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微侧着脸,白皙的脸颊泛着绯红,呼吸有点急促,两只嫩白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发丝散乱在枕头上,四仰八叉睡得呼啊呼。
睡相这么差的吗?!
魏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拿着手里的热毛巾给像个Cao心的老父亲似的给她擦脸擦手。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下了降头。
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她可爱。
软乎乎的,可爱的小姑娘。
是他的。
擦完一遍,他去洗毛巾,准备给她再擦一遍。等他从洗手间出来,陆时语不见了。
只有床中央隆起一个球。
“小语,快出来,闷坏了。”魏郯抓着被子作势要掀,还没等他掀开,在被子里蠕动了半天的人丢出来一个东西。
这东西像暗器似的Jing准地落在魏郯脑袋上,挡住了他的眼帘。
“……”
头顶上的东西温热柔软,散着女孩子淡淡的甜香和洗衣ye的味道,是陆时语今天穿在身上的白色T恤。
魏郯一把抓下T恤扔在床尾,只见被子下的人还在继续蠕动,他下意识地就扑上去将人锢住。
大约是觉得憋闷难受,陆时语在被子里闷闷地哼唧几声,和魏郯较着劲般,努力往上窜,想将胳膊和头脸露出来。
魏郯手松了松,她窜过劲儿了,连带着露出了半个肩头和细细的白色蕾丝肩带。
她侧过身,手伸到背后要继续刚才的未完大业。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漂亮凹陷的一字锁骨连着线条Jing致的肩颈线,圆润柔软的弧度隐匿在蕾丝边缘。
魏郯手疾眼快地将被子给她扯了上去,又抓着她乱动的小手。
陆时语动不了,委屈地瘪着小嘴要哭不哭地哼唧。
魏郯觉得脑仁疼。
这丫头真是他活祖宗,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再这样下去,真是要粗大事情的。
他又不是真的柳下惠。
做男人真是好难!
魏郯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她顺滑的发丝,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地哄。
“小语,乖,快睡觉。”
“别动了啊。”
陆时语渐渐被她安抚住,手软软地放下来,舒展了眉头,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怀里的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魏郯蹙着眉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一晚上简直是对他人性的考验,他都想给自己鼓掌了。
给陆时语掖了掖被子,起身洗澡前,没忍住凑到她耳边,咬着她薄薄的耳廓,磨了磨,“叫你祸害我!”
陆时语是半夜渴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从一团被子里扑腾出来,打开壁灯,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晾好的凉白开。
她实在渴极了,端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然后轻手轻脚起床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亮晃晃的灯光打在脸上,昨晚的事像走马灯一样,一件件在脑海闪现。
怎么就喝醉了呢?
还在酒店大堂……
我日!
真是丢人丢到大西北来了,糗大发了。
陆时语整个人都不好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后悔不迭。
以后再不能这样喝了。
绝对不能!
她开了淋浴。机票是中午的,陆时语喜欢干净,她打算舒舒服服洗个澡再继续睡。十来分钟后,哗啦啦的水声停下,她穿着睡裙从浴室出来,坐在床上给手机上闹钟。
恰好这时,对面床上一直背向她的人翻了个身,一张俊脸毫无遮挡地出现她的视线里。
陆时语脑中空白了几秒。
“啊!”她惊呼出声,手里的手机都掉地上了。
为、为什么魏郯会睡在这里?!
魏郯被吵醒了,他皱着眉睁开眼,“醒了?”声音慵懒微沙。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时语杏眼圆睁。
“没良心,昨晚喝醉还是我背回来的,又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全不记得了。”魏郯抓了抓头发坐起来。
“那,那……”陆时语想起自己刚才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她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禽.兽啊你!”
魏郯接过枕头,不太自在地说:“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要不是我拼命拦着,你应该会脱完。”
所以,我还得谢谢你?!
陆时语瞪着他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在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魏郯的目光扫过她薄薄的白色睡裙。荷叶领,泡泡袖,布料看起来很柔软舒服,有些地方被没擦干的水珠打shi,隐隐约约透出淡淡的rou色。
上面是真空的。
魏郯咳了一声,视线别开。
“快睡吧。”他重新躺下,关掉灯,“再折腾下去天要亮了。”
房间内漆黑一片,陆时语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躺下了,她向外侧卧,脸埋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