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半软着身子的叶槐西顿时弯下了腰。
下一秒下颌被叶简青捏住,唇也被他含进嘴里。
属于自己的Jing/ye气味让叶槐西还未反应过来就松了齿关,柔软的舌头瞬间就钻了进来,舔舐着他的口腔。
这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极为强势地一点点攫取叶槐西的空气,让他心跳加速,大脑缺氧。
等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上衣已经被叶简青扒了,整个人被叶简青压在病床上。
而对方正在凶狠地脱他的裤子。
叶槐西被亲得头昏脑胀,还没想好要不要逃跑,叶简青这时却像是被按了关机键,猛地停了下来。
叶槐西这时候也感受到了,因为他的大腿正被口袋里的首饰盒硌着。
叶简青把他拿了出来,他冷冷地一字一顿道:“槐西,你把它扔了。”
叶槐西看了一眼首饰盒,知道叶简青误会了,他却不肯解释,只想着误会了也好,说不定叶简青就没兴致做下去了,便道:“不可能。”
话音刚落,叶简青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因着病色竟如地狱修罗般,他死死地盯着叶槐西,抓着首饰盒的手青筋暴起。
“你是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
叶槐西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叶简青输ye的手,发现没滚针,暗暗放心,嘴里随意道:“与你何干?”
他以为叶简青要发疯,对方却忽然松开他坐了起来。
叶槐西莫名其妙地也坐了起来,并立刻下床穿好了裤子。
“我早就和你分手了,叶简青。我和谁在一起你没资格干涉。”
叶简青仍低头看着手里的首饰盒,闻言抬头看着叶槐西,重复着刚刚的问题:“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
叶槐西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这时刚好有护士进来要给叶简青量血糖。
他立刻背过身,又觉得实在尴尬,就算人家戴着口罩,也生怕她闻出什么不好的味道来,于是抬腿就要往外面走去。
接着发生的事情,让叶槐西一生都无法忘记。
护士尖叫的声音让他的心脏瞬间紧缩,下一秒便有金属碰撞的嘈杂。
叶槐西回头时,叶简青已经拔掉了输ye针,半个身子探出了病房窗外。
一分钟之前还暴怒的男人,此刻居然面带笑意,他一直手抓着窗,一只手攥着戒指,看着叶槐西的眼睛里带着似乎永远无法消失的悲伤,嘴里却霸道地说着:“叶槐西,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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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简青真的太可恶了。
他话里的最后一字刚落,叶槐西就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
他知道叶简青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在他面前从这里跳下去。
他以自己的生命为筹码来威胁他,并且为此感到得意非常。
那一瞬间,叶槐西便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可身体的反应却没有如他所愿。
如死神降临的恐惧,让他动弹不得。过度的惊骇让他的心脏猛然停跳,血ye仿佛刹那间凝固,停滞不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气管随即似针扎般刺痛。
他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指尖却只碰到了叶简青的衣角。
粗糙的布料从指腹滑过,仿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手里轻飘飘地溜走了。
留下来的,却是压在胸口的一块重如千钧的巨石。
“不——”
嘶喊拉扯着声带,奔涌的血流似乎要爆破他的血管,叶槐西半个身子也探出了窗外。
看着叶简青的身体飞快坠落,若不是身后有人拼命拉着他,恐怕叶槐西也跟着脑子不清醒地跳下去了。
接下来所有的兵荒马乱叶槐西都已经不记得了。
他是第一个跑到叶简青身边的,而这时候,所有的忧郁不解,委屈不甘,愤怒怨恨也不得不被他埋进了心里的深处。
他只能抱着叶简青的身体不知所措地流泪。
叶简青不讲道理,霸道蛮横地又把叶槐西似猎物一样逮住了。
他其实知道叶简青是大混蛋。
可这一段感情里,从一开始,他就不是赢家。
自始自终,他都甘愿落入圈套。
好在叶简青跳下去的楼层不高,加上有植被缓冲,最后他只有几处皮外伤,连骨头也未曾伤到。
这雷声大雨点小的跳楼,于叶槐西却是雷霆万钧。
总之叶简青的目的达到了。
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令他心满意足的人。
——叶槐西正安静地趴在床边睡着。
叶简青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心中郁结顿时散去不少。
叶槐西睡眠很浅,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抓住叶简青的手腕,“你醒了?”
叶简青反握住他的手,“嗯。”
“我去喊医生。”
“别去。”他拉住叶槐西的手不让人离开。
叶槐西用脸颊蹭蹭他的掌心,“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