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力量也是她一直缺少的!她垂下头,眸里划过一丝狠光,再抬起头时,她可怜兮兮地笑了笑,去拿白九川手里的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她不放心道:“你可得好好照顾大王。”
“自然。”
小兔妖自以为是地腾云远去了。白九川诚心祝她好运。圈子里,与扶桑道人的厉害齐名的是他的多情,以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走进结界,洞府里,容渊吃了半床果子干,正和那半床一起酣睡,似是被脚步声吵醒,他不悦地抖了抖眼皮,却没睁开眼。
他现在还不适合面对白九川!天知道她说喜欢他是真的假的!越想越觉着自己这是羊入虎口,就不该被这老骗子骗过来!
老骗子的气息越来越近,容渊的睫毛颤了颤。白九川看着可乐,帮他将嘴角沾的草莓干拿下来,不小心碰到他的柔软的唇瓣,容渊的睫毛颤了颤,还是紧紧闭着眼睛,看来还是不打算醒。
白九川心中一动,慢慢俯下身去,擦过他的脸颊,贴到他耳边:“别睡了,起来吃东西。”
晚上,鉴于这洞府只有一榻,白九川练完丹,将人往里挪了挪,径直睡去。
月升中天,容渊蓦然睁开眼。他困惑地望向身边的人,别扭地往外挤了挤。
一只胳膊搭到他腰上,白九川迷迷糊糊道:“睡罢,别闹。”
容渊看了会他腰上的手,看了会他枕边的脑袋,半晌,哼了声,合上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容渊开始了无限制作妖。要三百里外的热烧饼,凤凰的尾羽,蔡婆婆的糖人儿,龙族的鳞片,麒麟的一只角。白九川觉着这人是一贯没有安全感的,大概在通过这些小要求体现自己的地位,于是都一一应了,这也间接地造成了容渊的变本加厉。
第十三天,容渊要求去见东海三太子敖冰,也就是当年的柳知意。
说实话,白九川的心里是有点儿不是滋味的。于是她断然拒绝了容渊的无理请求。
第二天,小祖宗失踪了。
白九川哭笑不得地再去断月崖捉人,却发现容渊根本没回断月崖!她直奔东海。
小祖宗彼时正如她所言,被虾兵蟹将叉了丢在沙滩上,浑身shi淋淋的,沾了满身满头的沙子,狼狈极了。
白九川顿时心疼了,手一挥,虾兵蟹将们哀叫着被打回海底,扑腾出巨大的水花,白九川将人一抱,回了洞府。
变化出木桶,热水,将人剥光了,白九川给人投进水里,微热的水使得容渊的肌肤泛红,人也逐渐苏醒。他望着自己赤/裸/裸的身躯,再望着道貌岸然的白九川,脸腾地就红了,他扑腾着要出来,白九川还未给他洗完,自然不让,二人争执间,白九川将人一揽,吻上他的唇。
多日来,漂泊的感觉总算是从心底去掉了。
她轻柔而珍惜地吻着他,容渊一笑,竟主动缠上白九川的脖颈,白九川觉着有些不对了。容渊这一世待她一向是以欺压嫌弃为主,何时这样过,海的咸腥味从他嘴里蔓延过来,白九川更是一惊,霍然松开人,却发现眼前的哪里还是容渊,分明是柳知意!不,现在已经是东海三太子了。
敖冰惬意地扬了扬水:“真是没想到,表面上清心寡欲的清楚道长这样饥/渴。”
白九川脸色一沉:“容渊呢?”
敖冰笑道:“本殿倒是遇着个叫容渊的。”
白九川真想着到底是要用毒还是用剑严刑逼供,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道长好福气。”
容渊冷着脸从外头进来:“这位是谁啊!”
敖冰从水桶中转过身,笑眯眯地:“东海三太子。”
容渊挑眉,望向白九川,意味深长道:“倒是与故人没一分相像。”
他从白九川这儿走后的确去闹了东海,不过闹了两下体力不济,便又回了断月崖,待着待着又觉着不能便宜了白九川,她应承的,便得负起责任,亲自带他去!哪里想得到,一回来就看着这么一场大戏!真风流啊!
白九川解释道:“正好人在这儿,不信你拿混元镜照上一照。”
敖冰听得云里雾里,捉住混元镜一条线索:“要混元镜照我做什么!”他拍水而起,落地的那一刻,身上已是锦袍玉冠,穿戴妥当。他瞅瞅白九川,又瞅瞅容渊,对容渊表现出更大的兴趣:“你有混元镜?”
容渊冷着脸,将混元镜拿出来。
他实则相当不愿意相信这个一身海鲜味儿的什么太子就是当年那个惊才艳绝的柳知意。
敖冰也是识货的,见状不但没有躲,反而主动探过头去。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传说里的混元镜有没有那么神奇。
铜面变成混沌,又由混沌变成一条真龙,他惊讶地叹了声。随即又见到那里头的真龙笑了笑,变作许多面貌,最后是一个青衣公子,打着一柄折扇,冲自己盈盈浅笑。
容渊嗖地收回混元镜,望向敖冰的目光如炬,像是有惊讶有激动,也有许多不敢置信。
敖冰一看他那模样便知晓这又是自己哪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