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年纪了罢。这样俊俏贤惠的男子定能找个好妻主。”容渊真心叹道:“可惜姐姐身边儿竟是些酒桌上的浪子,要么也能为弟弟参谋一番。”
钱锦绣一愣,眼泪在眼眶打转。钱锋看着心疼,道:“这话说的像是我们锦绣就是没人要了似的。”
“哎呀义母!”钱锦绣拽了拽钱锋的胳膊:“您不要总对姐姐这么凶!”他笑道:“那你们谈罢。我我先去找古汶去了。”
古汶便是方才那蓝衣姑娘古武的弟弟,从小与钱锦绣便是很好的玩伴,可惜五年前钱锦绣被亲生父母认回去,他们不得不分离,近些日子才重新熟络起来,感情也不免比从前要生疏几分,只是再生疏比他人自是要强。
钱锦绣迈着拘谨的步子一路跑远,钱锋给容渊递个眼色,他会意,将门合上。
“哎。”钱锋叹道:“养了整整十年,养出个小白眼狼。”
容渊正要开口安慰钱锋,就听她话头一转道:“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他神色一正道:“郭家已经安排人进去了,郭莲华那个脑子,不出意外没有问题。王家也是,不过古汶那孩子与她现在看来也是真心的,王矜这人也算实诚,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儿,王家的东西还是王家的,咱们只要合作。至于李家,倒是有点儿麻烦,李湘不是个省油的灯。”
钱锋截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钱锦绣么。她李家想用这个私生子套钱家的基业,就得有被反噬的觉悟。”
“那便仰仗母亲了。”
“不过我老婆子看那钱锦绣对你倒是真心不似作假,不然”
“母亲!”
钱锋大笑几声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容渊无奈望着她。
她咳道:“谈正事。那天鹰教的背景你了解过么?这个节骨眼上,那白九川突然来横插一脚,是敌是友,可得看清楚算明白。”
“孩儿不知道。不过那白九川这个把月,倒是帮了孩儿很多。”
“哦?”钱锋挑眉,她犀利的目光上下透视过容渊寡淡的表情:“这可是你首次主观上为一个人说好话。”
容渊沉默。
钱锋猜测道:“她不会就是你那老情人儿罢。”
容渊难堪低下头:“孩儿没什么情人。”
钱锋一笑,刚要道不是处子怎么没有老情人,再说要没有,那一夜家丁看着的是谁,突然想到用说她嘴损早晚要遭报应的那人,真是那人教出来的,明明是长得一点儿也不相像的两个人,这难为情的模样做起来居然神似。她眼神一哀,张的嘴又闭上,转而笑道:“总是别让人钻了空子,毁了你我心血。”
“不会的。”容渊抬头,冲钱锋笑笑,钱锋目光一滞,忽然道:“你”
“什么?”
“没什么。老婆子该回去长毛了,你自己小心。”她笑着起身,指了指饭盒:“那里头的东西能吃。”
钱锋被容渊送去古汶的院子,其间一直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孩子的想法。那个时候他明明是小产了。
欢声笑语从院子里传出来,钱锋冲容渊挥挥手,将他挥走,自己走了进去。
容渊看她进去,才转而回到书房。
书房内,古武正等在门口,她见容渊回来,恭敬道:“小姐。”
“嗯。”容渊淡淡点头:“进来吧。”
座上,容渊皱着眉翻看今日那几个人的行踪。翻完了也没什么异常,便叫古武下去,古武却站在原地不动,她小心道:“小姐,就在刚刚发生件事儿,来不及写里头,老三叫我直接跟您说。”
“何事?”
“柳绍柳将军来这梓苏城了!”
容渊眉心一跳,听她继续道:“头件事儿便是去咱们隔壁的白府。刚进去。”
“有办法知道她们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么?”
古武灵异于今儿钱玖这脑子怎么总短路,面上不显为难道:“小姐,白府里头没咱们的人。”
“知道了,下去罢。叫人在外头盯紧点。尽量得到更多讯息。”
“是!”
柳绍奔白九川来了。白月光回头,为的是谁。容渊颇有兴趣勾勾嘴角,又索然无趣塌陷。他摇摇头,将手里的纸一晃晃成碎沫顺着手指滑下,打开食盒。
四菜一汤,既用心又不会让人觉得用力过猛,钱锦绣是真的花了心思。容渊将碟子在收拾干净的桌上一一摆开,又从书房的角落里开了坛钱锋从前送他的陈年老酒,一人自斟自饮喝起来。
夜里,容渊淡定从书房走出,直奔卧房,脚步不急不缓,稳稳当当,从容镇定。只有脸上的酡红,未合上的书房门,与书房那七零八落的酒坛子彰示着这人的状态不大寻常。
卧房的门开了又关。
床边,美人儿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滑落。
屋顶,白九川方落到瓦上。她才应付完柳绍,一番劳心劳力,灌下不少酒,酒意上头,身子便带着她来了这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