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的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国民将目光转移向国外。
无论是德国还是日本,二战的起源是什么?都是国内的经济危机还有不可调和的阶层矛盾。没有什么能够比民族主义更加容易煽动人心的。
所以我说,在rou眼可见的未来,肯定要有一场战争,元首需要通过战争聚拢人心,鼓舞士气,证明自己的政绩。”
“去他妈的政绩。”军官突然间暴怒起来,面色Yin郁,“他怎么不自己上战场?他以为坐在坦克上拿着大喇叭,四下招摇就是上过战场的吗?”
周崇斌不得不开口安慰情绪过于激动的俄罗斯军官:“我亲爱的中校,这只是我个人一点小小的猜测而已,也许是我想多了。”
军官可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个猜测极有可能成真。
因为自以为是,好大喜功,这种性格会体现在方方面面。
手中掌握重权,没有任何人能够监督阻止的元首,除了对经济指手画脚之外,也会指染军事。
将老虎关进笼子里头,也许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办公室静悄悄的,映衬着窗外零星响起的枪声是如此的刺耳。
周崇斌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再点根香烟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暴怒的军官立刻一顿吼:“我说过,除非克林姆林宫被人炸了,否则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找我。”
士兵战战兢兢,克林姆林宫暂时无人轰.炸,可他手上的烫手山芋,威力似乎并不逊色于炸.弹。
这位年轻的东方女士,一直坚称自己是中校的朋友,并且拿出了一封信,表示要亲手交给中校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莫斯科城有头有脸,背景复杂的人实在太多了,士兵不敢轻易得罪这位从留学生公寓抓来的女士,在收了100美金的小费之后,鼓足勇气,过来找自己的上司。
军官猛的开了房门,抬起脚就要踹士兵。
他的腿都伸出去了,目光落到女士的面容上时,又下意识地放下。
无他,在如此美貌典雅的女士面前,任何雄性生物都本能的想要装模作样。
他朝东方美人微微点头,主动开口:“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美丽的女士。”
东方美人掏出一封信,态度恭谨的递到军官面前:“您好,中校先生,我丈夫说如果我在莫斯科遇到什么危险的话,可以找您帮忙。”
军官正要疑惑地挑眉毛,自己的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撞开。
他本能地要勃然大怒,就看见那位留在办公室的中国商人已经猛的扑向东方美人,紧紧搂抱住对方。
“贝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周崇斌吓得手抖脚抖,真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全部迁到自己身体里头去,好像任何危险都触碰不到他。
“这儿有人说我的公司是叛军的金库,所以我必须过来处理一下。”贝拉神色无奈,“我没想到情况已经糟糕到这地步了。”
她刚在留学生公寓落脚,就碰上大兵砸门,要收缴她的护照。
贝拉当然不同意,人在国外护照是她唯一的身份证明。
倘若护照被拿走的话,她后面整个人身安全都没办法得到保障。莫斯科本来就乱。
她与抢匪一样的士兵发生了争执,最后被对方带来了指挥所,事情反而出现转机。
“您说中校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想碰碰运气。”
周崇斌紧紧抱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她揣进口袋里的模样:“你胆子也太大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就好了,你怎么能跑过来?”
贝拉语气不悦:“请不要干涉我的事业。”
周崇斌立刻求饶:“好好,都是你说了算。”
他扭过头,跟中校打招呼,“亲爱的维克多,请帮帮我,我必须得带我的爱人赶紧去安全的地方。”
也许是难得见到朋友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中校的情绪有种微妙的愉悦。
他点点头道:“如果说安全,那应当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周崇斌急了:“嘿,维克多,不要开玩笑。你让我妻子在这儿如何休息?”
中校终于笑出了声,但仍旧摇头拒绝了他回家的请求:“周,请相信我的话,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即使我派车送你们回去,我也没办法保证路上不会遭到叛军的伏击。”
周崇斌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眉头紧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亲爱的维克多,麻烦您帮我们安排一间干净的房间。我的妻子吓坏了。”
中校扫了眼面色如雪一般白的东方女人,心中暗道,他可没有从这位女士身上看到任何惊吓的痕迹。
时髦的现代女郎们,总是胆子大的惊人。
他点点头,吩咐勤务兵将人带走。
军部指挥所又不是旅馆,哪有条件多优渥的房间。
周崇斌看着反复洗涤的已经变色的床单就皱眉。
好在唯一能够让他安慰的是,屋子里头有卫生间跟热水。