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亲。有些话该直说,你不要怪我。”
她开门见山道:“那日她们说见到的你床上那人就是白九川罢。我早就怀疑是她”
容渊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被钱锋阻止道:“先听我说完。”她道:“你们男子总是有些毛病,一旦将自己的身子交出去,就很容易连带着那颗心一起交出去,却不知道,有时候我们女人根本不稀罕,甚至嫌麻烦。”
容渊的脸色猛然苍白,
钱锋叹息道:“你与白九川就是那样。不过她还算有良心,今儿是偷偷给你送回来的。只说了有幸捡到了喝醉的钱府小姐。”
容渊只觉突然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口,令他不能呼吸:“她还说什么了?”
钱锋摸了摸他的头:“孩子,你和她终究是要为敌的。柳绍是容娴的人,不是么。”顿了顿,她又难得严肃道:“我将钱家交给你,是因你能带它走向更大的辉煌,你可不要辜负我,为了一己私情毁了它。”
“当然不会。”容渊勉强勾了勾嘴角。
钱锋再叹一声:“今晚好好休息。我老了,便先回去了。”
有些事需要空间自己静一静。
容渊笑道:“好。”
钱锋离去,开合的门送来一股凉风,让床上的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钱锋没必要骗他。那么,就是真的了。
他紧紧咬着牙,闭上眼睛。
月上中天,有一人影踏月而去,接连几点,便到了白九川的屋上。
屋顶,容渊刚下飞下,就听底下传来一声怒斥:“放手!”
是个男人的声音。
很英武的男人的声音。
容渊一动不动,僵硬在那里。
是柳绍。
一阵噼里啪啦茶杯砸碎桌椅倒地声。
他听见白九川醉醺醺地恳求道:“绍!你便让我抱上一抱罢!”
这个武功谋略天下难有出其右的天鹰教教主此刻却在一个男人脚下俯首称臣,不惜放下面子,只为得到他的亲近。
“绍!我是真的,真的”情到深处,白九川竟有些哽咽:“绍!你该懂我的心!”
容渊回想起他与白九川的点点滴滴。她待他也是好的,可更多时候,却更像待一个小宠的好。若无珠玉在前尚能蒙混过关,可眼下白九川小心翼翼捧着珠玉,步步紧逼定要他认清现实。
春风一打,寒凉入骨,容渊本能地打了哆嗦,打到一半,却硬生生稳下身躯,挺直脊梁,将这股冷意压进骨髓里。
下头的喧闹还在继续。柳绍破口大骂,白九川苦苦哀求,柳绍苦口婆心,白九川渐渐被劝服。他一直听着,直到不感兴趣了,才飞身离开。
次日,来也匆匆的柳将军去也匆匆。
钱玖还是钱玖。
白九川还是白九川。
一切看似寻常发展。
只是明眼人都或多或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感觉得最厉害得便是如今梓苏王家的家主王矜。
茶楼包厢,她细心地将橘子剥好递过去,纳闷道:“你家主子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儿?”
平常钱玖也是作风凌厉,可还没这样凌厉过!
古汶接了橘子,掰开一半就往嘴里放,脸颊塞得鼓鼓的,闻言从旁边唱小曲儿的公子上移开眼,疑惑地望了王矜一眼含糊道:“什么?”
汁水从那樱色唇间喷出,直喷到王矜衣领。
王矜叹口气,先用帕子给古汶擦了嘴,才轻轻擦拭自己的衣领:“没什么。”
看来还是得改日亲自去钱府一趟。再说这小子的生辰也快到了,是时候提亲了。
古汶一听没事,用橙黄的爪子打王矜一下,继续看他的公子去了。
王矜认命地剥下一个橘子。
王家这边有感应,李家郭家自然也不会没有。只是李湘被钱锦绣麻痹,郭家根本不用麻痹,便一点儿也没察觉到钱家商场上动作的异常,直到东窗事发,才惊觉自己被算计了!可一切都完了!
但凡行商,都不会有干净的。
偷/税漏/税还算小头,更重要的是施行贿赂。
这两家在这两项上都栽了跟头。
八月初,钱玖直接一纸御状告到白茂那里!
若是平时这也只是小事,郭家还有本家在皇城里呢!还有个宫里曾受宠的妃子呢!现如今的枕头风虽说要没以前管用,那也不至于遭受大创!可惜偏偏正赶上容茂近几年要清政!她年轻时酒色沾得多,身子骨亏空,这两年缠绵病榻,越发觉得大限将至,这要是去了,可不能留下个让容娴摆弄不过来的朝堂。再加上郭家在皇城的确作威作福,连同其他皇亲国戚让她观感不佳早有心病,这梓苏城的两个大户算是拔了!
虽无人员伤亡,可抄了家的李家彻底跌落尘埃。郭家比李家还要好一点,他们还有皇城的本家可以投奔。只是也没好到哪去,梓苏的郭是皇城的郭的左膀右臂,这一去是不至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