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下巴点着坦克的方向微笑:“你们的总统实在很有竞选智慧呀。”
他人生的高光时刻,大概就是819政变中,他站在推进莫斯科的坦克上,号召人们为民主而战。
明明当时军权基本掌握在政变那一方手上。
可他愣是靠着慷慨激昂的演讲,吸引了在场不少士兵立刻倒戈相向,反过来将枪口对准了发动政变的苏共,让全世界都为之侧目。
波克罗夫斯基面色铁青,目光死死盯着坦克上的总统,试图从中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根本不是总统,而是总统的替身?
周崇斌笑嘻嘻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亲爱的波克罗夫斯基同志,你清楚的,我对政治毫无兴趣。”他苦恼地皱皱鼻子,“如果不是我的市场遭受了抢劫,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莫斯科。”
波克罗夫斯基目光狡猾:“周,我们是同志。如果总统还固执己见的话,我们的谈判就没有办法继续推动。”
周崇斌立刻摆手:“是你们的谈判,跟我没关系,你们到底要怎么做买卖,我一点儿也不关心。”
“你真的不关心吗?”波克罗夫斯基目光狡黠,“周,我们的买卖可以做的更大一些。”
周崇斌头痛不已,他无奈地伸手敲着脑袋,提醒波克罗夫斯基:“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普通商人,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身体力行挣来的,我填不了无底洞。”
“不不不,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只要搞清楚总统现在真正的身体状况就行。”
周崇斌直接嗤笑出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亲爱的波克罗夫斯基,现在他还是你们国家元首。他的身体状况,恐怕连中情局都不知道。”
波克罗夫斯基愤愤不平:“他们当然不用知道,因为我们的总统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们的总统,说不定还指望人家替他付医药费呢。”
周崇斌哈哈大笑,觉得波克罗夫斯基实在幽默极了。
他安慰愤愤不平的人民代表:“你不用这样,堂堂正正参加议会选举,直接在议会当中赢得多数席位不就行了。你不是也说,议会当中根本就没有人支持那位总统吗?”
波克罗夫斯基终于有了信心,他戴上帽子,跟自己的朋友挥挥手,转身朝议会大厦走去。
然而结果出乎苏维埃的预料,议会当中临阵倒戈的人不少。
波克罗夫斯基愤怒的揪住自己朋友的衣领,脸涨得通红:“你这是背叛,无耻的背叛。”
他的朋友皱着眉毛,双手连连摇摆:“波克罗夫斯基,我们不能再动乱下去了。俄罗斯经不起折腾,他必须得在安定的环境下休养生息,才会有希望。”
“那个该死的卖国贼根本就不是俄罗斯的希望。”波克罗夫斯基嗓子都喊哑了,“你明明很清楚这一切。”
刚刚临时转变为总统派的人同样不甘示弱:“起码他愿意改变这一切,他承认了自己政策中的失误之处,他愿意做出改变。你们呢?不行,俄罗斯用70年的阵痛证明了这件事,你们不行。”
波克罗夫斯基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发出绝望的叹息,难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吗?
不对!肯定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那个该死的小偷,他偷走了选票。
波克罗夫斯基气愤地往屋里冲,那儿正举办着一场庆祝酒会。
又高又胖的总统举着酒杯,微笑着主动朝这个在十月事件中崭露头角的人民代表打招呼:“欢迎您,我们的杜马议员先生。”
波克罗夫斯基捏紧了拳头,双眼猩红,他一步步地走向总统。
总统冲他微笑,递给他一杯伏特加:“再没有比俄罗斯伏特加更好的美酒了,是不是?”
波克罗夫斯基面色Yin沉,接过酒突然间泼到总统的脸上,然后一拳狠狠的捣向对方的胸口。
他咬牙切齿地喊着:“你这个该死的骗子,卖国贼,偷走人民财产的小偷,你毁掉了俄罗斯。”
变故突如其来,甚至连总统的贴身侍从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总统捂着胸口,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宴会上的名流贵宾都发出惊呼,里头夹杂着尖叫。
保健医生匆匆赶来,立刻进行现场急救。
然而总统的情况并没有好起来,他依然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
原本被他抓在手里头的伏特加也砸碎了,酒水浸泡了他整张脸。
波克罗夫斯基被人死死摁住,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可是他的心痛快的很。
只要这个该死的家伙,无法再继续祸害俄罗斯,那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波克罗夫斯基看着躺在地上的总统,那么高,那么胖,就像一坨软塌塌的五花rou。
真奇怪,为什么他曾经会认为,这个人民的敌人是那么的可怕。
明明他羸弱不堪,明明他没有任何智慧可言,明明他轻而易举就能被打倒;只是他们太胆小了,总是什么都不敢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