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声,餐盘、刀、叉、酒杯哗啦啦悉数落地。
价值不菲的干红带着馥郁醇厚的香气,倾洒在江倩华贵的礼服上,石榴红色的ye体迅速将象牙白衣料染透。
江倩一脸一身的蛋糕nai油和葡萄酒,完全睁不开眼,狼狈地横躺在地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阔太太范儿。
全场安静!
餐厅里用餐的人都望了过来,乐队的伴奏声也没有了。
紧接着,一道高亢的女声在耳边炸起,“sao狐狸Jing贱货,敢勾引我老公,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冯杰克也没反应过来,正在欧洲度假的老婆怎么会从天而降出现在这里?
他老婆虽然厉害,但也十分能干,对他的生意颇有助力。当初能在大陆市场占有一席之地,老婆功不可没。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离婚的。
这边冯杰克忙着安抚老婆,压根没空管江倩。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出酒店,狼狈地自己打车回家。
“妈,你怎么了?”黄馨月打开门看到江倩这副模样,吓住了。
惊魂未定的江倩径直往浴室走,不耐烦道:“小孩子家家别问这么多,学习去。”
好容易清洗干净,江倩从浴室出来,黄馨月端了杯热牛nai,“妈,喝牛nai。”
江倩接过来,还没说话,听到大门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
母女俩对视一眼,齐齐奔向门口。
大门洞开,一个浑身上下都写着“老娘是个贵妇”的中年女人当先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五六个随从。
黄馨月尖着声音问:“你们是谁?”
中年女人看也不看她,只吩咐一句:“给我泼!”
只见一个膀大腰发的壮汉将一桶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ye,兜头朝江倩泼来。
空气中顿时有浓重的腥味弥漫开来。
江倩身上、脚下,全都血红一片。鲜红腥臭的血ye滴滴答答从她发梢往下落。
黄馨月叫了声“妈”,红着眼睛转身朝着中年女人扑了过去,但还没等她近身,就被人制住。
“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仗势欺人,我要报警。”黄馨月大叫。
中年妇女顺着鼻子尖看向黄馨月,充满鄙夷。这时她身后一个身高体壮的女人接过话茬,“你报啊,等警察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私闯民宅?”
“你问问你妈这个sao狐狸破鞋,她有房产证吗?你们娘俩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哪来的?不要碧莲!”
“臭不要脸的biao子,丧尽天良破坏别人的家庭,就该天打雷劈!”
高壮女人骂骂咧咧不停,嘴巴上就像是启动了一个骂脏话的外挂,气儿都不带喘变着花样成串地往外蹦。
黄馨月一个没毕业的高中生哪里是她的对手,她说一句人家有十句等着。
最后中年女人抬了抬手,环顾了一下装修奢华的房子,指着客厅沙发后悬着的一幅巨大的江倩照片,命令:“给我全砸了!”
收到命令,壮汉们拎着儿臂粗的木棍,毫不留情咣咣当当地砸起来。
夜深人静,望着满屋子的狼藉和终于抵挡不住疲惫,靠在墙角沉沉睡去的女儿,江倩不甘心地再次给冯杰克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平板的女声冷冰冰地响起,“您好,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江倩嘴角噙着丝冷笑,用黄馨月的手机给冯杰克的公务电话发了条电话录音。
果然,第二天一早,冯杰克主动给她回电了,只是声音有些气极败坏,“江倩,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倩看着自己Jing心修饰的指甲,娇笑一声,“亲爱的,你在说什么呀,翻脸无情的人可是你哦。”
冯杰克粗喘了两声,放软声调,“倩倩,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你老婆昨天对我又砸蛋糕又泼狗血,还带着人冲到家里来撒泼,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不说,还害得馨月吓得发了烧。她可是我手心里的宝贝,从小养得娇,说不得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一会儿要带她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这样吧,检查费我全掏了,顺便再给你们母女十万Jing神损失费。”冯杰克立刻道。
江倩笑了两声,“亲爱的,你是不是没有听我给你发的电话录音?你们公司今年的重头之作紫澜弯.一期快要开盘了吧,五六十亿的项目可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出什么差错。”
冯杰克的呼吸陡然变重,像拉风箱似的呼噜呼噜急喘。
他咬着后槽牙,“你,到底要什么?”
“两千万,三天之内给我,我们好聚好散。”说完,江倩将电话挂断。
冯杰克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在马来西亚,但凡只要来大陆,必定会找江倩。她又颇有手段,哄地人围着她团团转,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有时候,冯杰克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也不避着她。
因此,让她无意间抓到了致命把柄。
这也是江倩给自己留的后路。男人哪有钱可靠?!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