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问你吗?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魏郯打掉他的手,冷漠地说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于嘉航:“……”
第二天下午有体育课,难得没有其他老师和体育老师“借课”,不过体育老师也知道大家辛苦,让赵凌领着跑了几圈之后,就安排自由活动了,大家可以打打球,也可以回教室学习。
好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就连刘晓雅都没有回教室,而是和陆时语一起坐在室内篮球场的看台上,一边聊天一边看男生打篮球。
不知道是不是加了厚厚的男朋友滤镜,陆时语觉得今天魏郯打球特别帅,也特别猛。
因为有小时候练八卦掌的底子,再加上常年运动不辍,他身手十分矫健灵活。真假动作变换如行云流水,让专门盯防他的于嘉航完全摸不准下一秒他要干什么,反而因为体力消耗过大累得气喘吁吁。
而且他不仅进攻厉害,回防也积极。于嘉航只觉眼前立了道人形屏风,上下左右将自己堵得死死不说,态度还十分嚣张。
“你这腿是面糊的,一撞就倒?”
“兄弟,打球也要带脑子。”
“请问贵庚啊,动作这么慢?”
……诸如此类。
动作上碾压,心灵上摧残,于嘉航快郁闷死了。休息的时候,他几口灌下一瓶水,然后将水瓶子捏得哗啦作响。但是想到初二时,魏郯将比他高一头的十七中扛把子镶到墙里当壁画的那个武力值,他又怂得一批。
杜一翔有点同情地看着他:“你哪里惹到大人了?”
“我哪儿知道,他更年期提前了吧。”于嘉航愤愤道。
“肯定有原因的,你看大人啥时候打个球这么多哔话?再说你打球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天就忍不住喷你?”
“嗳,杜子腾,你怎么说话呢,谁打球烂,我再烂也比你强,好吧?”
“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呢。”
于嘉航挠挠头,想到昨晚在寝室的事,他有点吃不准,和杜一翔说了,“……难道是为了这事,应该不是吧?”
“啧啧”杜一翔无限感慨地看着他:“朋友妻不可欺,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你啥意思?什么朋友妻……”于嘉航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杜一翔,双手握成拳,两个拇指对在一起动了动,“他们那样了?”
杜一翔看着他,没说话。
“我日。”于嘉航爆了句粗口,“不可能吧?!”
杜一翔拍拍他的肩,“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被在地上摩擦的原因。你也和李彧说清楚,让他趁早死心别打语哥的主意。”
于嘉航也是个心大的,而且男生之间交往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再说当着现任男朋友的面撬人女朋友的墙脚,这事搁谁也忍不了。所以吃晚饭时,他主动找魏郯说话。
“那个,大人,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于嘉航说。
魏郯抬眸扬眉,平静地道:“怎么?”
“我之前是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肯定不会那样做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说着,于嘉航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你听谁说的?”魏郯问。
“老杜呀。”于嘉航第一时间将杜一翔卖了出来。不过魏郯并不奇怪,杜一翔那个人Jing似的家伙,又成天坐在他后面,看出点蛛丝马迹很正常。
“而且我会和李彧说清楚的,让他不要再傻乎乎地对咱小姨子苦苦单相思了。”
魏郯放下筷子,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小姨子?”
“啊,呸,呸,是小嫂子。”
晚自习第二节课间,陆时语从洗手间出来,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魏郯:【出来。教室后门那边的开水间。】
陆时语莫名其妙,那个开水间正在维修,魏郯叫自己去干嘛?
不过她也没多问,带着手机离开教室。刚走到开水间门口,门已经从里面开了。
一条手臂直接把她拉了进去。
魏郯将人抵在门板上。
开水间在走廊尽头,而且又不能正常使用,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
安安静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背后是冰凉的门板,陆时语却觉得一股燥意从脊柱慢慢升了上来。
她喜欢穿连帽衫和连帽卫衣,今天也不例外。魏郯松开她的手腕,将她宽宽大大白如初雪的帽子拉起来扣在头顶。
随即,他弯腰弓身,自己也挤了进去。
额头贴着额头。
气息交缠。
除了宁静的北欧森林味道,还有令人无法忽略的独属于他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性感……难以形容的性感。
陆时语觉得自己闻着这味儿,就有点受不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扔进炙热平地锅里的黄油,抑或是烈日下的雪人儿,正在一点点融化。
魏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