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要上洗手间, 任意赶紧刷卡开门。
姜智豪推开门便进去了,任意寻思他立马要走,没关门,留了一道缝,自己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房间是大床房,只有当中的一张大床,床侧有两个单独的小沙发,中间是个透明的玻璃茶几,墙上挂着温馨的壁画,角落里是个白色的鸟巢吊篮,任意一眼相中了,施施然走过去,脱了鞋子坐在当中,感觉蛮舒服的。
身体动了动,吊篮微微晃起来,舒服感更甚了。
闭眼享受了会儿,任意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以为姜智豪走了,她打着呵欠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穿着衬衣长裤进来的男人,竟然变成了仅围着浴巾的裸男。
姜智豪顶着shi漉漉的头发,慢慢走向床侧,他双腿微微叉开轻轻坐到床边,眼神扫向任意这边,他淡声说道:“水温不错,去洗个澡吧。”
任意眼睛蓦然睁大,她受惊般地从吊篮里跳下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你说来酒店吗?”姜智豪眉头微微皱了下,神色里似乎有勉强的成分在,“你说来酒店,我就陪你来了,怎么,有问题吗?”
任意眼睛望向天花板,彻底无语了。
她轻轻在空中挥了挥双手,费力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来住酒店,我宿舍已经关门了,现在回去还要哀求宿管阿姨,太麻烦。我又不愿意回家打扰家人,所以选择来酒店住一晚。我只说请你吃饭,没说请你睡觉啊!”
她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孩,怎么可能跟刚认识几面的男人上床睡觉?
那岂不是太不矜持了?
姜智豪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轻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太晚了,我先睡,你别熬太晚。”
那语态那神情,仿佛两人是多熟悉的关系似的。
任意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他占了小小的一侧,将一大半的床空置着,被子也是,只笼到腋下的位置,他闭目侧躺,就跟睡在自家床上一样自在。
任意盯着这样的姜智豪看了半晌。
最后站在床前考虑了几分钟,这几分钟看似乎很短,但在她心里,是经过了激烈的挣扎与煎熬的。
最终,她兀自叹了口气,拔腿去了洗手间。
本打算简单冲个澡,可她试了试,洗手间的门锁不太管用。
她在里面鼓捣了一会儿,彻底放弃。
简单洗了脸刷了牙,任意出了洗手间,床上的姜智豪无声无息的,仿佛睡着了。
任意在床前徘徊了会儿,忽地将裙子一脱,里面是吊带和长短裤,她背对姜智豪躺到了床上。
穿裙子她睡不着,不如脱了舒服。
身后的姜智豪一直没有声音,起初绷着的任意慢慢放松了神经,她刷了会儿手机,慢慢进入了梦乡。
初次跟陌生男人同睡一张床,任意多少有些不安稳,睡了会儿便醒了。
她悄悄转回身子,想看看男人是什么状态。
可这一回头,竟然发现姜智豪倚靠在床头,正瞪着黑黝黝的眼睛看她。
任意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她心有余悸地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身子,眼神像无辜的小鹿一样瞪着姜智豪。
姜智豪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说道:“任意,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他不笑的时候,脸上表情冷嗖嗖的,任意嗖地站到地下,“我怎么了?”
姜智豪蹙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没有起码的安全意识?带男人进酒店,同睡一张床,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竟然对自己说教?
任意表情有些恼,“我没让你来啊,你非来,来了非不走,现在又倒打一耙,好像我多傻似的。”
“难道你不傻?”姜智豪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任意的身上流连,内衣很紧身,将她的体形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肌肤白润透亮,一双长腿白皙修长,光看着,就觉得心尖乱颤。
与这样的她同睡一张床,只要是男人,都会产生欲望吧?
姜智豪想到这一点,内心便会涌上莫名的怒火。
任意也不痛快,但姜智豪说的话又有几分道理,万一姜智豪色.欲熏心,她现在岂不是羊入虎口,凶险万分?
但他说话的语气太生硬了,还板着一张冷漠的脸,任意明知他是好心也接受无能。
她气得抓起搭在沙发边缘的裙子,准备穿了裙子再去开一间房,省得跟他对着置气。
裙子还没穿上,姜智豪冷淡地说了声:“不用麻烦,我马上走。”
他唰地立到地上,手速飞快地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和手机,面色不愉地往外走,走至门口处,他回头叮嘱道:“我出去后,记得将门反锁,任何人敲门也不要开,万一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任意瞪着他,不答腔。
“不说话就当你听到了,早上记得去七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