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这正要走。”鹿时安慌乱地解释。
“那正好,一起吧。”华晁走了两步,回头看她,“怎么还愣着?走吧。”
鹿时安转身,又顿住,回头看向荆屿,“一起吧?”
华晁看了荆屿一眼,将左胳膊弯上搭着的西装换了个边,“Kiyu刚回来,还没有配车和助理吧?住哪里,搭我的车好了。”
“不用了,”荆屿眼眸微垂,“不劳华总费心,我自己走。”
“你喝多了。”鹿时安低声说,“一个人不安全。”
荆屿眼一抬,半是戏谑,“那你送我好了。”
“我……”鹿时安语塞。
两人之间的互动被在场众人看在眼里,华晁眉头微蹙,对身边同僚说:“你们先走吧,这两个小朋友我负责送回家。”
于是人都散了,走道上只剩华晁、鹿时安、荆屿三人。
华晁理了下衬衣领口,看向荆屿,“时安已经不是你从前那个小同桌了,说话做事之前,麻烦你多替她想想,多少记者的眼睛盯着,今天你在这儿闹出点风吹草动,明天就能给你放大一百倍推上八卦周刊的每个封面,充斥在互联网的每个角落,这道理,我希望你懂。”
荆屿眉都没动一下,“道理我懂,但不知道华总你懂不懂。”
三言两语,空气中的火|药味儿都快盖过酒气了。
鹿时安忙着圆场,扯了下荆屿的袖子,“走了,格格姐该等急了。”
华晁晃了下手机,“我跟格格说过了,你俩我送。”
鹿时安刚愣神,手机响了,翻出来一看,是格格发来的。
【华总说他送你,我们先走了。他送我放心,好好把握。】
余光里看见肩头有什么靠近,鹿时安一回头,恰好看见荆屿凑在她肩头看呢。
鹿时安:“……”
荆屿站直身子,若无其事地撇开视线,“恭敬不如从命,请吧,华总。”
鹿时安:“……”
“你什么表情?是华总非要送,盛情难却。”荆屿手抄在裤兜里,走在她身侧,一脸不以为意。
鹿时安无奈地跟在华晁身后下楼,余光看见荆屿又很不自在地挠了几次脖子,明显是真的不舒服,可她正眼看过去吧,他就又满脸若无其事了。
真是别扭。
一如既往。
上了华晁的车,七人座,鹿时安和华晁坐在并排,荆屿坐最后。
华晁问:“Kiyu你家住哪儿?还是住酒店?”
荆屿随口报了个地址,连鹿时安都意外地回头去看他。
华晁蹙眉,“这不是时安家吗?”
“那条街被她家包圆儿了?”荆屿仰面,闭目养神,“不带我在旁边小区买房?”
华晁对司机说:“那先送时安回家。”
司机搭了声,“好嘞。”
后排,闭着眼睛的荆屿抬起眼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鹿时安的后脑勺——连司机都知道她家住哪儿,看来没少接送,嗯?
车停在鹿时安家小区外,华晁问:“要不要送你上去?”
“我没喝多少酒,清醒着呢。”鹿时安下了车,扶着车门道谢,“谢谢华总、李师傅,今天麻烦你们了。”
华晁说:“到家给我发个微信,说一声。”
“好的。”鹿时安犹豫了一下,目光从最后排仍闭着眼的男人身上扫过,“那我走了,再见。”
华晁:“上楼注意安全。”
鹿时安:“嗯。”
临走,又看了荆屿一眼,他像压根没听见她下车,动都没动。
鹿时安慢吞吞地走进小区,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那家伙……是喝高了,所以睡着了吗?不知道等会能不能找到家,万一真是过敏怎么办?他妈妈不在了,家里怕是也没人能照顾他了吧?
到了家,鹿时安给华晁发了个微信,【今天谢谢您,我到家了。】
那头很快就回复过来了,【辛苦了,早点休息。】
她把手机扔在床上,赤脚跑进浴室冲澡。
脱了外套才发现,肩头竟还红着——被那个没轻没重的家伙给捏的。
不由得又想起他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不应该存在的吻,热烈、不容推却……
砰!砰!
鹿时安先以为是听岔了,关了淋蓬,侧耳一听还真是家门被人用力地拍打。
她裹上浴巾,跑到门边,“谁啊?”
鹿煜城和时念不在本地,还有谁会这大半夜的来敲门?
“开门,是我。”
突突、突突,心跳剧烈加速。
鹿时安扶着浴巾,“这么晚,你、你回家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开门……”外面荆屿的声音沙哑,带着难熬的痛楚。
没等鹿时安再开口,只听一身闷响,不知什么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屿哥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