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
“没读过书吧?”范着懒洋洋地道,“体修,听过吗?”
花雨的眼里露出一点茫然:“不是早就失传了?”
远古时期,修炼之道多达万种,体修就是其中一种。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底下的体修悉数不见,体修之术也就此断绝。
花雨没有灵根。想要走上修仙之路,要么体内种下灵根,要么走体修之法。
种灵根,十万中无一;体修,早已失传。
“我有方法。”范着道,见花雨的眼中透出渴望,便懒洋洋地道:“但我为什么要教给你?一个骗子?”
说到这里,懒洋洋的表情从脸上消失,变得没有表情,甚至还有点冷:“莹宝儿是我最在意的人。你居然敢骗她。”
话落,袖袍一扫,几张符纸从他指间挥出,朝花雨飞去。
花雨避无可避,被符纸前后左右封住。他想要躲,却躲避不开,几张符纸贴在他的身上,很快没入他的身体内。
“嗯哼!”他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一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栽倒,额上冷汗滚滚。
范着冷冷地看他一眼,便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说吧。”
一个时辰后,莹莹炼丹出来。
她捧着新鲜出炉的丹药,高兴地跑进来:“义父!炼好啦!”
一进门,就见花雨跪在地上,脑袋几乎贴在地面上,不禁一呆:“这是怎么了?”
走过去,扶花雨,却没有扶起来,不解地看向范着:“义父在罚他吗?”
在莹莹的印象中,花雨话少、人勤快,一路上任劳任怨,乖极了。
而且,他小心翼翼的性子,怎么会得罪范着?
范着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义父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欺负孩子?”
跪在地上的花雨,想要勾起讥嘲的弧度,然而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体内的符纸。
“他要给我看**弹,却掉地上了,正在找**弹。”范着懒洋洋地朝花雨挥了挥手,“找不着就算了。”
花雨只觉身上一轻,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了一下。
莹莹以为他没有在范着面前表现好,而紧张成这样,不禁很心疼:“我跟你说过的,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在义父面前,就跟在我面前一样,不用拘束的。”
又想,花雨一开始在她面前也拘束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好的,便没强求:“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义父的好啦。”
范着微微笑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丹药呢?”
莹莹忙递过去:“义父,快吃。”
范着不接,而是张开嘴,让她喂。
莹莹知道他很懒,却没料到他懒成这样,囧囧的,喂到他嘴里。
吃下丹药,许是药力发作得快,范着神情一凛,也不要人扶,自己坐了起来。
盘腿坐下,五心朝天,闭上眼睛。
莹莹不敢扰他,抓着花雨退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她放开花雨的手,惊讶地道:“你手心怎么这么shi?”
又shi又冷。
“你不舒服吗?”她问道。
来到外头,她才发现,花雨的额上一片水渍,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有几处汗shi。
她吃了一惊:“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
她生着一张小圆脸,皮肤白里透红,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关切之意那么真切。
花雨看了几眼,低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花雨:宝宝好委屈,宝宝不敢说。
☆、腹黑小师弟5
“没有不舒服。”花雨轻轻地道,“只是见到义父, 有点紧张。”
莹莹很心疼他:“你真是……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义父是好人, 和我一样, 我们都会好好对你的, 你不用这么紧张。”
花雨心中讥嘲,范着是好人?面上却不显, 顺从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范着服下丹药后, 便一直闭门不出。
莹莹安置了花雨, 然后跟花雨一起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这次不要他劳累了。毕竟,他才十一岁。
但花雨不肯。
“姐姐, 我来吧。”他总是抢过她手里的活, 用轻软又干净的嗓音说道。
爬上爬下,搬东搬西,脏活累活全包了。
莹莹就很矛盾。她见他乖巧, 就舍不得他受累。但是他用那双狭长而清媚的眼睛看着她时,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一次次的,叫他得逞了。
最终, 两人一起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把屋子修修补补,院子里的杂草铲平, 坑洼填平。
做完修缮工作, 莹莹又带花雨去打水、打猎。
她离开的半年里,也不知道范着怎么过的,家里既没吃的也没喝的。她带了花雨,出了院子。
他们住在涿山的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