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们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但是最近次空间已经不稳定了——不管什么力量都是有限度的,支撑这个次空间的能量已经接近枯竭了,如果你们不在这之前出去,那么就会跟这个空间一起陪葬。”
“你知道之前埃德加为什么一直接近你吗?”
“你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至灵之体啊。只要有你,只要我把身上的煞气转移给你,我就不会死了,届时,你替我死就可以了。”
女孩长长的咦了一声,睫颤颤的扇动了两下,似有不解,黑眸浸了水似的透亮,“就这样说出来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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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样是不能长久的,要去看医生,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老婆孩子跑了,法院传票都送上门了。”
钟客西听着友人的话,按了按泛疼的太阳xue,眼下一片青紫,神情颓废。
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一到晚上,哦不,是一进入睡梦中,就会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哑巴女人。
这下换做是言禹有些疑惑了,这是什么反应?
斯冉眨了眨大眼睛,声音清脆,“我是说,这些不是你心里清楚就好嘛?为什么要说出来,暗戳戳的动手就行了呀,反正你这么厉害我也没办法反抗。”
言禹低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之情,他轻揉了下斯冉柔软的头发,眼底晕开几缕真实的与之前的温和伪装不同的温柔。
“所以你早就猜到了,还这样跟着我过来。”
他早就该知道,这小姑娘看起来天真软糯,偶尔像只小猫一样迷糊,但却不能让人小觑,敏锐的惊人,有时候只是她懒得去计较不想去深究,而不是她真的不懂不知道。
“那怎么办呢,看你太可爱了,我下不了手,所以还是我死好了。”
嘴上说着生死大事,语气却如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毫不在意,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但说出这句话后,他的内心是释然的。
柔软的小手握住了冰冷如玉的手指。
言禹脸上是真实而柔软的笑容,看着斯冉的眼神柔和,伸手按住她欲张的唇。
“什么都不用说。”
他看着她毫无畏惧的清亮黑眸,似乎明了了她的意图。
真是个傻姑娘。
松开手指,低头,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环住她的腰,以唇抵唇,轻轻厮磨,伸出冰冷的舌,舔弄她柔软温暖的唇瓣,以最温柔的力道撬开她的唇齿,舔舐她口内每一寸,逗弄她温暖柔软的舌。
这是一个缠绵的吻,但少了几分暧昧,多了几分柔情,还有仔细珍惜的爱怜、不舍。
斯冉沉默的接受着这个带着诀别意味的吻。
言禹舔去她唇边的津ye,低笑一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深吸了一口气,柔软的发丝蹭了蹭她白腻的皮肤,冰凉shi冷的吻落在她的锁骨间,轻咬,吮吸。
血色雾气如飓风一般席卷,迅速充满了整个世界,一时间漫天血色。
他在她脖颈间印下最后一个吻,松开了她,高大的身影渐渐被血雾淹没。
斯冉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脚开始散成一粒一粒的烟雾,黑气丝丝缕缕的往外溢,直至他完全消散。
血色笼罩之下,她没有注意到一道亮光迅速飞入她脚踝处的红玉之中,红玉亮了一下晃荡了两下就又安安静静的挂在那。
血雾慢慢散开,房间里一片宁静,她静静地站着,再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仿佛从一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待在原地,脑子里全是他消失前在她耳边说的话。
“我总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多么有趣,现在觉得也许外面千千万也没有你一个来的有趣。”
“于我来说,这样就够了。”
“我厌恶憎恨埃德加,所以我不能成为我厌恶的人。”
“好好活下去月月,愿你以后安康长乐。”
“还有——”
轻笑。
“不要忘了我。”
她不傻,傻的是他。
她不明白,他怎么会临到头,埃德加都死了,没有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了,他却改变了主意。
新生和死亡,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忽然觉得很疲惫。
“元黎唱,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察觉到斯冉的悲伤,元黎唱的声音带着些安抚,【他从诞生以来就没有接触过正常的人和事,雾猫当然不能用正常的标准去衡量他。他在这里呆了几十年,对他来说,只要能离开这里就是解脱,只不过看这个离开的方式是怎样了。】
只不过如果换了一个人拥有至灵之体,他怕是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不过如果按照原本世界轨迹进行下去,言禹的确是会活下来的,然后成为冥界一大头痛的存在。
斯冉沉静的叹了口气,“是吗?”
虽然之前她安慰小女孩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