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然而女鬼方才站着的那处空间,竟然破了一个只容一人钻进去的洞!夏瑜咬咬牙,探看两下,钻进去!白九川却在麻痹中,逐渐失去意识!
“白姑娘。”
白九川皱了皱眉,睁开眼,身下是久违的软绵的床,身旁的声音也很熟悉。她按按太阳xue,望着逆着光的人,吃惊道:“容渊?”
容渊一身青色长褂,坐在床头放的板凳上,眉眼间是清朗的儒雅之气,他喜道:“白姑娘,你总算是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一重幻境么!
白九川敏锐地察觉到容渊与周遭环境的大转变,不着痕迹环顾一周,坐起身,其间容渊想要帮他,伸了手,碍于礼数,伸到一半,又收回去,羞涩地冲她笑了笑,眼里的星光比透过轩窗,斜射进来的阳光还要璀璨。
“嗯。”
白九川淡淡应了声,靠在床头,默默探寻着容渊的反应,希望通过这个方法,找到一丝她为何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的蛛丝马迹。
“你还是对我”
如此冷淡。
容渊苦笑,没有说下去。他拍了拍白九川的被子:“好好歇息,既然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白九川嗯一声,待他走了两步,咳了咳,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相当沙哑,身上没有其他外伤的疼痛,应该是病了,她道:“等等。”
容渊顿住脚步,回头,青色绸缎的下摆也随着容渊的动作荡了荡。他疑惑地望着她,桃花眼眨了下,浓密的睫毛扫了扫,淡色嘴唇因显而易见的紧张轻抿着。可他的风度与气质还是未折,真是好看,难怪有人说公子如玉,这比喻最是恰如其分,她在心中感叹一声,声音软了些道:“你回来坐一会儿,陪我聊聊天…我睡了很久了?”
容渊的眼里显出几分受宠若惊来。
“好。”他轻笑,坐回:“不是睡了很久,两个时辰,现在才正午。”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怀表来,按下表上的按钮,上头的小表盘显示现在是十二点十分。
“哦。”白九川点点头,引话道:“我觉着好多了。”
他道:“那就好,那就好。”
白九川目光一动,怎么看着她这病该和眼前这人有点儿联系,这时,忽听外头传来一声娇叱:“容秉德!你再不出来我就拆了这废帝馆!”
这幻境人物涉及还挺多。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容渊,这里到底是那女鬼的幻境,还是容渊的。她昏过去,又发生了什么!
容渊表现出为难神色:“白姑娘,你……”
白九川善解人意道:“去吧。”
他叹口气,走出房间,就在他出去后,一个着裸粉色长裙小姑娘走了进来,小姑娘梳着百合髻,脸两边儿吹着两条长绺,容颜清秀,调皮可爱,是一个生面孔。
“白姐姐,你可别理他喽!”
白九川眼珠子转了转,从小姑娘口中套出许多讯息。
小姑娘走后,她下床,望着梳妆镜中,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发呆——这是那女鬼的脸!
应该说是,一开始出现在她与夏瑜面前出现时,使用的脸。
这身体叫白莺,原是殿前大宫女,后外邦入侵,兄战死,无他人,原本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匆匆被推上位,又匆匆被拉下马,成了废帝,容承德,白莺也摇身一变,成了这废帝公馆的婢女。虽是婢女,白莺在这里的权势却比容承德还要大!只因她做了外邦首相的眼线!容承德这个自幼身体便孱弱的废帝,却被欺压地抬不起头。
而容承德心仪白莺这个无意间被发现事实,成了他更加悲惨待遇的催化剂。
白莺这次病是无意落水。只因正巧容承德当时在侧,一切便赖在了容承的德身上!
白九川回想着刚才那小丫头碎嘴八哥一样的喋喋不休按了按太阳xue。
她隔着轩窗,望向窗外。
一身深绿军服的挺拔姑娘正在外头与容承德纠缠。不知说不对了哪里,腰侧的枪杆子一下子被拔/出来,抵在容承德太阳xue。
剑拔弩张。容承德静静站着,如一株遗世独立的孤竹,小姑娘负气回轿车里,轿车吐着雾白的气穿行远去。
很真实。
白九川等着,容承德没有再回来。
她想,她不能耗在这里。然而除了耗在这里别无他法。
一切未明朗前妄动无异于自杀。可一直按兵不动也无异于自杀!
第三天。了解了足够多的讯息,白九川开始上街闲逛。她走在还算繁华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匆匆过耳,踢走一块挡路的石头。她无声地观察着四周。
这些人面孔竟然都是模糊的!
除了她,容承德,与那碎嘴八哥一样的小姑娘黄茵茵,所有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只有他们三人,是真实的么!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她又走了许多地方,果不其然,其他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
“啪!”一截鞭子打在白九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