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歆瑶脚一软,坐在了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这地毯绒呼呼的,阻隔了地板的沁凉。
可不知道为什么,孔歆瑶觉得自己好像是待在了冰窖里一样,那刺骨的寒冷完全冰封住了她的心,叫她无法呼吸。
关禹走到她的身边,用被擦得锃亮的皮鞋,踩住了她的普拉达限量款蕾丝裙的裙角。
“孔小姐,脱鞋吗?”关禹问道,“还是说,你想看视频?”
孔歆瑶半天都没有说话,关禹也颇有耐心的等。
想当年,孔歆瑶刚从美国回帝都探亲不久,偶然去过一家新开的菲拉格慕门店挑鞋子。
宋怜惜正巧也在。
孔歆瑶和宋怜惜看中了同一款鞋子。
宋怜惜不知道孔歆瑶的身份,手里攥着银行卡,认为自己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非要和孔歆瑶抢那双鞋子。
孔歆瑶动怒,当众逼宋怜惜给她脱鞋换鞋。
宋怜惜一听孔歆瑶的身份,吓得魂都没了,二话不说的跪下来给孔歆瑶换鞋,还一个劲儿的道歉……
这件事,孔歆瑶肯定是不会记得的。
而关禹听说的版本,却也是和事情的真相不能完全吻合。
因为,明明是宋怜惜故意挑衅孔歆瑶在先,可到了周亦行面前,宋怜惜就说自己人微言轻,走到哪里都被人欺负。
宋怜惜当时哭的很惨、很伤心,周亦行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关禹却记住了。
时至今日,关禹一定要为宋怜惜讨还当年的屈辱。
“既然孔小姐这么有雅兴,我们还是放松放松,一起看视频吧。”关禹说着,便又转身向着音响区那边走。
孔歆瑶一个激灵,立刻扑过去抱住关禹的腿,然后双手颤抖的伸向鞋带。
关禹得意的笑起来,故意转动脚踝,拿鞋底去磨蹭孔歆瑶葱白的手指,还说:“真是辛苦孔小姐了。可我想,这脱鞋再辛苦,也没有在床上伺候尚博辛苦吧?”
孔歆瑶咬着自己的下唇,渐渐尝到了血腥的味道,都没有松口。
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明天了。
可对于关禹来说,他酝酿已久的事情,却是在此刻拉开了序幕。
对于那些伤害过宋怜惜的人,他会一一帮宋怜惜讨回来,他要让宋怜惜不再活的那么委屈、卑微。
……
叶蓝茵醒来时,周亦行已经不再身边。
今天是周日,本来是她难得可以和周亦行享受二人时光的宝贵时间。但是,创为的技术研讨会将在后天举办,周亦行为此忙了将近两个月,最后这两天,更是不能松懈。
叶蓝茵叹口气,慢慢的坐起身,略微伸了个懒腰。
她穿好毛绒拖鞋去了卫生间,周亦行特意给她挤好牙膏的牙刷,就放在她的漱口杯上。
想想这个小小的举动,叶蓝茵就心里很暖。
“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叶蓝茵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带些他爱吃的点心。他太辛苦了。”
叶蓝茵现在有些孩子心性,一动了什么念头,就非这么做不可。
于是,她洗漱穿戴好后,就让厨房的人准备了一些周亦行平日里爱吃的小点心,稍后送去创为给周亦行。
张管家给叶蓝茵送补汤的时候,笑着道:“太太,您不是总怕影响不好,不愿意周末去集团看望先生吗?”
叶蓝茵莞尔一笑:“他最近太辛苦了。偶尔一次,任性一下好了。”
张管家瞧着这夫妻俩人是越来越和睦,越来越顺当,心里真是感到欣慰。
他同叶蓝茵多聊了几句,说叶蓝茵这次怀孕,气色很好,害口也不是不似以前那么厉害,说明肚子里的孩子很贴心。
叶蓝茵笑的开心,也觉得这次怀孕相对于以前,没有那么受罪,可是托了宝宝的福。
她和张管家闲话家常,聊得正是融洽的时候,佣人通报说佟若舒来了,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叶蓝茵马上见了佟若舒,便知道原来是文桦出事了。
“什么叫失踪?”叶蓝茵拧眉道,“文桦怎么会……”
佟若舒脸上还挂着泪痕,心焦的双手搅在一起,带着哭腔说:“这事都怨我,怨我!是我邀请文桦去看画展,他才出门的。画展有几幅画,文桦很喜欢,就去找主办方那边洽谈,想联系画家,看画家愿不愿意割爱……这么一耽误,我们从展览馆出来的时候,天就黑了。他自己就开车走了,然后、然后……凯文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文桦一晚上都没回家。我们找了能找的多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文桦!蓝茵,怎么办?文桦是不是出事了?”
叶蓝茵是越听越心惊,心中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直觉告诉她,文桦……可能真出事了。
叶蓝茵想了想,然后问佟若舒:“舅舅知道这事吗?就是文老爷。”
“还不知道。”佟若舒说,“凯文说文伯父自从周夫人去世后,身体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