
心头跃过一个不悦的想法后,陆未修还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用棉签调试好后,轻轻撩开衣襟,将药膏涂抹在泛红的地方。
肤色白皙,以至于大手掐过的地方,几小时过去,红印不减。
涂抹好后,男人稍俯下了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倏地,辛九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