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但是荆屿那时候已经在她肚子里。那个年代不同于现在,未婚先孕不是件光彩的事,再加上她又是公众人物,一旦被曝光,整个乐团的声誉都会受影响,所以她选择了主动退圈离开。荆屿和她一样,什么都想自己扛。”
乍听之下,这似乎合情合理。
可鹿时安明明记得,曾经见过荆屿的一个叫SAI的朋友,似乎也是荆姝的故旧,那人说过荆姝当时嗓子坏了所以才离开……
“妈妈,小姝阿姨的嗓子是怎么会坏的?”
时念一愣,她没想鹿时安会听过这些旧闻,迟疑了一下,她说:“抽烟、喝酒……时间久了,对声带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鹿时安单纯,想起那天见到的荆姝面色无华、眼窝凹陷的模样,似乎是长期酗酒的模样,也便信了。
见女儿不再追问,时念心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当年“那个人”为了让曾红极一时的“小夜莺”乖乖地做笼中金丝雀,不惜毁了她的嗓子、折了她的翼……
她和鹿煜城,一直隐瞒真相的唯一理由,就是不想小女儿那双明媚的眼看到这些人世间的黑暗。
——只是不知道,那个叫荆屿的孩子,能不能像他们夫妇俩这样做到极致。
“啊,爸爸他们来了。”鹿时安开心地贴在车窗玻璃上。
门被拉开了,荆屿坐在副驾驶,鹿煜城开车。
见没人主动开口,鹿时安只好自己打开话匣子,“格格姐有没有削你?”
“有。”
“该!”鹿时安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闷不吭声就整这么大动静的。万一我没来看你比赛,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荆屿目视前方,“你那个灯牌是给格格的,她说了,到时候会让你拿着。”
想到那个让自己“出尽风头”的怀旧款灯牌,鹿时安向前倾身,一巴掌拍在荆屿的肩头,“好啊!我说怎么丑得那么醒目,原来是你跟格格姐串通好了的!”
荆屿吃痛地咧了下嘴,最终却定格成个柔软的笑。
“你们总是什么都瞒着我,”鹿时安委屈地伏在驾驶座椅背后,“以后我是不是被你们卖了还要替你们数钱的?”
“放心,”荆屿一本正经地说,“要卖也是卖给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不吃亏。”
鹿时安脸一热,偷偷瞄了眼父母,哼了声,“你才是最坏的那个。”
俩孩子吵吵闹闹,可任谁都听得出浓得化不开的羁绊。
鹿煜城从后视镜里和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打了个方向。
鹿时安发现路线不对,问:“爸爸,你这是要开到哪里去?”
“新房,”鹿煜城说,“从前那套房子,一家三口住勉勉强强。怎么,你还打算给我塞四口、五六口人进来?”
“哪来的五六口——”鹿时安说了一半顿住了,脸一下涨得通红,往后一靠,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结婚了,生了宝宝,可不就是四五六口、三代同堂了?
可这也想得太远了吧!这八字,还才刚落一点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还有两章大结局~
☆、食髓知味(59)
鹿煜城夫妇没在新房多待,临走的时候问鹿时安:“你跟我们回家吗?”
鹿时安看了眼还一片杂乱的新房, 支支吾吾地说:“荆屿他手笨, 不会收拾,这里乱得跟狗窝似的, 我得帮着收拾。”
鹿氏夫妇留下一个“女大不中留”的眼神, 就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 只剩下鹿时安和荆屿两个人,面对面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你先洗,”鹿时安局促地说,“我去把卧室收拾一下,被褥都还没拿出来呢。”
荆屿赛后连妆都没卸, 虽然男生的妆感没那么重, 但还是比平时多了几分性|感,害得她连直视都要鼓足勇气,生怕跟小迷妹似的, 瞬间晃神。
“一起。”荆屿说着, 牵起她的手往卧室走。
火热的触感。
鹿时安听见心脏砰砰急跳, 连呼吸都不平稳了。
荆屿看了眼平整干净的双人床, 回头看她,“你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热,热得像推窗去吹吹风。
“我去拿被子——”鹿时安想松开他的手去开壁柜,可他手指扣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她只得抬眼看他,却见他正低头, 无限缱绻地等着她。
“你这样,我没办法去做事了……”
“那就什么都不做。”
荆屿边说,边把她揽入怀中,双手在她身后交叠,把人完整地拢在自己身前,低头与她鼻尖抵着鼻尖,“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
“什么……”鹿时安不由抬起手,搂住他的腰。
唇落下,柔软相依。
渐次加深的探索,随着呼吸的急促而渐渐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